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訴關掉鋪子,出去喝酒。
沒到中午,而且雨天有一些出貨人,這個時候出貨。
顧瘸子說關掉。
我關掉鋪子,跟顧瘸子進衚衕。
喝酒,他告訴我,是個套兒,有人眼氣人了。
他東西就在我經過的位置。
”如果不是我呢?“我問。
”你這個人心非常的細,而且你叫鬼眼先生,什麼東西不用上手,一眼紮上去,就知道是真假,其它的人沒有這個能力,扔在一邊的東西,很多。“顧瘸子說。
”仇恨,下這樣的套?“我質疑。
”在園子裏,你以爲那麼安靜嗎?“顧瘸子說。
確實是,我也明白了,但是捨得下這麼大套的人,也是有點手筆了。
第二天,我去鋪子,就有人找我了,查一件東西,就是昨天的那件東西,我大致的說了一下,讓我把顧瘸子叫來。
我叫來了,不能攪進去,有事說清楚。
顧瘸子來了,把事情說清楚了,有監控,確實也是如此。
但是那東西怎麼在那兒的,不知道。
事情弄明白了,我和顧瘸子也想有一個結果,誰下的套子。
那就是說,我在園子裏已經得罪了人。
我這個人平和,在園子裏是十分的小心,不會招惹上什麼人的。
顧瘸子說,有的恨是沒有緣由的,也許因爲我是鬼眼先生。
原因都有可能,也許某一天,我看一個人的眼神不對,人家不高興了,就弄你了。
看來能活着都不容易。
無利則安。
這事就沒有弄明白,但是不再找我和顧瘸子了。
我也更加的小心了。
門夢我接到宅子裏來住,反正有很多房間,給她收拾了一個房間,我也規矩了,不準到我的房間,書房,尤其是在天黑後。
門夢我過去的時候,她看到我就哭了,說害怕。
從來沒出過門,也難免的。
門山給門夢找的是一個私立的院校,還挺有名氣的。
我也告訴門山了,他說十分的感謝我。
這是做爲朋友能做的。
每天送着去上學,放學我接,我也告訴門夢,就一個月時間,然後自己上學,放學。
門山捨得花錢,在沒有到入學的時候,門夢就上學了,不是招生的時候,這私立的,錢到位,肯定就是行了。
門山這麼急把門夢送出來,我就知道,他最擔心的,就是門家之變。
我母親和門夢處得非常好,每天給做好喫的。
我跟我母親說,我們喫什麼,她就喫什麼,不用特意的做。
我母親不聽,我就隨她去,她高興就成。
左丘眠語入住到了貴德府,以貴賓而待,那麼左丘眠語應該是最清楚的,息鼓被人給敲了,正鼓,他能想到是我,但是他也是懷疑的。
就算是胡小錦把書偷給了我,想把息鼓學會,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那小子很早學《鼓經》中的鼓,可是到頭來,竟然有錯音,是認識的誤區,還是其它的原因呢?
左丘眠語一直沒有動靜,顧瘸子也時不時的會說一些消息。
門山那邊也是一直很安靜,但是靜水不寧。
左丘眠語突然出現在園子裏,直接進了八爺的鋪子。
當時我坐在那兒喝茶,六月底。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竟然吵了起來,那左丘眠語竟然動手了。
我不得不出去,進去,把左丘眠語一腳給踹倒了。
“你一個大男人打什麼女人?”我說。
他趴在地上,這一腳有點重了。
左丘眠語滿臉是血,起來報警。
我們被帶走了。
兩個多小時後,多革青把我帶出來的。
上車:“胡家的事情,你瞎管什麼?”
多革青瞪了我一眼,開車走。
左丘眠語沒追我這件事,和解,調解書上簽字,就被放出來了。
多革青也是幫了我。
左丘眠語突然回來,和胡小錦吵起來,還動了手,我是不知道什麼事情。
多革青帶我去顧瘸子那兒,貝勒樓的菜也隨後送到了。
顧瘸子聽多革青說完:“打得沒錯,就算不認識,也得出手,自古以來,男人不打女人。”
“屁。”多革青說。
反正今天這事,我勸是沒有問題,但是我動手就是有問題。
顧瘸子說:“餘情還在。”
我瞪了顧瘸子一眼,我對胡小錦有什麼情?
我也不爭辯,沒有意思。
“左丘眠語突然回來找胡小錦,是什麼事兒?”多革青問。
顧瘸子搖頭,說:“貝勒爺,這兒得你問消息。”
左丘眠語回來,什麼意思?
也許是想多了,也許是他和胡小錦私人之間的事情。
“不用猜了,明天胡小錦就會上門,感謝鐵子的。”顧瘸子說。
胡聊一氣,多革青突然說:“園子裏禿子弄了一件東西。”
這很正常,天天有人弄東西,不然怎麼活?
”那件東西,嘿嘿嘿……“多革青笑得那麼猥瑣。
顧瘸子看着。
多革青說,這東西不乾淨,禿子要洗了,可是被人點了。
點了是術語,就是禿子拿到貨後,這個人把消息放給了幾個人,那東西來路不對,禿子拿到手想洗,洗了兩次,都洗不淨,出不了手,粘上了。
”這東西誰敢碰?“顧瘸子都不想粘手,麻煩。
這是有人坑禿子。
園子裏,這樣的事情防不勝防。
”東西六十萬上下,這小子要賠錢出手,我想接了。“多革青說。
”找死吧,弄不好弄你個十年八年的。“顧瘸子說。
”這是鼓呀!“多革青說。
顧瘸子看了一眼多革青,也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有這種鼓,點是假點,讓收了貨的人害怕,洗不了,最後賠錢出手,把這貨轉到別人手裏,轉禍,放貨的人收進,這樣一出一進的,也就賺了錢了。
”多少錢出?“
”收貨是六十二萬,禿子放手是五十二萬。“多革青說。
”最好別攔人財路,這個人還要等,至少得二十萬的空。“我說。
多革青到底是聰明,看出來了。
”我五十萬拿到手是不成問題的,出手五十六七萬,而且很快。“多革青說。
”你敢插手,恐怕你就得進去。“顧瘸子說。
”我反點,這個人我現在知道是誰,貨是他的,是假點,所以沒有風險,風險就是他來找我,打架,或者是打陰鼓。“多革青說。
”貝勒爺,這點錢你也賺?這種錢,可別賺了,惹禍,操心費都不夠。“我說。
”有錢不賺王八蛋。“多革青說完笑起來了。
我也看出來了,貝勒樓,多革青基本上甩手了,鋪子就是玩,賺不賺錢的不重要,現在他就是閒的,想找人陪着玩。
人閒出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