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鬼眼當鋪 >第225章 刺鼓
    第二天,我早晨剛起來,四爺劉元就打電話來,讓我馬上過去。

    我去四爺家,他在喫早飯。

    “沒喫吧?”四爺問。

    我點頭,坐下喫飯。

    “你昨天去什麼地方了?”四爺這麼着急找我,肯定是有事兒了。

    “去了李小河那兒了。”我想,肯定是問這件事情。

    “不是。”四爺竟然說不是,我一下愣住了。

    “我回來後去了顧瘸子那兒喝酒了,他還給了我一個瓶子。”我說。

    “出事了。”四爺說。

    我一愣,出了什麼事兒?

    顧瘸子住的地方是平房區,有一萬多人在那兒住,亂搭私建的,非常的亂,總是出一些案子,不大不小的。

    “那兒天天出事。”我說。

    “和你有關,和那個瓶子有關,那瓶子的主人報案了。”四爺說。

    我一愣,那瓶子是顧瘸子偷的?然後栽贓給我?我和顧瘸子也沒有仇呀!

    “怎麼回事?“我問。

    ”這事傳出來了,是我一個徒弟告訴我的,知道和你有關係,恐怕警察一會兒就會找到你。”四爺說。

    剛說完,手機響了,真是警察。

    我先回家把瓶子拿着,去了公安局那兒。

    我被銬上了,我見不到顧瘸子,也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到底是不是顧瘸子偷的?

    我覺得顧瘸子是不會幹那樣事情的。

    我呆了三個小時,來人,沒問我,直接把我放了。

    我問,顧書之顧瘸子真的偷了那瓶子?

    那個人瞪了我一眼,沒理我。

    我知道,這是案子,不是隨便能打聽的。

    我得救顧瘸子,不管怎麼樣,也算是朋友。

    我給四爺打電話,四爺問我,當真要管?

    我說管。

    四爺讓我過去。

    四爺在公園喝茶,看熱鬧。

    四爺告訴我,這事是有人做了局兒了,顧瘸子手裏的鴨子把得太緊了,人家做局,坑他,他確實是收的瓶子,可是賣瓶子的人呢?恐怕永遠也找不到,沒有證據,那丟瓶子的人,離顧瘸子家沒多遠,也不過就是新搬過去的,沒幾天,這件事完了後,那新搬來的人家,就搬走了。

    我看着四爺,那顧瘸子不是玩犢子了?

    這件事,弄個一年半載的沒問題。

    這是刺鼓兒,比我和劉德爲做鼓兒的時候,還心狠手辣,更可怕。

    這解鼓兒,恐怕這顧瘸子要把鴨子拿出來了,白給那個胡八爺了。

    這胡八爺手段是真得太狠了。

    我馬上去找四爺劉元說事兒。

    劉元同意找胡八爺,把事兒透了。

    四爺劉元第二天去找胡八爺,兩個多小時後,讓我把東西送過去。

    我去了顧瘸子家,顧瘸子的鑰匙從來都不帶在身上,而是放在牆縫中,他告訴過我,週一放在第一層,週二是第二層……

    我找到了鑰匙,把門打開,那鴨子在一堆破爛中找到的。

    似乎這個顧瘸子對這些東西沒有興趣一樣,可是事實了,這隨意正是在乎的表現。

    我把鴨子給了四爺劉元。

    當天的下午,顧瘸子就放回來了。

    我買了酒菜去他哪兒。

    我說了發生的事情,顧瘸子說,當抓他的時候,他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兒。

    “你也別上火,這古董界就是這樣,大魚喫小魚,小魚喫蝦米,蝦米啃紫泥,我們就是小小的蝦米。”我說。

    顧瘸子笑了一下說:“你看着我把東西看得很重,其實,我從來沒有看得那麼重,胡八爺打圍,我就是想看看這個圍怎麼打的,我也長得見識,這也是學習。”

    我沒有想到,顧瘸子會有這樣的心思。

    喝酒,聊天,顧瘸子約我去曉市。

    這是我們這個小城的唯一的一個曉市,下半夜兩點開市,天亮前散市。

    其實,我喜歡這個古董市場,有點亂,但是亂得讓你覺得是有生活的那種,而曉市我很少去,曉市的水太深了,魚龍混雜,有的時候不知不覺中就中了招子。

    我讓顧瘸子安靜幾天,畢竟纔出來。

    顧瘸子說我,太放不開了,生活總是局着,就不太好玩了。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我回家,省城第一少李小河就打來電話,問我那事怎麼樣?

    我告訴李小河,這事我沒有能力來解決。

    我不想走這趟水,還早,我要慢慢的來折磨胡八爺,每天我想起我父母的死,我就恨得牙都快咬碎了。

    省城第一少李小河對石暄有忌憚,看來這李小河是害怕石暄的。

    我不想把水弄得太混了,我的目的很簡單,報仇。

    李小河,石暄,那是日後的事情。

    打鼓兒,我覺得,一個胡八爺,不至於玩得那麼大。

    曉市,我和顧瘸子慢慢的走着,顧瘸子總是來跑趟,基本上沒有不認識他的,而我就是一個生臉了。

    我不說話,就是看,顧瘸子也不說話,就是看。

    這兒的地攤的水更深。

    顧瘸子蹲下,在一個攤子前,我站在那兒沒動。

    攤子擺的東西十幾件,並不多,但是有真的東西,有一件。

    這一件是安攤的,就是說,不賣,跟特麼魚餌一樣。

    顧瘸子並不動那件東西,明白的,都不動,不問。

    顧瘸子拿起的是一個壺,巴掌大的,他看了半天問多少錢。

    這種東西顧瘸子能上眼?那就是假的,非常的假,就是不懂的人,也能看明白,這顧瘸子玩什麼?

    一個假的壺竟然八千,簡直就是砸生。

    “八十。”顧瘸子說。

    那邊竟然沒猶豫,說拿走。

    八十?八塊都不值的東西。

    顧瘸子付錢,轉着,依然是不說話。

    我們轉了一個多小時後,去了顧瘸子那兒,顧瘸子竟然把酒菜擺好了後,離開這兒的。

    倒酒喝酒。

    我問了,顧瘸子,那假的東西也買?

    顧瘸子看了我一眼,把那壺放到冰箱裏,然後燒水,水開了,把壺放到了水裏,這還有好?

    那壺果然就炸裂了。

    這小子玩什麼?

    我沒有想到,炸裂的是外皮,裏面的壺露出來了,竟然是執壺,最少得值個三萬塊錢。

    我看着這個顧瘸子。

    他跟我說,區區的一個鴨子他並沒有放在眼裏。

    顧瘸子玩什麼,水有多深,我並不知道。

    我和劉德爲學的東西非常的多,自己也見識了那麼多,這個我從來就沒有見過,玩過。

    顧瘸子告訴我,這是裹皮壺,外假內真,懂行的人極少,憑的就是眼力。

    我問,怎麼看?怎麼能看出來?

    顧瘸子笑了一下說,這不太容易。

    他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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