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鬼眼當鋪 >第039章院香如華
    我站起來,想回王爺府,回家。

    走着,就到了那老頭和老太太家了,猶豫一下進去了。

    溫暖如家,原本是陌生的。

    進去,老頭讓老太太給弄兩個菜。

    我們喝酒,老頭說:“你有事吧?垂頭喪氣的。”

    我說:“後悔的事情是太多了。”

    老頭問我:“緣何說後悔呢?”

    我說了,打鼓兒裏面的事情,說了娶了白蕊,而不能保其平安……

    老頭笑起來說:“大男人,有業立志是好事,這個世界如同大洋一樣,我們如同小船一樣,一個浪來了,就有翻的可能,我們在努力的掙扎着,不翻,這是責任,這是氣概……”

    老頭很會上課,和我父親一樣,我遇到這樣的事兒,我父親就如此教導。

    我不禁的眼淚下來了,想起自己的爹媽,我真是一個大坑貨,上來就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

    把老頭老太太嚇得一哆嗦。

    我搖頭。

    老頭說:“具體的說,遇到了什麼麻煩的事情。”

    我說了,老巴,說了陽春雪,說了二貝勒爺,說了劉德爲……

    老頭老太太聽完,互相的看了一眼,老太太就去忙了。

    老頭把酒乾了,想了良久說:“你現在擔心的是什麼我清楚,你也不用擔心,我來解決。”

    我當時就愣住了,我只是過來宣泄一下,有話沒地方說,跟不相干的人說說。

    我說:“您省省,別把您攪進去。”

    老頭說:“你這是看不起我呀!喝酒,不說了。”

    喝酒,聊天,然後我回家。

    我就是想,老頭就是那麼一說罷了,小門小戶的,過着安省的日子就完了。

    第二天,去德慶行,進去,陽春白雪坐在那兒喝茶,瞎眼於也坐着喝茶,兩個人沒聲。

    陽春白雪看到我,站起來說:“老弟,等你多時了。”

    我想,這是找上門兒了,既然禍事來了,也不用害怕了。

    四鬼站在門外,我說:“都打鼓兒去,別在這兒杵着。”

    四鬼走了。

    我清楚,陽春白雪敢來,也不怕我這兩個人。

    我坐下,給陽春白雪倒上茶,自己倒上一杯,繼上茶,喝茶。

    我說:“您有這空,來這兒?”

    陽春白雪說:“其實,我一直挺閒的,不願意出來走動罷了。”

    我說:“我的廟門太小,不適合您。”

    陽春白雪說:“不用敵意,老巴我讓他撤走了,慶豐行還你,不要你一分錢,這是其一,其二,老巴請四鬼扎坑釋義,沒成,給你二百大洋工夫錢,其三,二貝勒爺和你師傅劉德爲之死,並不是我所爲,而是另有其有,甩禍於我,這件事兒,我也只能是啞巴喫黃連,我是匪鼓,也是一個打鼓兒的,不過匪也有義匪,不是嗎?我也沒有那麼神祕,我很少出來,並不是我怎麼樣,我男扮女妝,我是喜歡,這個原因,我很少出來,不過我挺看好你的,也願意幫你,原因有兩個,一個是我也想把你拉到我身邊,你是一個人才,二一個,我就不便說了,自己琢磨着吧。”

    這陽春白雪說了一堆,然後站起來,拱手,走人。

    我愣愣的看着這陽春白雪走出去,瞎眼於說:“我累了。“

    就回後院去休息了。

    這陽春白雪所說的是真的嗎?

    我不明白。

    下午,慶豐行的鑰匙就送過來了,我白要人家東西嗎?

