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不斷顫抖，連紙張都捻不穩了。
這個“驚喜”於她，仿若晴天霹靂。
粗略的瀏覽一遍，待視線定格落款處的簽字，手裏的紙張滑落，她一瞬間仿若抽空靈魂的布偶，再無半點生氣……
昨天……明明昨天晚上兩個人還好好的，怎麼一晚上的時間而已，一切就都變了？
慄漾有想過自己不會在傅凌恆的身邊待上一輩子，但事情，還是發生的叫她猝不及防。
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慄漾拿手機打電話給傅凌恆。
不管怎麼樣，她不能毫無說法的就被他給踹了。
她特麼又不是他情婦，可以招之則來、揮之則去。
不過電話打過去，被告知對方已關機。
慄漾不死心，又撥了另一個手機號過去。
另一個手機號也迴應她說對方已關機。
接連打了好幾個電話過去都杳無音信，慢慢的，慄漾竟然冷靜了下來。
昨晚，傅凌恆抽了那麼多煙，還找自己喝酒，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且，和宋芷珈脫不了干係。
這麼想着，她低垂的眸裏，盡是思量。
……
慄漾並沒有在協議書上簽字，而且和之前一樣喫飯、處理事情，好像關於離婚這件事兒並沒有發生。
喫早點的時候，和喬斐通了電話，知道Lina已經到新聞發佈會現場向公衆道歉，她淡笑道：“有事情再和我聯繫。”
掛斷電話，慄漾用紙巾擦拭嘴角，而後出餐廳，向前臺走去。
本想問一下宋芷珈的房間號，被告知宋芷珈昨天晚上就已經退房了，她略驚訝的挑眉。
傅凌恆和宋芷珈一起回海州了？
電話接通，她問梁帆傅凌恆去了哪裏，說自己有事情找他。
梁帆說：“傅總今早乘飛機去德國了。”
“……”
慄漾訝異，“他去德國做什麼？這邊的工作不是還沒有處理完嗎？”
梁帆說：“不清楚，傅總是凌晨四點那會兒給我打的電話，臨時訂的機票。”
再掛斷電話，慄漾有些想不明白傅凌恆搞這一出到底想幹什麼。
晚上，快到十一點鐘，慄漾想着傅凌恆這會兒應該閒下來了，再次電話過去給他。
這次，電話通了，不過他並沒有接。
而是慄漾打第四個電話過去，他才接了電話。
電話接通，男人的嗓音依舊低沉磁性，“喂？”
慄漾沒緣由的侷促，但還是用最快時間穩定心神，問道：“我聽梁帆說，你去德國了？”
“嗯，臨時過來這邊辦點事兒。”
慄漾想問：“那你什麼時候回來”，不過不等把話問出口，傅凌恆先出聲問：“離婚協議書的內容都看了麼？”
“……”
“如果沒有問題，就簽字吧！”
慄漾臉上僞裝的平靜，快要皸裂粉碎了……
他們在一起兩年多，就算沒有愛情，但最起碼的情分還有吧？
不想，傅凌恆輕描淡寫的兩句話，直接撕碎他們兩個人這兩年來的點點滴滴。
“……爲什麼？”慄漾的嗓音，異樣乾澀，卻不難聽出話裏帶着顫音。
傅凌恆沒有答話，默了好一會兒，語氣淡漠的說了絕情的五個字眼。
“沒什麼，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