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纔秦醫生的表情以及他後面發生的反應來看,我猜想自己的腦子裏情況,想必已經是非常的嚴重了。篳趣閣
不過,秦醫生的動機,也着實不對勁兒。
對於我這樣一個無權無勢的普通人,這見過了大世面的秦醫生,爲什麼要丟下手裏所有的工作,帶着我去首都。
這是我目前疑惑的問題。
如果秦醫生是因爲鄧娜的關係,好像也不太對勁兒。
就算是因爲他是蔣太太,但在那種醫院裏,像蔣義成那樣級別的客戶,應該是非常多的,單憑這個原因,秦醫生單獨爲我開個小竈臺,好像不太應該。
但是不管怎麼樣,我都已經離開了“明心醫院”。
如果我真的病情嚴重,那麼我接下來的時間,也是非常有限的,我得好好的爲我媽,爲我身邊的人,準備一些東西,這樣哪怕是我不在,他們接下來的日子,也不用太過擔憂。
盯着手裏的藥瓶看了看,我輕輕嘆了一口氣……
站在韓念之的辦公室門口,我正要敲門,不想那門去從裏面打開了。
見我站在外面,韓念之一點兒也不驚訝。
只見她對我說道:“沈江淮,我正要去找你,進來說吧!”
我哦了一聲,跟着她進了辦公室。
就在我正要說什麼的時候,韓念之扭頭看着我:“沈江淮,商業銀行的副行長盧晉,聽說是你大學同學?”
韓念之這話,問得我一愣。
其實,原本我也是因爲這事兒來找她的,我想知道她爲什麼要揹着我去找我的老同學,而且還打着我的名號。
說實話,她的這種動作,讓我心裏很不得勁兒。
我和你韓念之的關係再好,但我也沒有義務要和你共享我的個人資源吧。盧晉是我的同學,就算是你韓念之要動用我的關係,至少在做這一切之前,要跟我說一聲,徵求一下我的意見吧。
於是我板着臉說道:“韓總,盧晉是我同學沒錯,不過你如果需要找他辦什麼事兒,其實可以提前跟我說一聲。”
韓念之聽後,微微一笑:“我就是有些業務知道不太懂,想問問他。”
這話很明顯,她在刻意向我隱瞞什麼。
“所以,你在找他請教的時候,就直接說我的同學?”
我這句話說得很不客氣,韓念之大概也知道我生氣的點在哪裏了。
於是又說道:“江淮啊,沒跟你說就直接去找盧晉,這確實是我不對,但這幾天你一直在忙,我想跟你說這事兒,也沒機會,如果因爲這個讓你心裏不舒服,那麼我現在,鄭重地跟你道個歉!”
說着,坐在老闆椅上的韓念之,身子微微往前傾了一下。
她這一下子,着實是把我整得不會了。
如果韓念之跟我爭論,我腦子裏已經有好多對策了。
她每一個說辭,我都能做到完美的回擊。但現在,她竟然向我示弱,這是我完全沒有準備的突發情況。
那一下子,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韓念之擡眼看着我,眼波流轉中,似乎若有所思。
過了一會兒後,她呵呵笑了兩聲:“行了,總之這事兒是我不對,江淮你也不要太糾結了,行了,咱們說正事兒吧。”
我哦了一聲,在她面前坐了下來。
韓念之看了看電腦,隨後在鍵盤上敲擊了幾下,好像是在回覆什麼消息,我坐在她跟前,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地看着她的動作。
打完字後,韓念之纔看着我:“沈江淮,不出意料的話,美玲投資在不久,將會發生巨大的變故,咱們得做好準備啊。”
聽到這裏,我已經知道韓念之想說什麼了。
於是我說道:“樊尚臨的這一次,真的扛不過去了?”
韓念之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人有旦夕禍福,何況樊尚臨這已經病了多長時間了,不光是我們,我想明鳳和樊蕊,應該早就在爲各自做準備了。”
我嗯了一聲。
韓念之看着我:“沈江淮,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麼辦?”
“怎麼辦?”我苦笑了一聲:“念之,說到底我們也是兩個打工者,雖然擁有位數不多的股份,但公司的存亡,根本就不是我們說了算的。”
韓念之說:“所以,我們就要坐以待斃?”
我聳聳肩:“當然不是,你早就跟我說過,人的命運要掌握在自己的手裏,絕對不能受制於人。”
韓念之低下了頭:“江淮,我就跟你明說了吧,明鳳和樊蕊,都在爲自己做準備了。”說着,她把筆記本點電腦調轉過來,指着屏幕上面的那些數據對我說道:“你看到了嘛?這是五千七百萬,是財務剛纔發給我的轉賬截圖,還好被陳經理截獲了,明鳳纔沒有得逞。”
我盯着那上面的數據看了看。
果然,轉賬的時間就在五分鐘前,而轉賬的對方賬戶,是一個陌生的名字。
韓念之說:“其實這筆錢,當時已經轉走了,陳經理的手機短信,是綁定了公司賬戶的,她第一時間給銀行打去了電話,收回了這筆轉賬,要不然,公司可能又會出現大問題。”
聽了這話,我真覺得這明鳳還真是賊心不死。
我問韓念之:“難道樊蕊,就一點兒沒看出來她的這些動作?”
韓念之卻冷笑了一聲:“樊蕊雖然是樊尚臨的女兒,但充其量也就是個掛名,整個美玲資產,有幾個人真正聽她的,大家都覺得她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子,她被排擠,那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
我點點頭。
頓了頓後,我才繼續又說道:“那念之,你覺得在這件事兒上,我們應該幫助樊蕊,度過這次難關?”
韓念之一聽,撲哧笑出了聲。
我一愣。
只聽她說道:“這個世界上啊,只有自己能夠幫助自己,別人的幫助看,那都是空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