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鬼眼當鋪 >第399章 殤折淚
    葉松葉叔追出來了。

    ”爲了衫子你就不能忍一下嗎?兄弟的情誼就那麼重要嗎?我求你了。”葉叔掉了眼淚。

    我搖頭。

    出去後,我買了酒菜,去了貴德古街衚衕的34顧瘸子的宅子,很小的一個宅子。

    這是顧瘸子留下的,他告訴我,人要有三個宅子。

    這小子就是這樣。

    鑰匙在門前第三塊石板下。

    我沒動,翻牆進去的。

    進屋,坐下喝酒。

    包裏的鼓我帶着,我預料到了,恐怕我是要打鼓的。

    我喝酒,想想衫子在那小屋,當時我差點沒失控,如果在上世,我當時就槍斃了葉秋晨,我保證我不會打不準的。

    我喝酒,眼淚掉下來,如果我當時去爭取,也許不會這樣的。

    葉秋晨的速度很快,衫子回貴德府就辦了婚禮,進了洞房。

    我怎麼也是晚上,也許衫子就是葉家的,也許迴歸會幸福的,我是這麼想的,可是……

    我師父劉德爲說過我,我以後就會被善良所毀。

    但是我沒相信,因爲我上世沒毀。

    天黑後,我起鼓了,殤鼓,調兒是殤調。

    鼓音綿斷,殤折淚

    孤燈黃豆,心已碎

    淚斑如駁,門小誹

    ……

    這鼓是長鼓,打三個小時,每天如此。

    我就對葉家而鼓,這鼓半個月,讓葉家人,人人如殤,半個月之後,天天出棺。

    此鼓有多厲害我不知道,我師父不讓我打這種鼓,知道就可以。

    但是,這個時候我要打,我有點失控。

    三個小時,我停鼓,把一瓶酒乾了,一頭扎到牀上就睡。

    早晨起來,我起來,翻牆出去,找個地方喫過飯,就在外面轉。

    下午回去,喝酒,一杯酒後,我起鼓。

    我這鼓不一定什麼時候起。

    殤鼓無定時。

    葉家安靜,無鼓。

    三個小時,停下來,睡覺。

    晚上九點起來,喝茶。

    我已經是處理混亂的狀態,失眠,痛苦。

    下半夜我再起鼓,又是三個小時。

    睡覺。

    我就是這樣的打鼓,打殤鼓,夜夜如傷,也是殤。

    殤鼓走心,聽了讓人的情緒極度的悲傷,這個位置正是葉家北側的位置。

    鼓音傳鼓如果傳喪一樣。

    這種鼓之厲,我是清楚的。

    第七天,葉家就出棺了。

    我聽到喪曲,翻牆出來看的,從衚衕出來看。

    葉家依然是擺着譜兒,高棺而出,葉家是少數民族,女真。

    喪服出行,從貴德府出來,走貴德街。

    葉秋晨就是認爲,這是正常的死亡。

    有一接二。

    其實,我手已經是慟了,有必要嗎?死人?

    我猶豫了,我發慌了,上世死的人太多了,我的那些兄弟,跳下去的時候……

    我真的猶豫了。

    回宅子喝酒,我聽到院子裏“咕咚”一聲,有人跳進來。

    我沒動,人進來了,是葉松葉叔。

    他坐下,自己倒酒。

    “鐵雪,你天天在這兒喝酒,有意思嗎?打那破鼓有意思嗎?”葉松葉叔急了。

    可見,他聽到了鼓,但是不知道其鼓之厲。

    葉松讓我看視頻,我只看了幾眼。

    ”衫子孩子生下來死了,她還在小屋子裏,還有哪兒?“

    這葉秋晨就是殺人,我的猶豫瞬間就沒有了。

    ”葉叔,我給的。“

    葉松把酒喝了,杯摔了,說:”我等着。“

    我沒有料到,當天晚上,葉松竟然拿着刀進了葉秋晨的宅子。

    葉家,葉秋晨,族長,有兩個保護族長的人,這個制度一直是沿襲下來的。

    葉松六十多歲了,進院就被打斷了腿,扔出貴德府,棄之如狗。

    葉松打電話給我的,我把人送到醫院,處理完,我問葉松安全不?

