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艘樓船,艨衝,冒突,赤馬,鬥艦,大舡,走舸,遊艇,海鶻,兩千餘艘大小船隻,駛出了營寨。
袁耀這是把黃祖停留在水寨的船隻,全部掃蕩了個遍啊。
一艘樓船上,袁耀站在夾板上,暗自思索未來走向....
甲板另一處,還站着兩女,被甲士看守着。
蔡氏滿臉的憤怒啊,她知道,這要是被押到豫章,想回荊州就真的難了。
而黃月英卻不同了,她滿臉的好奇之色,看着大江之色而着迷。
袁耀身後,站着幾位文臣武將。
劉燁看到袁耀苦惱,摸着短鬚問道:“主公何需苦惱乎?”
袁耀看着大江,很是苦惱說道:“我軍沒有造船廠,船隻太少,要是和劉表,孫策水軍打仗,絕對被擼成屎爾!”
衆將的臉色頓時不好看了,這是被主公看扁啊,兩千艘大小船隻還不夠?
裴元紹滿臉漲紅,頓時就跳了出來,不屑說道:“俺只需漁船,就能打得他們口吐白沫!”
衆將聞言,頓時附和說道:“對,打得他嗎都不認識他們!”
“哼!”蔡氏聞言卻冷哼了一聲。
袁耀看着這幫莽夫,有種想笑的衝動,荊州,江東以水軍爲主,陸地雖是蟲,水上就是龍了。
要是真打起來,讓他們見識到厲害,估計他們就不會那麼說了。
法正摸着短鬚,思慮一番後,才說道:“主公,想要造船廠,建造戰艦,有是有....”
“哦?”袁耀聞言後,頓時大喜啊,旋即問道:“何處?”
“夏口如今空虛,乃是黃祖的老巢,城內錢糧無數,城外更有造船廠,規模雖沒有多大,但取下,爲吾軍用之,未必不可行!
法正摸着斷須說道,彷彿一切盡在意料之中般。
“夏口?”袁耀頓時一愣,那地方可是接壤着荊南與南郡,並不是那麼好奪的,除非佔據了荊南四郡。
法正看着袁耀苦悶,怎麼會不明白其意呢,淡淡說道:“先取豫章後,再謀取荊南,江夏遲早會落入主公之手爾!”
袁耀只能點了點頭,知道如今想取江夏,爲時太早。
下午時分。
鄂縣。
鄂縣乃江夏轄下的城池,佔地十里,是座小城。
別看它如今不出名,之後就出名了。
孫權奪取荊州,殺了關羽後,爲防止劉備東下復仇,便遷都於鄂縣,並在此建立了新都城,改名爲武昌。
所以武昌之名一直沿用1800年,元末漢帝陳友諒還建都於此,還出有‘武昌西山’之詩,足矣看出武昌的出名。
武昌,左控淝盧,右連襄漢,扞禦上流,西藩建康,具有重要的戰略位置。
袁耀看着這座城池,內心一陣的感慨!
劉燁當然不理解袁耀在感慨什麼,出言建議說道:
“主公,我軍不適應船隻帶來的眩暈感,出現了嘔吐跡象,不如率軍入城修整!”
劉燁這是擔心將士們身體不適,怕敵軍前來夜襲,建議把大營安置在內城。
畢竟十里的城池,不小了,一里就是五百米,十里等於五千米了,還是五千平米,足矣大了。
袁耀聞言後,點了點頭,當即就令大軍入城安置。
袁耀深知軍隊不休整好,到時就不是前去滅華歆了,而是華歆來滅自己了。
城外的斥候們,看着袁軍入城後,便紛紛騎馬向着多個方向跑去。
武陵郡守金旋,長沙太守韓玄,桂陽太守趙範,零陵太守劉度。
他們收到袁軍渡江的情報後,內心害怕之餘,還帶着僥倖心裏。
他們都知道袁耀想做什麼,無非就是取豫章!
