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在屋子裏找着,發現除了男人的衣服,就在沒有別的衣服了,也就是說,這男人應該不是陳韻的情人。
這人到底是誰?
這房子在三個月前,已經被我收回來了。
那麼,現在這房子裏,就不應該再有人居住纔對。想到這裏,我突然跑到生活陽臺愛那邊去看了看,發現洗衣機的上方,竟然晾着一條男人的褲衩。
伸手摸了一下,還是溼潤的。
這樣的天氣,一條褲衩兩三個小時候是肯定能曬乾的。
也就是說,在我睡覺的時候,家裏突然有人進來,並且洗了內褲。
想到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屋子裏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動靜,我心裏一沉。
趕緊回到房間,我在發現男人衣褲的附近找了很久,終於我在衣櫃的抽屜裏,發現了一些證件。
看到這些證件的一瞬間,我感覺整個人都像是陷入了冰窟一樣。
因爲,這些證件上的名字和照片竟然都是我自己!
這一幕,讓我非常的害怕。
我身子忍不住哆嗦了幾下,看着證件照片上的自己,我突然想起昨天在窗戶上看到的人影,難道那個人是……
姚美媚曾經跟我說過,她在明心醫院發現過跟我的克隆體。
那個人我身影我見過。
難道他從實驗室跑出來來,現在正在以我的身份生活着。
想到這一切,我感覺到毛骨悚然。
這些在實驗室裏生活的克隆人,雖然也具有人的思維和行動力,但是他們缺乏了這個社會的一些正確的認知。
對他們來說,活下來或許比什麼都重要。
爲了活下來,他們難免會做出一些作奸犯科的事兒來,到時候警官們自然不會去管這人到底是不是誰的克隆體。
他們根本就不相信我說的一切。
想到這裏,我嚇壞了,趕緊又在屋子裏找來找去,我又發現了一張登機牌。
果然,就在我回到南山市的前一天,他乘坐了一班飛機回來。
不過我感覺到奇怪的是,這個克隆體,怎麼會知道這裏是我的家,而且那個克隆體也沒有鑰匙,他又是怎麼進來的呢?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陳韻!
當初這房子是陳韻租出去的,所以房間的鑰匙,陳韻肯定是有的。
想到這裏,我的思緒很亂。
陳韻爲什麼會幫助我的克隆體,她帶着兒子走了,就是爲了保護小冰的安全,讓小冰不被米嘉森拿去克隆。
但是陳韻去幫助這個克隆體,又是想幹什麼呢?
我的思緒有些亂。
這時,胡大媽打來電話,從聲音聽來,她的心情明顯有些激動,我跟她約了一下時間地點,之後就掛了電話。
就在我要離開家的時候,我突然茶几上看到了一個藥品。
眉頭一皺,我拿起來一看,果然是秦醫生開的那種止疼藥。趕緊從包裏掏出我的拿一瓶看了看,的確是一模一樣。
這屋子竟然之前是那克隆人在住着,他應該也出現是跟我同樣的頭疼。
我心裏頓了一下,輕輕把那藥瓶放了回去。
一年多沒見胡大媽了,上次見她的時候,還在跟我劍拔弩張。其實站在她的角度,我還是挺理解她的。
作爲居委會的領頭羊,她喜歡權威帶來的快樂。
讓大家都信任她,她感覺自己的人生也有了意義,可那洗錢沒了,誰也不會放過她,而她自然也過不了心裏那道坎。
雖然我已經明說過了投資有風險,她卻還是礙於面子,要跟我硬抗到底。
可金融危機從來不會屈服於胡攪蠻纏。
胡大媽的錢沒了,她在大家面前沒了威信,這一點,讓她非常難受。
這一次,胡大媽是知道我來還錢的,所以她對我的態度非常的好,她遠遠的看見我,就開始衝我微笑,並且還大步走過過來,輕輕拍着我的肩膀說道:“要回來也提前幾天跟我說嘛,我好給你準備薰豬蹄,你小時候最愛吃了,你現在還記得哪個味兒不?”
我嗯嗯地附和着。
胡大媽也一直笑着,我從兜裏拿出一張卡遞給胡大媽:“這裏是五十萬,我知道不多,但這是我今年賺的,明年公司效益應該會比今年好,所以,我應該能給你兩百萬!”
聽到五十萬這個金額,胡大媽顯然不是很滿意。
我注意到她的臉色微微沉了一下,隨後還是接過了我手裏的卡,只聽她說:“五十萬啊,我先給老夥計們說說吧,他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啊,如果知道只有五十萬,估計大夥兒都不太高興。”
我看着她從我手裏拿走五十萬,心裏默默嘆了一口氣。
這些錢也不是我欠下的,現在還錢的人卻成了我,還真莫須有的罪名。不過,我既然答應過我媽了,也要儘量做到。
因爲只有五十萬的還款,胡大媽臉上的笑意也不多了。
她對我說道:“那行吧,江淮我看你也挺忙的,就不耽誤你工作了,不過這錢的事兒啊,你還真要抓緊,那些都是老街坊們,萬一誰出個什麼事兒,還真不好辦!”
我默默得點頭。
離開胡大媽後,我一個人沿着濱江路走了很久。
掏出克隆人仿造我做的證件,我心裏疑惑的是,這克隆人身後一定有人在幫他,因爲這張證件做得非常真實。
雖然克隆人只需要知道我的身份證號碼就可以出入自由了。而乘坐飛機地鐵,現在只需要刷臉就可以進入了。
但這張身份證,在很多地方也是必須要出示的。
比如出入酒店之類的。
我想起陳韻有個認識的初中同學,就是專門做假證件的,後來被人舉報抓起來坐了三年的牢。
而且這個人現在就在南山市開了一個打印店。
我打算親自過去問問!
就在我打算過去的時候,我突然又接到了胡大媽的電話,只聽她在那頭歇斯底里的罵道:“沈江淮,你這個小兔崽子,你想幹什麼,錢你給了我,爲什麼你又要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