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鬼眼當鋪 >第480章 配鼓
    週六,我去顧瘸子家。

    這顧瘸子的新家,確實是弄得十分的漂亮。

    葉含秋給泡上茶,就和坐在院子裏的那孩子玩。

    那孩子坐在椅子上,不笑,不動,看來還是需要心理上的輔導。

    這到是像一家人。

    我說到惡來這個人,顧瘸子看了我一眼。

    “找你麻煩了?”顧瘸子問。

    “你認識?”我問。

    “惡人,也許除了你不認識,其它的人都知道,也許沒見過。”顧瘸子喝茶,看了一眼那孩子。

    “他是找我的麻煩,但是我覺得並不是衝着我而來的,我感覺是鐘聲做了科,葉秋晨讓我配鼓,恐怕也是爲門家地下城,如果是這樣,可是借屍打圍呀!“我說。

    顧瘸子擡頭看了我半天說:”板史二十六卷,卷卷有險,卷卷藏惡,你到是看得懂了一些。“

    顧瘸子不回答我的問題。

    他迴避什麼,就是對這件事情的認可,他從來都是這樣的。

    ”好了,不說這件事情,下兩盤棋,含秋給弄幾個菜,中午,我和鐵子喝一杯。”顧瘸子說。

    葉含秋應承着。

    我和顧瘸子下棋,這小子步步玩險,但是你又破不了,這險看着是險,其實是扎得相當穩了,你覺得是他的險,必定你進去,那就上當了。

    擺險必有洞,設險必有漏,這是板史中寫的,但是顧瘸子沒有,等你進去後,發現,並沒有,但是晚了,我喝了一上午的棋湯,顧瘸子開心。

    我知道,顧瘸子這是在給我上課,棋如人生,人生似棋,這是沒錯的。

    顧瘸子高於我之處,就是精明於算計,而我這方面,就差得太遠了。

    就像一門技術,你學得非常精,但是不善於算計,設計,那麼你比學得不如你的人,就差得太多了,這就是所說的運用,所學所用,所學半用,所學不用。

    葉含秋和那男孩子聊天,喫飯,喫過後,帶着玩去了。

    “老顧,你這個人心非常的善良,可是人的時候你做事是真恨。”我說。

    “兩個不挨着,我一直在琢磨着,你是不是配一下鼓呢?”顧瘸子又玩壞心眼。

    “不,我上你的鼓很多次了,這次不行。”我說。

    顧瘸子笑起來說:“我是讓你成長。”

    “狗屁。”我說。

    顧瘸子說:“那惡來你是不瞭解,這小子是踩場子的,誰都給點面子,在京城這城也有他的朋友,他現在和葉秋晨結婚了,爲了一個面兒,你如果不去,他會找你麻煩,到是不至於把你怎麼樣,不過小麻煩不斷,比如,文知希開車會被撞車,當然小碰小撞的,胡小錦的店兒會不斷的有麻煩,你爹會被老太太找上門兒……”

    我知道,敢殺你的無賴並不可怕,可怕的就是這種,纏死你,煩死你,所有發生的事情,都會指向你,慢慢的,別人認爲你就是一個災星,都躲着你,不然就會麻煩纏身的。

    這種方法,真看不出來,惡來可以做,看着他似乎是沒有耐心的人。

    顧瘸子逼着我上鼓。

    “那葉秋晨讓我配的什麼鼓,你知道嗎?”我問。

    “你配她的鼓,打的是門家的鼓。”顧瘸子說。

    “我配鼓,打門家?”我說。

    顧瘸子說:“你可以和門夢對一下鼓,那土著鼓也挺有意思的。”

    “你讓我對金貝鼓,對屍鼓?”我說。

    “那不是我,是葉秋晨,至於她最終想拿走葉家的什麼,我不知道,我覺得有可能是賭鼓了,你不是主鼓,你只是配鼓,賭贏了,拿十分之一的份子。”顧瘸子說。

    “這個鼓我能打嗎?門夢可是在我那兒呆了很久,我對她跟妹妹一樣。”我說。

    “可是門夢迴來之後呢?連告訴你一聲都沒有,這些不說了,沒有意義的事情,你不是那種無情無義的人,別人給你一刀,你還能送人刀鞘的人,這樣,我跟着你去,看看情況,我們再定。”顧瘸子說。

    “你這是在做小科吧?對應着鐘聲的小科。”我說。

    “對,我就是想做獨科,那坐龍,飛鳳,是兩套八件,能分開嗎?不能。”顧瘸子說。

    “我得考慮。”我說。

    “慢慢考慮。”

    顧瘸子越來越壞了,這個混蛋。

    喝過酒,我走街轉衚衕,想着這件事情,靠着牆抽菸,蹲在角落,看走路的行人。

    其實,我配鼓,這個是不能配的,葉秋晨,對的還是門夢,如果換兩個人,我也許會的。

    我決定不配。

    我回家,我爹坐在沙發上,滿臉是血的,把我嚇得一哆嗦。

    “怎麼搞的?”

    “讓人給揍了。”我母親生氣的說,給擦着血。

    “上醫院。”

    “不去,沒大傷,丟不起人。”我爹的脾氣我瞭解,不用再勸,再勸就動刀子。

    我知道了,讓公園的四個老頭給圍毆了。

    “你說你惹一個兩個的,一下惹四個,你也對付不了。”我說。

    “不對,平時就有一個和我不對付,那三個人和我關係都非常的好,有可能是老李頭說了什麼……”我爹在猜測。

    我也明白了,你爺爺惡來,你是真來了。

    我爹真沒大事,就是鼻子出血了,臉上青了一塊。

    這就是纏你,把小事弄得跟大事一樣,開天提心吊膽的。

    我想找惡來,一下掐死他,但是我忍住了。

    板史之忍,有寫殺父之忍,爲第一忍。

    我上世父母被害死了,我一直是忍,忍於發,發於正。

    就是以正而治惡。

    我就是一直在選擇這種方式,來弄胡八爺,但是沒有好的機會。

    想到胡八爺,裝瘋,這裏面恐怕也有鐘聲的事吧?

    那顧瘸子應該能分析出來?

    我不知道。

    千頭萬緒的。

    這樣的事情是不能再發生了,我得想辦法。

    第二天直接去胡小錦那兒。

    胡小錦在喝茶,遊走八極,我進去,叫了她一聲,她才醒過來,她馬上站起來。

    “哥。”然後換茶。

    喝茶。

    “有一個叫惡來的,你知道嗎?”我問。

    “聽說過,踩場子的人,沒見過。”胡小錦說。

    “這段時間注意點。”我說。

    其實,這種事情都是攢出來的,就像是合理發生的,我父親的事情,就是那樣,你絕對不會想到其它的人,有人在攢事兒。

    這個惡來玩得實在是太高明瞭。

    我說要發生的事情,當然我沒說我父親。

    胡小錦說:“這段時間我就感覺很怪,有一些事情,發生得都奇怪,但細一想又合理。”

    胡小錦說的就是她父親拆局兒的事情,這件事,應該是惡來沒有關係,那個時候他還沒有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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