    他告訴我,安全。

    我回宅子,後半夜起鼓,這殤鼓之兇,就是半夜起鼓,上夜陽,下夜陰,不是白天陽,黑夜陰。

    我只打了半個小時,兇鼓不追。

    第二天,葉家又出棺。

    葉家的規矩,人死離府,不留守守喪,離府即土。

    我站在角落看着,我現在變得這樣了嗎?

    我對嗎?

    閉上眼睛就是衫子那痛苦的樣子。

    我站在那兒看,棺材離街,我給門山打電話,讓他派一個人,到醫院,把葉松送到北京的醫院,那邊我會安排人接的。

    我害怕葉松會有危險。

    此刻,葉秋晨肯定是明白髮生了什麼,那左丘眠語在葉家一直沒有露面,這小子也應該反應過來了。

    但是我斷定,這左丘眠語不懂這個鼓,不然當天就會對鼓,阻止葉家出現意外。

    葉家還要等嗎?

    我放鼓,他們能知道我的鼓是從何處出來的。

    打鼓,不想讓人知道鼓在何位,就是加八方鼓,如同八方來音,根本沒辦法判斷。

    放鼓就是不加八方來音,我不希望再死人,沒有意義,也無辜。

    可是並沒有,但是我清楚,晚上有可能,左丘眠語會和我對鼓,但是他有這個膽量嗎?

    息鼓打得稀爛了,這殤鼓,他到現也沒有聽明白。

    那葉秋晨什麼打算呢?

    我不能再傷無辜。

    我細琢磨着,葉秋晨不只是懂鼓,她可以讓我打下去,也不會讓左丘眠語接鼓,知道不是對鼓之手。

    她讓我打到手軟,天天出棺,她對我瞭解。

    那麼我就得對葉秋晨玩獨鼓。

    細想,女鼓十三的時候,葉秋晨打了一個最沒有表現力的鼓,就是十三鼓中,附鼓,最不被人注意的。

    我的記憶力是相當強的,我回憶着當天的鼓,女鼓十三,沒錯,有一個鼓就跟不存在一樣,弱到無,就葉秋晨。

    如果是這樣,就確定是高鼓了,高打鼓,針對葉秋晨,這個難度是相當大的。

    高鼓我在半夜起來的,殤鼓起喪,針對葉秋晨,我不知道她最終能承受到什麼程度,葉家除了女鼓十三之外,還有高鼓,接還是不接?

    那左丘眠語入住葉家,那就是幫着葉家。

    此刻會出手嗎?

    左丘眠語真要打出來怪鼓來,也許會能幫上葉秋晨。

    打了十幾分鍾,有人敲門,然後就是喊,是簡衫,我一下把鼓停了。

    出來,門打開,簡衫“哇”的一聲,就撲到了我懷裏。

    我時屋把鼓收到包裏,揹着包,帶着簡衫離開了。

    回京城,我把簡衫暫時先安排在顧瘸子那兒,去醫院看了葉松。

    葉松還好,就是養着,過兩天接出來,也暫時在顧瘸子那兒。

    第二天,我去顧瘸子那兒,簡衫已經收拾過了,看樣子還挺好的。

    但是內心是痛苦的,經歷了那麼多。

    “今天我帶你回家。”

    “不,在這兒呆幾天,我和顧哥說好了。”簡衫說。

    “也成,你高興就成。”

    “我不高興。”顧瘸子說。

    “明天我還要把葉松接來,你當爹養。”我說。

    顧瘸子罵了我一句。

    顧瘸子也知道,這個時候把簡衫帶回去,怎麼和父母說?還多了一個老頭兒,只有慢慢的等我和父母溝通。

    我父母是開明的的,心也善良,所以我知道不會有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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