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義成說的上面的那些人,我不知道是誰?

    但既然蔣義成這樣的人都惹不起,那自然更是我所不能染指的。

    就在這時,我們看到好幾個護士從我們跟前快速跑過去,之後,那些護士都進入了蔣小果的病房。

    見到這一幕,我和蔣義成對視了一眼。

    我們兩個在那一刻,都意識到了什麼,於是二話不說,就朝着病房那邊跑去了。

    等我們來到病房的時候,正看到閆軍六神無主地站在那裏。

    而病牀上的蔣小果,整個人已經昏迷了,周圍的醫生和護士,正忙着對蔣小果做一個搶救。

    看着生命體徵儀裏不規律跳動着的數據,蔣義成非常着急。

    他上前想問自己的妹妹怎麼了,可那些醫護人員非常忙碌,誰也沒有來得及理我們,就這麼搶救了好長時間,蔣小果終於甦醒了。

    她睜開眼睛後,什麼話也沒說,就這麼直勾勾地兩個眼睛注視着蔣義成。

    閆軍當然不知道什麼情況,他趕緊上前,對着蔣小果,問她現在什麼情況,身體哪兒不舒服,有沒有什麼要緊的。

    蔣小果聽後,只是微微對着閆軍一笑:“還是你關心我……女人還是得結婚,要不然長大了爹不疼娘不愛的……”

    閆軍沒有聽出來,但我和蔣義成都是心知肚明的。

    她這話,就是講給蔣義成聽的,其中的意思,只要不是個傻子,都能明白她的意思。蔣義成微微張嘴,他正想要說什麼,只見蔣小果突然開口又說道:

    “哥,等我出院了,你陪我回一趟南山市吧?”

    聽到這裏,蔣義成一愣,他不明白蔣小果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蔣小果微微一笑:“哥,是這樣的,咱爸媽不是安葬在白蓮公墓嗎,這都多少年了,我一直沒去看過他們,這次回去,我打算在他們旁邊再買一個墓穴,將來有一天,我如果不在了,也好……”

    蔣小果這話說得不緊不慢的,一旁的閆軍聽得直接就傻眼了。

    他拉着蔣小果的手:“果果啊,你幹嘛說這麼晦氣的話啊,你人好好的,買什麼墓穴啊,這多不吉利啊?”

    蔣小果看着閆軍,她哼了一聲:“吉利?要那麼吉利幹什麼,人都死了,還管那麼多幹什麼,眼睛一閉,什麼都不記得了。”

    蔣小果這話,說得很喪。

    閆軍一聽,頓時就坐不住了,他一定要蔣小果收回剛纔那些話,因爲他認爲這事兒不太吉利。

    蔣小果卻不跟他說那麼多,她只是拉着閆軍的手,一個勁兒的掉眼淚。

    這一切都被蔣義成看在眼裏。

    他耷拉着頭,什麼話都不說,任憑蔣小果一個人在那兒“表演”。

    整個病房裏,就閆軍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他被這一幕弄得不知所措,扭頭看向我:“沈哥,你也來安慰安慰小果吧,她這樣可不行。”

    我衝閆軍微微一笑:“很正常,生病的人都喜歡胡思亂想,你是她男朋友,這個時候應該多對她關心一點兒,多擔待。”

    閆軍還是一臉的不知所措。

    他雖然憨,但人也不傻,是個人都清楚,蔣小果一定是跟蔣義成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兒,閆軍知道自己是問不出來的,只能呆呆地看着我。

    閆軍想要留下里陪着蔣小果。

    蔣義成一聽,立刻起身說不用了,蔣小果在這裏,他自己來照顧就行了。我知道這是蔣義成不想讓閆軍知道太多。

    於是我上前幫蔣義成解圍,並且對閆軍說:“恩愛也不是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人家哥哥還在,你呢先回去上班,搞好事業才能給小果一個好的未來,是不是?”

    閆軍盯着我嗯了一聲。

    我看向蔣小果,只見她笑眯眯地看着我:“沈哥,你這話真是,說到我的心裏去了。”

    拉着閆軍往外走,他不是看向身後,似乎很不放心蔣小果。

    到了車上,我纔不耐煩地說道:“行了,你看你那個樣子,你別裝着關心蔣小果了好不好,她現在人又看不見,你做給誰看呢?”

    閆軍瞪着我:“沈哥你怎麼這麼說話呢?“

    我哼了一聲:“我不這麼說話,我怎麼說話,你別裝得你那麼深情了,你要是真心喜歡蔣小果,就不會跟廖小英來這麼一出了。”

    我這話,說得閆軍無地自容。

    頓了頓之後,我問他最近警官局那邊有沒有什麼消息。上次是我把閆軍帶出來的,後來那邊是什麼情況,我也沒有去過問了。

    閆軍說:“廖小英這事兒,現在看來是一個懸案了。”

    我已經知道了廖小英是被秦醫生殺死的,不過秦醫生已經不在了,爲了保全他的尊嚴,我不肯定不會把這事兒說出去。

    只聽閆軍還在那裏繼續分析着:“其實我覺得,廖小英根本不可能殺得了那個曾永明,你看兩人的體格都差了多少,廖小英是我瞭解的,她連個啤酒蓋都擰不開的人,別說殺人了,殺只雞我都覺得懸!”

    閆軍在我身邊,說得口若懸河。

    我回想着那天他說自己見鬼的樣子,整個一個膽小如鼠的樣子,現在分析起兇殺案來,倒像是個福爾摩斯。

    閆軍現在還是堅持認爲,那天在公司裏見到的“徐良”,就是鬼。

    說着,他從懷裏掏出了一張黃紙摺疊成的三角板:“沈哥,這是我去一個廟子裏求,聽說那裏的菩薩很靈,我去拜了一下,求了這張護身符!”

    見我盯着他不說話他,閆軍這廝以爲我是聽進去了。

    於是開始給我介紹起了那寺廟的神奇之處,我對這些不感興趣,我也不像再跟閆軍討論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鬼的事兒。

    見我不說話,閆軍突然問我:“沈哥,你最近跟韓總,是不是有些不愉快啊?”

    聽到閆軍這麼說,我愣了一下。

    我問閆軍爲什麼這麼問。

    見我不明所以,閆軍非常驚訝地看着我說:“沈哥,你真還不知道嗎?韓總把你平時負責的項目,統統交給向思宇那個女人來負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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