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進來送果汁，他知道屋裏有兩位女士，所以準備了兩紮果汁。
顧霆意接過，全都放在了言景溪的面前，兩人視線相交的一刻，言景溪的心沒來由的顫了一下。
她沒少替顧煒擋酒，也沒少被人嘲諷戲耍，顧煒要麼旁觀要麼跟着起鬨。
第一次，有人爲她擋酒。
一個在她看來，只是利用自己的惡名達到某種目的陰險男人。
音樂震盪耳膜，其中夾雜了男人矜貴的嗓音，“明天還要去輸液。”
言景溪捧着果子杯，沒說話。
他靠近了少許，“沒聽到？”
“聽到了。”她喝了一口果汁，舌尖淡淡的甜味讓她有點恍惚。
傅知許手肘碰了碰顧霆意，兩人靠在一起說起了話，那女人換坐到了言景溪的身邊，“我叫餘靜。”
“言景溪。”言景溪微微勾脣。
“傅少是個紙老虎，嘴上兇，人很好。”餘靜用自己的啤酒跟言景溪碰杯，“他剛說的話，你別往心裏去。”
“不會。”言景溪喝了一口果汁。
“咱們玩個遊戲吧。”餘靜看向傅知許，“真心話大冒險？”
這個遊戲土得掉渣，但是餘靜快速瞥了言景溪一眼，傅知許就明白她的意思。
試探言景溪。
最好能讓她在顧霆意的面前露出不堪的一面，顧二或許會改變主意。
“行。拿骰子來，誰點兒小誰輸。”傅知許挑釁的看着顧霆意，“敢不敢玩？”
顧霆意靠在沙發裏，手臂搭在言景溪的身後的沙發上，側頭看她，“有不能問的嗎？”
言景溪還沒開口，餘靜道，“不能說的就大冒險唄，傅少的地盤，玩不出火。”
言景溪點頭同意。
爲了不把試探的目的表露的太明顯，開盤餘靜跟傅知許各輸了一次。
第三輪的時候言景溪輸了。
餘靜笑着問，“你的第一次給了誰？”
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着，顧煒的女人半點不比傅知許少，言景溪跟他三年，不可能倖免。
言景溪淡定回答：“老禽獣。”
咳，一旁的男人嗆了口啤酒，“我老嗎？”
“……”傅知許驚訝的瞪大眼睛，無端端被塞了狗糧。
餘靜的表情有點複雜，想要質疑這個答案，就聽到言景溪淡淡道。
“那是承認禽獣了？”
“你不該激怒我。”顧霆意仰頭喝了一口啤酒。
二樓的光線更暗，霓虹燈轉過來的時候一閃而過，言景溪看到他脖頸鋒利的線條以及他吞嚥的時候，喉結上下滾動。
她不由自主的也跟着吞嚥了一下。
“繼續繼續。”餘靜開始打骰子。
骰子傳到顧霆意的面前，他拿起來晃一下，點數竟然是最大，他遞給言景溪。
言景溪也學他的樣子，結果兩點，她最小。
“說說你跟初戀初遇的場景吧。”餘靜把骰子收回筒子裏，這個話題總繞不過顧煒了。
初戀相遇？
應該是那個雨夜，十二歲的女孩有了一種歸屬感似的甜蜜滋味。
‘扶郎’從不透露自己的任何信息，或許那個雨夜也是不能說的其中之一。
所以言景溪在確定顧煒就是他的時候，對過去的事隻字未提，現在，當然也不能說。
言景溪淡笑道，“我選大冒險。”
顧霆意看她的目光更黑更沉，懶懶搭在沙發靠背上的手，手指彈動了幾下。
“那……小罰一下吧。”餘靜看了傅知許一眼，又看向言景溪，“從現在開始，第三個進門的男顧客，你請他過來喝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