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鬼眼當鋪 >第017章 借盤拖貨
    晚上六點我到了德慶行,後院,我進去,一桌子的菜,酒也是少見的好酒。

    劉德爲說:“六子,陪我到門口接人。“

    我和劉德爲到德慶行門口接人。

    一會兒,一輛馬車過來了,不急不慢的。

    到德慶行門口停下來,從車上下來一個人,是一女人,二十多歲,長得端莊,氣質高雅。

    這個就是陽春雪嗎?

    我一直以爲是一個男人,女人也打鼓兒?

    果然,劉德爲說:“陽兄,歡迎。“

    劉德爲叫陽兄,分明就是一個女人,他也說過,是一個女人。

    進去,劉德爲對師孃的表弟說:“關門,就守在這兒,今天什麼人都不見。“

    我們進後院,坐下,劉德爲給陽春雪倒上酒,這個時候,陽春雪才說話,一說話,驚得我冷汗直冒。

    竟然是男人的聲音,僞娘,這也看不出來呀!比女人還女人。

    難怪劉德爲叫陽兄,他叫陽兄的時候,我心裏還想,變態吧?

    陽春雪說:“你的徒弟,小六子,果然是人才呀,那處一東幾年沒有拿下來的活兒,讓他幾天不拿下來了,不一般。“

    我沒說話。

    劉德爲說:“青取之於藍,而青於藍呀!我是老了。“

    陽春雪說:“我看您是越老心眼兒越多。“

    劉德爲笑起來說:“哪裏,哪裏。“

    閒話一堆,一杯酒後,進入正題。

    陽春雪說:“劉兄,開價吧?“

    劉德爲說:“不是我的活兒,我也不敢開價,這是李淨秋李六子李老闆的活兒,我沒接手,貨就是存在我這兒罷了,我開開眼。“

    我心裏,臥槽,這貨果然設局。

    給我開慶豐行,這是繞凳我。

    我不能開懟,懟了劉德爲,我就是欺師滅祖,傳出去,壞了名聲,不懟,這劉德爲是真坑我。

    陽春雪說:“李老闆,這怎麼個話喳呀?“

    我說:“我孝敬師傅的,師傅不接,那我也不能要呀。“

    我把活放回去,陽春雪看着劉德爲。

    劉德爲說:“六子已經新立門戶了,想扎到界面兒,就得有貨,這你們談着,十分八分的也夠了,我再弄兩個菜去。“

    劉德爲起身走了,把我砸到這兒了。

    陽春雪問我:“什麼價?”

    我也發懵,劉德爲你意欲何爲?

    我說:“看東西吧。”

    陽春雪說:“東西我知道是什麼,不看,說價。”

    劉德爲把這件事砸到了我的身上,我也明月幾個意思,我現在就得說價。

    我說:“鳳冠十萬大洋,龍冠十萬大洋。“

    我是不想成交,流了鼓兒,那這盤子你劉德爲就得接,和我沒關係。

    可是我沒有想到,陽春雪說,二十萬大洋,明天早晨慶豐行。

    說完,他起身走了,我傻了,懵逼了。

    劉德爲進來,叫我,我才一下醒過腔來。

    他問我,我說兩冠二十萬,他也懵了,半天才大笑起來,抱起我掄了三圈後,放下,臉就陰下來,坐到椅子上,他意識到自己失態了。

    這瞬間就裝上犢子了。

    他讓我回慶豐行,收拾出地方來,接錢。

    我心想,你這是坑我呀!

    這錢恐怕我得不到一分,最後事情是我乾的。

    我真的哆嗦。

    我感覺我隨時就會像大包週一樣,被扎死在衚衕裏。

    我回慶豐行,這也是我唯一住的地方了,租的房子退了。

    慶豐行雖然不大,但是前後院的,也挺好的。

    原本以爲有一個安穩的地方了,竟然不是。

    我這一夜是沒睡好,有點動靜就醒,被窩裏放着一個大棒子。

    天亮,我起來,到對面的飯館喫口飯,就回來了。

    慶豐行開業,生意不用說,冷靜,生面生店。

    我也不着急,現在我着急的是,一會兒那陽春雪能送來二十大洋來?

    那什麼概念?我特麼的想不出來。

    可是我想錯了,陽春雪竟然自己從街那邊晃着來的,沒有我想的,什麼拉着大洋來的。

    他進來,坐下,我給泡上茶,他把大洋票子拿出來了,二十萬,這東西……

    我知道銀票,這大洋票子……

    我說:“你找我師傅去吧。”

    陽春雪把大洋票放下,這破東西,我感覺會有坑。

    他放下大洋票走了,去了德慶行,那是拿東西去了。

    我盯着,他進了德慶行,一會兒就出來了,兩個盒子,過來了兩個人,拿着就走了,這兩個人一直跟着陽春雪,我都沒有注意到,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陽春雪走了,那劉德爲就過來了,一分鐘也沒有耽擱。

    過來了,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大洋票,我連碰都沒有碰。

    他看了一眼,拿起來,放到了懷裏說:“明天你到我那兒取一千大洋。”

    說完就走了。

    一千大洋?那可是二十萬的大洋票。

    這個我不沒弄明白了。

    我把門關了,感覺會出事。

    門插上,我從後門就溜走了,找了一個小旅館住下了。

    我覺得這事有點可怕。

    如果大洋票子能拿到大洋,我想那陽春雪是真的太有錢了。

    我在旅館住了三天,沒敢出去。

    第四天,溜着街邊走。

    剛從衚衕露頭,就被人從後面抱住了,嚇得我大叫一聲。

    我掙脫一看,是坎兒三。

    我瞪着他,他說:“我爹呢?”

    我一聽,什麼喳口?

    我問:“怎麼了?”

    坎兒三說:“德慶行盤掉了,我爹全家都沒有影子了,你是他徒弟,怎麼回事?“

    我說:“你特麼的還是他兒子呢?“

    劉德爲跑路了?

    臥槽。

    坎兒三見我也不清楚,就跑了。

    我到德慶行,果然是換了老闆了。

    我回慶豐行,從後門進去的。

    我得分析呀,劉德爲跑路了,肯定是拿到了二十萬大洋了,跑了,把後面的事情扔給了我。

    陽春雪拿到了兩冠了,劉德爲拿到了錢了,應該是沒有事情了,如果是這樣,我就要把慶豐行折騰起來。

    可是事情並不是這樣,我讓劉德爲給坑了。

    陽春雪沒來,他下面的人來了兩個,從後院牆跳進來的,把我就給綁了,在屋子裏,直接就是辣椒水灌上。

    我是真挺不住,其實我是什麼都不知道。

    那兩冠竟然是假的,陽春雪拿到的東西是假的。

    沒有人敢騙陽春雪,這是他自信了,讓劉德爲給騙了,而且找不到人,這劉德爲恐怕早就做好了手腳了,做好了安排了。

    這把我可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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