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立國的意思就是說,我太聰明,太強勢,少小年害怕抵制軍落到我的手上。
我是分析的,馮立國並沒有明說,他也不敢,他是害怕少小年的。
第二天天黑後,我去雷老虎哪兒。
他說:“車派好了,在後院。”
副官帶着我到了後院,上車,開出院子,我發現後面的十臺車都起動了,跟着。
我激靈一下。
我問:“幹什麼?”
副官笑了一下說:“保駕,雷團長說,你掉一根汗毛,就槍斃我,所以我得保護好您,少柺子現在私稱團軍,私軍,擁兵自重,我擔心,他會阻攔。”
我說:“不至於。”
我也猜到了雷老虎的意思,把少小年給幹掉,東西,錢財就是雷老虎的了,那可不少。
我讓停車,副官說:“已經上路了,沒有回頭路,你回去和雷團長說嗎?想活命,就老實點,今天你不去,我們也會去打的。”
我閉上了眼睛。
半天我說:“少小年的抵制軍裝備是相當精良的,坦克,鐵甲,山炮,還有機槍。”
副官說:“要的就是他這些東西。”
此刻,我說什麼都晚了。
從奉天,到那個城,需要四個多小時的時間。
我沒有找到機會說服副官。
半夜十二點,車停在了城外一公里的樹林處,下車,我點上煙,副官說:“給他把槍。”
一個人拿槍給了我,副官說:“雷團長說,你親手,幹掉少小年,這是不是挺痛快的?”
我說:“少小年並沒有把我怎麼樣,我只是想離開這兒,我們是磕頭的兄弟,你讓我殺了他?”
副官說:“不是我,是雷團長,當然,你也可以不殺,一樣是死。”
我拿着槍,走到一邊,坐下抽菸,腿軟。
我覺得雷老虎賺不到便宜的。
半夜兩點,六臺車往山坳去,就是馮立國那邊,四臺車就進了城。
副官跟着我,他們確實是訓練有素,半個小時就把城控制住了,本來城裏就二百人。
少小年被堵在了知事的辦公室,他當天晚上睡在了這兒。
副官看着我,少小年坐在椅子上。
我坐下,點上了煙。
少小年的表情告訴我,他並不喫驚。
我問:“小年,你真的想殺我嗎?”
少小年說:“其實,我和你的想法是不一樣的,只是我沒有說,抵制軍?就憑我們?野軍,擁兵自重?佔一方偏偶,挺好的。”
少小年想簡單了,你這是什麼?擁兵自重,遲早要剿滅你的。
我想起瞎眼於說的,防少小年一分,也許是因爲我和少小年磕頭了,瞎眼於才說一分,應該是三分吧。
我說:“你走吧。“
副官看了我一眼,不說話。
少小年站起來說:“當真?”
我說:“下次別讓我再遇到你了。”
少小年拐着走了,似乎拐得更重了。
副官說:“以命換命,回去雷團長請你喫槍子嘍。”
這場戰爭很順利,馮立國沒抵抗,直接就投降了。
東西往回拉,我幾乎是被副官押着回去的,槍收回去了。
我被帶到了雷老虎哪兒,他陰着臉。
我不說話,點上煙,看着他。
雷老虎突然說:“你這個兄弟我交了。”
你特麼的抻了那麼久,我突突得都不行了,馬上就要熄火了。
雷老虎說:“你仗義,上酒菜。”
喝酒,雷老虎說:“你依然打鼓兒,是亂鼓,我不管你是官鼓兒,商鼓兒,還是市井鼓兒,我要你打進崔三那兒去。”
崔三,我知道,歷史上有記載,東北最大的土匪,就軍閥,都不懼怕,裝備相當的先進,財錢非常的多,沒有人敢動。
現在雷老虎想吃了他,那麼,如果真的吃了,他雷老虎就真正的強大了,東北必定是雷老虎的了。
我說:“如果真吃了,你抵制外侵嗎?”
