慄漾聽得驚慌失措，一臉的不可思議。
“我……嗯……”
她還不等發聲，就被傅凌恆重新封住脣。
慄漾依舊在掙扎，卻覺得她的掙扎，那般無力，像是毛毛雨一樣起不到作用。
當傅凌恆動作變得過分起來時，慄漾明顯察覺到肚子隱隱變得不舒服。
下一秒，她牟足勁，一把推開傅凌恆。
“我今天晚上不想做！”
“……”
慄漾擺明她的立場，傅凌恆一時間愣在那裏。
兩秒後，他問她：“原因呢？就因爲你身體不舒服？”
兩個人目光對視，傅凌恆的黑眸過於深沉凌厲，慄漾看的渾身不舒服。
傅凌恆似乎並不肯，目光依舊冷靜深邃的盯着她看。
片刻後，他問：“如果我不同意呢？”
“……”
慄漾愣在那裏，下一瞬，態度變得很固執。
“那你就別和我離婚！”
她瞅着傅凌恆看，目光也變得果敢起來。
“明天就要離婚了，傅凌恆，最後一晚上，你還佔我便宜，怎麼，商人做久了，不佔點便宜，就渾身難受是不是？”
“……”
“那你就別提離婚啊？我慄漾不是給錢就行的女支、女，想睡我，就給我合法的身份、合法的睡我，不然，別碰我！”
結婚兩年多，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變得尖銳。
慄漾知道，已經僞裝兩年多了，沒有必要在最後的時刻和傅凌恆撕破臉。
可是一想到傅凌恆不顧及她的意願，在她已經說了身體不舒服的情況下，還想碰她，她就沒緣由的火大，想發脾氣。
慄漾眼神變得冷漠，是傅凌恆從來沒有見過的固執和強硬，他一言不發的凝視她，好一會兒後，他說：“慄漾，這纔是你本來的面目吧？”
“……”
慄漾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接話，表情僵硬的回望傅凌恆。
片刻後，她別開眸，語氣清幽：“我已經失去太多自我，今晚，我想在我們這段玩笑一樣的婚姻裏，保留最後一份尊嚴。”
“……”
“如果你對我還有那麼一絲同情和尊重，就讓我們和平的結束這段婚姻。但是如果你非要強來……”
慄漾收回目光看傅凌恆，目光透着不怕死的倔強。
“我就死給你看！”
慄漾知道自己這次發火很沒有必要，以往她不想的時候，傅凌恆強來，她半推半搡的，也就遂了他的願。
可是今天，她就是不想給他，說是爲了孩子，卻也是爲了她那一份在意的尊嚴和底限。
以往見慣了慄漾乖順聽話的一面，一時間碰到她執拗、倔強的一面，傅凌恆竟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
互相凝視彼此好一會兒，傅凌恆擡手，緩緩撫上慄漾的臉。
指尖帶着留戀，他說：“我不怕威脅，我傅凌恆的人生字典裏，也沒有被威脅三個字。但是慄漾你知道嗎？我不怕威脅，不怕權術玩弄，卻害怕被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