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姐的惡作劇。”顧霆意黑沉沉的眼眸中閃過了一抹譏諷。
言景溪發來的照片是合成的,最大的紕漏就是太乾淨了。
那些顧霆意種下的草莓,脖頸,鎖骨,事業線附近一朵也看不到。
圖片詐一看還覺得完美絕豔,仔細看就會發現脖子雖然修長卻沒有該有的弧度,就連肩膀都不如言景溪本人的好看。
小丫頭,竟然敢用這種p來的圖矇騙他,那就等着回家好好算賬。
話說也就是假圖,否則顧霆意絕對不會給任何人看到屬於他的美好。
“她還挺有趣。”凡奕熟練的清理創口,貼上紗布。
顧霆意拉起了襯衣,目光淡然語氣輕飄,“厲的很。”
“你信那些傳言?”凡奕把棉棒用塑料袋裝起來,“小野貓,擋箭牌,綠茶收割機……名聲那麼差,也沒能阻止你娶她。”
哼,顧霆意垂着眼睛勾起脣角。
“傳言並非空穴來風。”他繫好了鈕釦,整了整衣領,拿起衣架上的白袍開始穿,“她只是拼命的活着而已。”
“……”凡奕頓住,擡頭看着他的背影,“她……就是你一直護着的人?”
顧霆意沒有給他答案,英俊五官裹挾了一層冷漠,整理好自己的衣着後,拿起桌上的文件夾。
“有空?去病房轉轉。”
凡奕輕笑一聲,把剛用過的醫療垃圾收起來,跟着他離開辦公室。
……
言景溪掛着圍裙在廚房裏忙碌。
跟餘靜分開後,她一直心神不寧,所以做點家務讓自己心態平和。
養父的消息她勢在必得,可跟傅雅柔博弈並不是幾句狠話就能決定輸贏。
還有那個動機不明的‘遊艇’男,他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場中,又起到什麼樣的作用。
明明想要冷靜,可總是魂飛天外,不是粥煮糊了,就是蒸鍋幹了。
“誰!”言景溪慌忙跑出來。
顧霆意拎着公文包進來,冷淡的視線停留在女孩鬢角散落的碎髮以及微醺的臉頰時,瞬間柔和了下來。
“炸廚房?”
“……”言景溪想起火上還有一口鍋,急忙折回。
情急之下她徒手去捏鍋柄,被燒紅的金屬燙的瞬間縮回。
“嘶……!”
她的手腕被顧霆意攥住,男人毫不猶豫的含住了她燙傷的手指。
“啊……”言景溪急忙縮手,被攥的更緊,他含糊道,“別動!”
言景溪的手指很疼,如果用涼水衝可能會降溫,會更舒適一點。可現在被他噙着,口腔裏的溫度,讓她的手指感覺更燙了。
‘別’字卡在喉嚨裏,怎麼也說不出來。
他舔過她的指腹,看到女孩眼中閃過的慌亂,然後惡作劇般的咬了咬。
“疼!”言景溪擰眉。
顧霆意這才抓着她的手,放在冷水下衝洗,“等下給你抹點牙膏,薄荷清涼,舒服一點。”
明明知道燙傷的應急辦法,卻故意喫她的手。
言景溪抿着脣生悶氣。
顧霆意抓着她的手,在冷水下衝了一會兒,然後捏了捏她指腹覺得沒問題了,才關了水。
其實言景溪並沒有燙傷,只是一瞬間的疼,可被他小心翼翼的塗抹牙膏的時候,她的心還是軟的一塌糊塗。
“行了,在塗,牙膏幹了之後我的手指就僵住了。”言景溪垂着眼說。
顧霆意擰上藥膏,側目看她,“因爲給我發了假圖,怕我懲罰你,才獻殷勤給我煮晚飯?”
“……”
“但是你把廚房弄成那樣,只會得到更嚴重的懲罰!”他忽然靠近,挑開了言景溪的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