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鬼眼當鋪 >第226章 做壺
    顧瘸子看來水是非常的深了,他在乎的似乎並不是這些東西,這些東西,他似乎隨後就能弄來,那麼他在乎的是什麼呢?

    跟胡八爺也有過節嗎?

    我不得不對這個顧瘸子加了小心,我很清楚,他不是少小年,雖然瘸了一條腿,但那絕對不是少小年,我一定要小心。

    我沒有想到,省城第一少盯上我了,到我這兒來喝酒。

    我只是在普通的小店裏請這省城第一少,我沒有那麼多錢跟他折騰。

    省城第一少,很低調的到這兒來了,並沒有張揚,自己開車普通的車。

    他跟我說,石暄的事情,意思我是聽明白了,想弄人家。

    我跟人家也沒人仇,我不想弄人家。

    這省城第一少李小河跟我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怎麼喫,也沒有怎麼喝,半個小時起身走了。

    我自己喫喝,想着這些事情,一個女人進來了,二十多歲一點,進來就奔我過來了。

    坐下了問我:“是鐵子哥吧?”

    我愣了一下,看着這個女孩子,長得是真漂亮,精緻的五官,還有兩個小酒坑,笑起來,能融化冰的那種。

    我知道,自己是普通百姓家的孩子,這個女孩子看着穿得普通,但是那衣服都是國際的牌子,我知道。

    “我叫李媚,是市小學的老師,聽人說,你會畫畫。”李媚笑着說。

    我看着李媚,不說話,這樣的人來搭話,恐怕不簡單。

    “我看過你照片,看你一個人,我就進來了。”李媚說。

    我沒有點破,李媚很單純,說這樣的藉口,那一聽就是假的,我經歷得太多了。

    ”噢。“我只是這樣迴應。

    她和我聊了一會兒,要了我的電話,微信,就走了。

    李媚,這個女孩子的出現,纔是讓我最不安全的。

    美色無緣無故出現的時候,不是坑,就是井。

    我回家,第二天,十點多去逛古市。

    我這世的爹媽反對我這樣天天的閒逛,意思讓我找一個穩定點的工作。

    我從來都是聽他們的,爲父爲母不易。

    我在古市慶年古董行當了一個服務員,老闆也因爲我有一些能力,收了我。

    慶年古董行十多名員工,前臺的四個人。

    我並不需要每天到行裏去上班,說我是服務員,其實就是扎貨的。

    每天爲老闆扎貨,就是古市轉轉,或者到農村去。

    我進行裏,老闆在罵人,罵一個服務員。

    這裏的服務員,也是有點古董的知識的。

    這個服務員收了假貨。

    這很正常的,打了眼了,就是老夥計都避免不了的。

    我進去坐下,老闆不罵了,進後屋了。

    李媚進來的時候,我正出神,想着事情,李媚把一件東西放到我的面前,叫我,把我嚇得一哆嗦。

    李媚坐下,笑着看着我說,賣東西。

    我不說話,拿起東西看,一幅畫兒。

    我看着,74X28cm,花蟲,印居巢,梅生……

    居巢,清代畫家,梅生是號,嶺南畫派啓蒙祖師,就憑這一點,他的畫兒現在,少則幾百萬,多則過千萬。

    我有點冒汗,又細看一會我,我擡頭看李媚。

    ”李小姐,假的。”

    畫兒確實是假的,但是仿製的真高明,紙是真的,讓我差點打了眼。

    李媚說:“確實是假的,有眼力,多少人都沒看出來。”

    我不想理這個李媚,拿着假的畫兒來。

    李媚說:“就是看看你的能力,聽說你很厲害,果然是。”

    李媚把畫兒撕了,這畫兒雖然是仿的,但是高仿,也值一些錢。

    李媚說,她有一家公司,文化公司,專門經營字畫兒的,讓我過去當鑑定師。

    我搖頭,說在這兒挺好的,我知道,紅顏禍水,我不想沾。

    李媚讓我再考慮一下,笑着走了。

    如果我沒有經歷上一世,恐怕李媚的笑,會瞬間讓我破防,沒有人能挺得住,那種笑。

    對於李媚的出現,我也沒有太多想,我的心思是在報仇上。

    但是,李媚的出現,改變了我的生活。

    古市,慶年這個鋪子,我喜歡,有那種味兒,和劉德爲的典當行有某些相同的地方,這是我在這兒呆着的原因。

    李媚走後,我從慶年鋪子出來,就在市場轉着,這個古市時不時的會有新的東西出現,也很快被古市那些古眼的人所知,隨後就全市場的人都知道了。

    今天我轉到拐角處,看到一個老太太,擺着一件東西,有泥有土的,這樣的基本是造假的,也會編出一個合理的故事,看着是農村的老太太,這都是行騙,手段高明着呢!

    就算是幾年的老手,都會炸了眼。

    我過去蹲下,看着,那泥那土是墓裏的,這點是肯定的,這個做的手裏段就高明瞭。

    墓,墳的,中國人都忌諱,做假的人也不願意碰,一般的泥土的,都是在溝裏,或者是地下的深層土,再做腐爛。

    我伸手摸了一下泥,用揉搓了幾下。

    “大娘,跟我到店裏。”我說。

    老太太立刻就緊張了。

    “不願意到店兒裏,就到那邊角落去說,這兒人多眼雜。”我說。

    老太太更緊張了。

    “這是我們的規矩。”

    老太太的緊張,是真的,那泥我試手了,不是做的假,東西我現在判斷不出來。

    老太太把皮一包,跟着我到角落了。

    “大娘,你膽子是真大,這東西你敢拿出來賣?這是違法的,這不是你家裏傳的,而是……”我說着。

    這是爆廟,炸廟門,這是二把刀在看不準的時候,這樣做,確定這東西的真假。

    我這炸廟,就是想吞了這貨,一分錢不拿。

    老太太說:“這是從我家地裏挖出來的,我老頭子翻地的時候弄出來的。”

    這個肯定不是翻地翻出來的,這是做壺。

    做壺是我們行話,就是盜墓而來的東西。

    我搖頭,說:”你有兩個兒子。“

    我這是分析的,做壺至少要三個人,而且都得是男人,一個放風,兩個做壺口,做壺口就是把墓弄出口來,然後一個人進去,另一個人在外面拉着繩子,有事隨時就往外拉,少一個人也不成。

    老太太一慌,說不賣了,轉身要走。

    ”大娘,您是走不脫的,不如和我合作,您也安全。“

    我說,老太太站住了,腿在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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