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鬼眼當鋪 >第038章 撤鼓兒
    這個人進來,就坐到我們這邊,是陽春雪。

    他小聲說:“好好的幹,我保護着你們。”

    他很邪惡的看了我們一眼,走了。

    你大爺的,太特麼的嚇人了。

    少小年半天拍了自己臉一下,說:“幾個意思?”

    我說:“一個是真保護我們,一個就是讓我們小心點。”

    少小年說:“急了我就弄他。”

    我說:“你沒瘋吧?”

    少小年笑起來說:“逗着玩兒的,我還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

    陽春雪的突然出現,說明事情就大了,恐怕又要出大洋票了。

    我知道,在歷史上,根本沒有大洋票這麼一說,這就是誰拿了,誰丟命。

    陽春雪出現,是出現了什麼事情嗎?

    沒事他不會出現的。

    我回王爺府,也在琢磨着這件事。

    第二天,喫過早餐,和白蕊抱了一下,去德慶行。

    我叫瞎眼於到了後院,我說這件事情。

    我說了看到了陽春雪。

    瞎眼於說:“我知道了。”

    這瞎眼於怎麼知道的?

    他很少出去。

    這就奇怪了。

    我問了,他說:“小點聲,別打聽太多,陽春雪出現了,你就是看着就行,不弄到你身上,就行。”

    我沒再多問。

    從德慶行出來,我感覺四鬼出去扎坑,容易出問題。

    進慶豐行,老巴在喝茶,悠閒的樣子。

    我坐下,倒上茶,說:“你爹出現了,怎麼回事?”

    老巴瞪了我一眼說:“再提這事,我跟你急。”

    我說:“他出現了。“

    老巴說:“我主子出現了,正常呀,扎坑呢?這一個坑就上萬的大洋,這不是小數。“

    他這麼說,一想也正常,可是想到二貝勒爺,還有劉德爲,我就閉嘴了,不多問,轉身走了。

    劉德爲,師孃的屍骨還在德慶行的後院埋着,我不害怕,一點也不害怕,就當爲他們守着了。

    有機會了,我給他們選一塊風水好的地方。

    我在街上轉着,走累了,坐到一邊,點上煙。

    我想着,我什麼時候能回到自己原來的世界,找胡八爺玩玩,我玩他神經錯亂,我玩他一個神魂顛倒。

    我閉上眼下,哭了,眼淚流下來。

    我媽好了一些嗎?我爹沒事吧?

    少小年過來坐下了,我轉過頭,讓眼淚不再流了。

    少小年拍了我一下說:“跟我走,哥帶你開開心。“

    我跟少小年走,竟然進了八大胡同的胭脂衚衕。

    讓我一下想起來,煙花柳巷,俺本是賢德淑女良家後,流落在煙花柳巷把罪受。

    一家名稱春柳堂的,少小年進去,就有人招呼了。

    帶進一個房間,那人問了,找誰?

    少小年說:“鶯春,柳春。“

    那個人出去後,我小聲說:“這要是讓何荷知道了,不弄死你?“

    少小年說:“你不說,我不說的,誰知道?“

    我還是不贊同。

    人進來了,鶯春陪着我,唱歌,跳舞,彈琴。

    我問鶯春,是不是柳小絮之名?

    她愣了半天,點頭。

    我的汗就下來了,柳小絮,我知道。

    她雖然在歷史上沒有記載,不是有名的女樂,但是在北方的野史上有記載,說是野史,說實話,努爾哈赤起兵之地,也是詳實之人所寫。

    柳小絮,才藝於一身,也是仁義之女,去過幾個國家學習,後落魄,進入煙柳之巷,也是抵制外侵之人,所賺之錢,投入其中。

    我敬之,敬佩。

    柳小絮死的時候二十七歲,病死的,落到最後,沒有錢醫治。

    我們聊得很好,半夜離開,我給了十塊大洋說:“留着,別再捐出去了,治病。“

    柳小絮說:“我哪來的什麼病呀!“

    我只笑了一下說:“如果遇到難處了,到德慶行找我就成了。”

    我們離開,少小年說:“你沒病吧?婊子無情,戲子無義,你給十塊大洋,還告訴去德慶行找你,我看你是找死。”

    我說:“那是我敬佩之人。”

    少小年說:“你玩不了這個。”

    少小年對我不太滿,他是不知道柳小絮是何等人,雖然是一個女樂,但是之大義,沒有人能比。

    我沒有想到,日後,柳小絮幫了我,但是也給我帶來了不少的麻煩。

    我回王爺府,白蕊還沒睡,看書等我。

    我說:“以後別等我了。”

    衝過澡後,睡覺。

    第二天,起來後,喫過飯,陪着白蕊把老人接過來,還有那個給我惹了無盡禍事的弟弟白遲。

    安排好後,我去了德慶行。

    四鬼都回來了,我愣了一下,問怎麼回事?

    一鬼,也叫大鬼木然說:“坑鼓突然全部撤走了。“

    我一愣,這速度也是太快了,這是發現了什麼。

    我說:“這段時間就在後院呆着,學習,不準外出。“

    我去慶豐行,竟然關門了。

    我敲了幾下,有人告訴我,老巴帶着夥計昨天天黑後,就走了。

    這是跑了?

    不至於吧?

    我勒個去,如果是這樣,就把我坑了,我可是炸坑的人,四鬼是我的徒弟。

    臥槽。

    我有點發懵了,手腳發軟,無力,一屁股坐到慶豐行的臺階上,點是煙,在琢磨着,什麼情況?也不告訴我一聲,撒丫子沒影兒了?

    這老巴跑路了?如果真是,那是扎坑掉坑裏了,怕陽春雪找他算賬嗎?然後跑了?

    這次虧得是真不少,四個坑,五六萬的大洋,那可是五六萬呀!

    起來,有氣無力的回了德慶行,瞎眼於問我怎麼了?

    我說,老巴有可能是跑路了。

    瞎眼於說:“這事看着和你有關係,其實沒關係,扎坑是老巴請扎的,你沒收錢,這就是老巴的事兒,你別想多了,該幹什麼去,就幹什麼去?四鬼我再訓練一個星期,也放出去。”

    我背上藍布包,打鼓兒去。

    “我的鼓兒響叮咚,我的話兒叮咚響,冬去春來都在想,何年何月人事懂……”

    打鼓兒的這個歌兒,道出了打鼓兒人的心酸,冬去春來的,忙着一個餬口,大多數是這樣的,像劉德爲這樣幸運的人,是極少數的,可是到頭到,也是扎得一場空,命壎江湖。

    打了一個多小時的鼓兒,我就坐在一家臺階上發呆。

    這樣下去,我會不會和二貝勒爺和劉德爲一樣呢?

    我後悔結婚了,如果真是,把白蕊可是搭上了,不值當,坑人。

    想想,這深深如水的打鼓兒,讓我打了一個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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