    但是給我了,我接着也沒有什麼不對的,先接下來再說。

    慶豐行我讓四鬼打理。

    這事出得蹊蹺,陽春白雪突然上門,是我從那老頭家回來之後。

    我找少小年,他在衚衕和人家玩鬥,就是耍小錢的那種。

    我過去,他起身拉着我進了酒館。

    我說:“你真行。“

    少小年說:“我小時候就喜歡玩這個,沒輸過,今天看到了,純是童年的回憶。“

    我說:“那老頭是什麼人?“

    少小年問我:“什麼老頭?“

    我說了,少小年說:“我也不知道姓什麼,反正我喜歡去哪兒,跟家一樣,不過,何荷可是老頭老太太給介紹的。“

    我一聽,這何家人不一般呀,腰掛鶴牌的人,能認識這樣的人,真就不一般了。

    少小年問我:“怎麼了?“

    我說:“如果你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最好一會兒我們兩上過去,買點東西看看,問問。“

    少小年說:“這事我還真沒有多想,何荷家,我後來也知道是什麼人了。“

    我說:“少小年,跟我玩套路是不?不是哥們了。“

    少小年笑起來了,半天說:“唉,最初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後來才知道,姓陽,陽春雪的父母,陽家有女嫁到了何家,就是親家,關係非常的不錯,陽家以前也有人在朝爲官,但是具體是誰我也不清楚。“

    我打了少小年一拳。

    我把事情說了。

    少小年說:“那是你的命,老陽頭願意幫着你,那是他看好你。“

    我說:“那陽春白雪陰陽不分的,挺嚇人的。“

    少小年說:“這是老陽頭不願意搭理他原因,住在這普通門戶,他們就這麼一個兒子。“

    我問:“我師傅的死和他真的沒關係嗎?“

    少小年說:“這個我不清楚,其實,我早就知道陽春雪是老陽頭的兒子,但是我不願意搭上這個線,我遇到過他兩回,在老陽頭家,他也不尿我,不同道不同謀的。“

    陽春雪官商兩鼓通行,但也不是最大。

    現在我是弄明白了,但是心裏更哆嗦了,這水有多深。

    我覺得我還是打我的市井鼓,也別想着什麼出人投地的,在京城混個臉面的,現在就不錯了。

    事實上,我已經被瞄上了,被誰瞄上了,我不知道。

    就是因爲我買下了王爺府。

    一個市井之鼓,太過於張揚了,我是撿了一個便宜。

    這事我現在是不知道,覺得挺美的。

    我打鼓兒,回升衚衕,一個門開了,說有貨,讓我扎一眼。

    我進去,小門小戶的,我現在也知道了,也住着大魚,不可小覷呀!

    進去,院子裏有一棵樹,有幾百年的樹,乾淨古雅,在院子裏,給我泡上茶。

    東西拿上來,一個碗,民國的,就是說是他們現代的東西。

    我笑了一下說:“您拿我打岔?“

    老太太樂了。

    這家竟然只有老太太在這兒自己生活。

    我說:“您一個人也不容易,我就收了,您說,差多少錢?“

    老太太說:“我聽說打鼓兒的小六子,人仁義,我還不相信,打鼓兒的,那一個不是唯利是圖呢?投機鑽營,心鬼使詐。“

    我說:“也不盡然。“

    老太太說:“我試你一下,我只想跟你聊聊天,我準備兩個菜,陪我喝一杯。”

    我這是人見人家,花見花開了,反正閒着沒事,喝一杯,也不是不可。

    四個菜,精緻,不是普通百姓家能做出來的。

    老太太弄完菜說:“那牆角有鎬,你在那牆角挖,有幾罈子好酒,你弄出來一罈子,我們兩個喝掉。”

    我心想,您老都快七十了,一罈子?喝死。

    我挖了,半天深,真的有幾罈子酒,我拿出一罈子,埋好,青磚鋪回去。

    這酒沖洗了一下,我愣住了。

    原始清瓷,原本就不是裝酒的東西,四千年商周時代的東西。

    “雨過天青雲破-處,這般顏色作將來。“

    瓷釉天青色,這種釉釉色瑩潤,施釉較薄,青中閃着淡淡的藍色。

    這東西我從來沒有奢望過,在胡八爺的典當看,看書的時候,看到的,研究過一段時間,有的時候還做夢,遇到呢!

    命也?時也?運也?

    酒倒出來,傾刻,院香如華。

    這老太太是真捨得呀!

    如何這般對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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