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革青就看其它的地方了。
這個女人臉一下通紅。
這畫兒仿得是真漂亮。
季語,二十六歲,仿畫高手。
我說,她看着我,笑了一下說:“果然是鬼眼先生。”
我栽在畫兒上了,那一世,我琢磨畫,各種的畫兒,讓我不甘心。
季語這個人我聽說過,顧瘸子講過,今天是見到人了。
季語仿畫,扎瞎了多少人的眼睛?
這個我不太贊成,仿畫走出來了,人家沒說假畫兒,就是仿畫,有着市場,有人買,然後去坑人,這也是有的。
但是,季語說,自己就是仿畫的人,仿的畫會做記。
今天讓我看這個,什麼意思?
“鐵子,是這麼個情況,我看不上那些附庸風雅的人,什麼都不懂,有幾個錢兒,就弄畫在家裏掛了,也不喜歡,就是顯擺,暴殄天物,可惜了,不如就把仿畫賣給他們。”多革青說。
“直說。”
“您說是真的,沒有人說是假的,打邊鼓,百分之二十。“多革青說。
這多革青以前是很仗義的人,這種事他恐怕不會幹,現在也幹了,自己經歷了那一場,也明白了,也變壞了。
”你變壞了。“我說。
多革青大笑起來,我還是拒絕了,這種事最容易惹上麻煩的。
這事我是肯定不做的。
多革青說,那就不勉強了。
“聽說鐵老師也會畫畫?”這個季語到是知道不少。
“會那麼一點點,跟您相比我是差得太遠了。”我說。
“不盡然,我聽說您的仿畫,沒有人能看得出來真假。”季語說。
這就是顯擺的後果。
“是,但是我不做。”我說。
季語點頭,喝酒聊天,有人送筆墨紙硯過來。
”鐵子,畫一個畫兒。“
多革青的面子我得給。
我畫畫,半個小時畫完了,季語看着說:”我收藏了,您開個價。“
”送你了。“
我說。
季語這個人我說不明白,二十六歲,長得端正,人也看着善良,也有文化。
喫過飯,我回家休息。
第二天,我去鋪子,在跑上給門山打的電話,說有人要打息鼓。
”什麼是息鼓?”門山問。
這《鼓經》裏的鼓,真是極少有人知道,太兇險了。
我當時看的時候,也是冒冷汗。
我簡單的解釋了一下,門山說,謝謝我。
春天息鼓。
這個左丘眠語一下玩這麼猛浪,是不是胡小錦鼓動了。
或者說是胡八爺。
我到地方,胡八爺有鋪子裏坐着,看到我出來了。
“鐵雪,過來喝點茶。”
“八爺,我處理點事兒,隨後過去。”
我進鋪子,到後院呆着,根本就沒有什麼事情。
這胡八爺真是就像扎到肉裏的刺兒一樣,難受。
多革青打電話,說讓我到園子的北角。
我匆匆的過去,匆匆是給胡八爺看的,我想一去不回。
北角,多革青和一個人在說着什麼。
生面孔,這是冷貨,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人最可怕,貨也不安全。
純銀鎏金青銅四龍尊,高17cm,寬14cm。
我沒上手,多革青看我。
“到店裏吧!”
那個賣貨的人猶豫了一下,去了多革青的店裏。
“你說這東西對嗎?”我問多革青。
“我看不準。”多革青說。
我看這小子,盯着看,他慌,這是刺青,青兒,扎進來,如果成了,這種東西就會進來,而且各種樣式的,價格絕對不會低了。
這是假貨,仿製,現仿,成本萬無左右,重量在一千多克,銀子是真的,這工藝是不錯,一般的人就打眼了。
現在能人太多。
”給你一萬。“我說。
多革青一愣,就明白了,仿貨。
這東西擺在鋪子裏,不賣,也挺好看的。
這小子要伸手拿東西走人,多革青說:”敢動,你都走不出園子。“
這小子要走。
”站住。“多革青把一萬塊錢給放到兜兒裏,拍了拍這小子。
這小子出門,撒腿就跑,小青兒,沒經歷過。
”這東西能賣多少錢?“
”就值個萬八千的。“
”你特麼可是真是一個大善人。”多革青氣得罵我。
我起身回鋪子,拿包就走了。
多革青估計氣得還在罵我。
我回家。
其實,我更想回家呆着,那種溫馨是一種享受,可是我得維持,我一度的想放棄報仇,可是我放棄不了,那一幕一幕的,讓我放棄不了。
但是,胡八爺這老狐狸不給機會。
我還得耐心得等,這鼓一定要穩。
看來這老傢伙還要過一個年。
我沒有想到,顧瘸子沒有讓胡八爺過一個安穩的年。
顧瘸子動鼓了,不大,但是讓人難受,小鼓成大事,我師父也說過。
園子裏開始出貨,也是亂七八糟的了。
真假混着,看不準就扎眼。
胡八爺也是穩不住了,鋪子開着,也得有貨。
胡八爺也是轉園子。
胡八爺看上一件東西,也是青兒,對於青兒我是不害怕。
那胡八爺也是老江湖了,估計一輩子就是坑人了。
這次,胡八爺是紮了眼睛了。
一件東西,青兒出的貨,要了一千多萬的東西。
胡八爺把人叫到鋪子裏,談了三個小時,那個人離開,沒人拿着東西走的,我就知道,完了。
那這東西有多高?仿製得有多高,連胡八爺都打了眼?
這讓我有點想不明白。
四點多,胡八爺過來,叫我,也叫了多革青到他鋪子裏。
我和多革青約好了,本來要出去喝一杯。
進鋪子,喝茶。
“一會兒,貝勒樓,我請。”這胡八爺是高興了。
東西拿出來,瓶子,有乾隆題詩,我沒伸手,不上手看,就是真的。
九百萬拿下來的。
這個如果是真的一千三四百萬也是值了。
多革青拿起來看,有幾分鐘,輕輕的放下。
“值了。”多革青看我。
胡八爺是信心滿滿的。
這青兒是放的真貨?
青兒有的也是放假貨的,真假扎人。
多革青非得讓我看看,我戴上手套,看了幾分鐘放下了。
“好東西。”
其實,我拿起來那一刻,就是感覺不太對,重量似乎有差另的,這種瓶子重量是等平衡的,我感覺底兒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