陰冷的風不斷灌入樓梯間，林筠額邊的碎髮被風吹起，蒼白的臉越發顯得單薄脆弱。
“我沒心情跟你爭論這些小孩子纔會爭論的問題。”
“你要是想不清，就別說話！”
林筠說完，便急匆匆地往樓上跑去，顧則幾人也很快跟了上去，而林朗看着空蕩蕩的樓梯間，深深吸了口氣，還是忍不住也往上跑。
一間一間教室地跑着，林筠飛快地掃過每一個人的神情，看似不一樣的容貌，眼底卻是跟人偶一般僵硬而麻木的樣子。
原本上課的人不免被吸引了目光，不過礙於規矩在這裏，只能夠暗中記下，留在教室裏老老實實地上課。
看了六間教室，林朗也終於跟上來的時候，林筠停在了窗戶旁邊，目光灼灼地看着教室中的某一處。
仔細回想着那些規矩，林筠深吸一口氣，正準備去敲門，顧則卻擋在了她面前，先行一步敲了門。
講臺上的老師是學校那三個老師中的一個，她緊緊皺着眉頭，把門打開，不悅地說道。
“顧老師，我希望你明白我現在正在上課，你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打擾我！”
顧則禮貌地回答道：“我有些事情要找你們班的一位同學，這邊有些緊急的事情要確認一下。”
老師狐疑地看了顧則一眼，不過這種事情也不算罕見，她不耐地讓開一點地方，沒好氣地說道：“找誰，自己叫吧。”
“四組三排的那位同學，出來一下。”顧則招招手，似乎就是一個普通的老師臨時找學生一樣。
不得已，方星只能離開位置，一步一步慢慢走着，像是踏入死刑場一樣。
帶着方星，幾人來到了樓梯間，徐貳跟林朗在一邊看着，以防有其他人來這邊，顧則跟林筠則詢問着方星問題。
“你們，老師好，有什麼事情嗎？”方星忐忑不安地問道，他低着頭，手抓着自己的褲子，不斷拉扯着。
林筠盯了好一會，突然從包裏拿出了那個紙風車，問道：“這個紙風車，你認識嗎？”
聽到“紙風車”三個字，方星如同驚弓之鳥一般，猛地擡起頭，看到林筠手上那個帶血的紙風車，臉色煞白，腿腳隨之一軟，直接摔倒在地上，連滾帶爬地想要離開，卻被顧則擋住了去路。
“你知道什麼？還不說嗎？”林筠站在原地，沒有動彈，輕聲問道。
“一直瞞着，她就會放過你嗎？”
方星顫抖着轉過身，手心蓋在冰冷的地面上，眼皮發顫。
“可是，我說了，我一定會死的！”
徐貳聽到這話，吊兒郎當地轉過身，露出並不友好的笑容：“那你猜猜，你現在不說，在我們手下活着的概率多大？”
明晃晃的威脅，對方星這種年歲不大的孩子卻很有效果，他掙扎地看着那個紙風車，隨後大着膽子點點頭。
“那你們……要保證我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