豫章被打下後,荊南四郡必定是袁耀下一個目標。
要是袁耀勝,立即就抱團對外,要是華歆勝,立即率兵出擊,痛打落水狗。
郡守們之所以害怕,是袁耀有騎兵!
他們每個人最多三百騎,而袁耀現在可是有一千騎,除非抱團才能抵禦。
其實袁耀還有五千匹戰馬的,就是捨不得拿出來用,要等打造出馬蹄這玩意,才捨得拉出來組建。
豫章的賊寇們,收到情報後,紛紛肅靜起來,有的還向江東撤離,比如:最大賊寇鄱陽賊帥彭虎!
畢竟這是諸侯的戰爭,他們這些賊匪參與不進去,與其留下被剿,不如早早另尋出路。
攸縣。
長沙轄下小城,佔地十里。
它沒有護城河,在一處高山而建,出城只要一條路,周圍都是險壁。
城池東西各五里外,兩條大河:東鄱陽河,西湘河,直通交州境界,遠看似有雙龍戲珠之勢。
攸縣簡直就是一處地勢險要,城高池深堅壘的城堡!
大堂內。
二十多歲的劉磐,收到袁耀渡江的消息後,他那張粗獷的臉,盡顯興奮之色。
年近四旬的黃忠,摸着花白的鬍鬚,疑問道:“將軍因何而喜?”
“袁耀已渡江,我等建功立業到了。”劉磐大喜回道,看他那粗獷的大臉,盡顯興奮之色,顯然是爲打仗而喜。
英俊的魏延,思慮了一番後,擔憂說道:“將軍,若是率軍出征,韓太守不支援我軍糧草,咋辦?”
“嗯!”劉磐微眯着眼目,眼目中閃着殺氣。
荊南四郡,說是劉表的,還不如說是暫時依附劉表,隨時都有反叛的可能。
劉表也是很擔憂,於是派遣劉磐前來駐守攸縣,說是來剿滅賊寇,不如說是監視他們。
“若是袁耀率軍前來,大戰在即,他若敢不支援糧草,本將就殺入臨湘,砍了這廝腦袋!”
劉磐眼目閃過一絲厲色,全身直冒殺氣,令人膽顫。
其實劉表早想除掉他們了,好安排自己人接管,可這幫牆頭草非常的老實本分,劉表也拿他們沒辦法。
要是揮下了屠刀,必定會讓人心生芥蒂,進而離心離德,所以愛好名聲的劉表,選擇了沉默。
如今的劉磐,知道要得到劉表的重用,就必須爲他除掉四郡的郡守,進而把控荊州全境,才能回到襄陽任重職。
其實劉磐的身份很是尷尬,是劉表的表弟之子,一場災荒父母早亡,便來投劉表。
爲人多疑忌的劉表,認爲許多年都不走的親戚,突然來投奔,是不是冒充的都有可能。
可劉磐又武力過人,劉表捨不得荒廢人才,於是便讓他統帥一軍,前來攸縣駐守,說是監視四郡異動,還不如說是養老。
黃忠看着劉磐那兇狠的目光,分析說道:
“將軍,我看四郡的郡守們,心中必定在搖擺不定,華歆若是勝了,他們還是繼續依附劉荊州,若是敗了.....”
黃忠後面的話沒有明言,誰都明白!
這幫牆頭草必定是那邊強,就倒向那邊,到時你這位劉表的侄子,怕是要面臨被兩面夾擊的局勢了。
“哼,他們敢膽如此做,我必定將他們挫骨揚灰!”
劉磐冷冷說道,顯然是巴不得他們如此做,好一舉剿滅他們。
黃忠與魏延面面相視,心中猜測急於立功的劉磐,怕是劉表叫他殺自己的親人,估計他都不會手軟分毫。
臨賀縣。
交州刺史張津,看着細作傳回來的情報,高興的差點跳腳。
而正在進攻臨賀的文聘,賴恭,臉色大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