雷老虎說:“自然,不打他們,他們禍害我。”
我是真哆嗦。
巨匪之窩,遼西。
這鼓兒真是亂鼓了。
我回家,白蕊給我做飯,沒有多問我什麼,就是讓我小心。
三界溝,進村,輕鼓兒,說實話,沒低氣,害怕。
有一戶人家,招手,我進去。
一個瓷器瓶,給了三塊錢,出來。
我看得出來,家裏非常的窮,這恐怕就是重稅所致。
歷史上介紹這崔三是重稅,什麼都收稅,控制着這一塊,壓地面。
進了三界溝。
崔三就在這山上。
我被土匪給拿住了。
我說給老大帶了點東西。
土匪把我弄到山上,見到了崔三,敦實的一個人,個子不高。
他看着我問:“你是誰?”
我說:“打鼓兒的,在京城打鼓兒,得罪人了,跑回來了,我弄了兩件好東西。”
這兩件東西是我跟雷老虎要的。
值個幾百。
崔三看着,說:“東西不錯,你打鼓兒的,混口,上我這送這東西幹什麼?”
我說:“我想入火,現在打鼓兒的,混口也難,不如入夥,來得痛快。”
崔三看了我半天說:“到不是不行,看這兩件東西,還真不錯,我考慮一下。”
我看着崔三,心裏沒底,這個人歷史上寫,魚肉百姓,但是在後期,也是抵制外侵的人。
我問你:“如果雷老虎想收了我,我不想讓他收,他要是硬打我,怎麼辦?”
我說:“現在有人想拉你,外侵的人,你可以和外侵的人要槍炮的,聯合呀,他就不敢動你了。”
崔三看了我半天說:“那就留下,在我身邊,幫我出點主意。”
我知道,這留下,不小心,隨時就會要了命的。
這鼓兒打到了土匪窩了,挺扎心的。
雷老虎讓我和崔三接近,就是想辦法,搭上關係,這線我得搭好了,雷老虎是什麼禍心我不知道。
我在崔三身邊呆了一個月,他讓我去探探外面的情況。
我背上藍布包,打着鼓兒,我回家看看。
然後就在街上轉着,我不能去雷老虎哪兒,誰特麼的知道崔三有耳朵沒有?
轉了幾天,得到點消息,馬上回山。
回山的時候,我當時嚇得一哆嗦,瞎眼於坐在崔三的身邊,我去你大爺的,你跑這兒來了。
我問:“老大,這人是誰呀?”
崔三說:“於連,我的軍師,你是我的副軍師。”
我說:“來多久了?”
崔三說:“我爺的朋友,我爺總是跟我講,于軍師相當的厲害了,能掐會算的,說明天下雨,他絕對不出太陽。”
我明白了,這瞎眼於是砸死了崔三,崔三是絕對的相信他。
我說了得到的消息。
崔三說:“看情形,你說得還沒錯,真得人聯合了。”
我說:“還有一個辦法,和雷老虎成爲兄弟,拜把子,官匪之合,那可了不得,都是爲了錢兒,那雷老虎也是一樣。”
崔三罵了我,我說了匪字了,他也不愛聽。
崔三說:“于軍師也是這樣說,看來你到也是聰明。”
我說:“這個線我可以牽,雷老虎那個時候是談大炮的副官,我打京鼓兒的時候,和談大炮認識,也就認識了雷老虎。”
崔三說:“也行,于軍師,這雷老虎有喫掉我的意思嗎?”
瞎眼於說:“他沒那麼大的嘴。”
崔三說:“那就麻煩李副軍師,再打一次鼓兒吧,走一次。”
我說:“需要點錢,總得帶點東西吧?”
崔三說:“東西不缺,到庫裏去選吧。”
我被人帶着,到了倉庫,我勒個去,裏面什麼都有,這貨富可敵上了奉天。
奉天有多少商人,多少地主,多少豪紳。
我選了一個瓶子,一百來大洋的東西,我不敢弄好的。
和崔三說完,就揹着藍布包,要走,瞎眼於說了:“李軍師,你回來的時候,到祥和酒館,給我打上幾斤酒,我想喝他家的酒了。”
我說:“好的,給錢。”
瞎眼於罵我,崔三給了我錢。
出去,我先去了祥和酒館,我說:“給於師傅打酒。“
那個人往外看了一眼說:“到後院吧。“
我就知道,瞎眼於安排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