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有事兒？”
慄漾菱脣輕抿，顯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一再猶疑，她說：“是有一點事兒。”
“……”
“不過我和招標部門的同事不太熟，你方便幫我問一下嗎？”
慄漾不清楚傅凌恆這麼說他忘了中標企業是哪家公司，是故意套自己的話，還是怎麼樣，但是，她願意相信他是因爲工作忙，忘了那家企業的名字。
也因爲沒有中標，他無所謂那個合作最後誰贏了，所以纔沒有關注、也沒有記得這事兒。
傅凌恆並沒有深究慄漾爲什麼問這件事兒，默了幾秒後，他說：”明天我讓梁帆查一下，回頭告訴你。”
“不行，太晚了，我可能等不到了。”
“……”
“你能不能讓梁帆現在就去查？”
傅凌恆略訝異，他挑了一下眉梢。
“很急？”
“……有一點兒。”
慄漾實在是太想知道這個蔣夫人到底是什麼開頭兒了。
她甚至已經等不及她自首以後，來自警方關於蔣夫人的調查了。
之前，她思量再三，也想不到這個蔣夫人是什麼人。
現在，她知道她姓什麼，她大可以去查那個中標公司的情況，看看中標公司從董事局成員，到法定代表人，再到部門負責人，有沒有哪號人物姓蔣。
或許，這是她突破蔣夫人真實身份的一個重要突破口！
抿了抿脣角，她知道她這番舉動，傅凌恆一定起疑，索性，她不用他猜，深呼吸兩口氣後，主動坦誠道：“我有一點事情要調查，不過我暫時不方便告訴你具體內容，但是你放心，我的舉動，不會對你，對傅氏有任何影響。”
“等過了這陣兒，如果還有機會……”說這話時，慄漾情緒明顯有了起伏，“我一定會把全部真相都告訴你！”
傅凌恆沉默不語，時間就好像因爲慄漾的一席話，就此靜止。
過了好一會兒後，傅凌恆才說：“我這邊讓梁帆馬上去查，查到以後告訴你。”
“要多久？”
慄漾不是有意要催促傅凌恆，哽了哽嗓子，就說：“你告訴我，梁帆大約要多久能查到？我不用你給我回電話，等你那邊有信，我打電話給你。”
她現在不敢確定自己的手機有沒有被監聽，所以她現在，凡事兒都要小心再小心。
其實她這會兒給傅凌恆打電話，查蔣夫人的身份，很有可能，蔣夫人那邊已經知道了。
可是，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再難，她也要鋌而走險。
傅凌恆又是一陣靜默，數秒後說：“十分鐘以後給我來電話。”
待掛斷電話，慄漾蜷縮身體，雙手抱膝靠在牀頭。
她手裏死死捏緊手機，腦子埋低在雙臂上，裏面亂糟糟的一片。
或許很快，她就可以知道蔣夫人的真實身份了。
十分鐘後，慄漾用酒店座機，撥了傅凌恆的手機號碼過去。
待接通，慄漾說：“是我。”
電話那端的傅凌恆靜默，兩秒鐘後問她：“怎麼沒用手機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