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去了。
對於胡小錦的感情,我知道是在加重,但是似乎我又沒有辦法拒絕。
我也是男人,想到胡八爺,我就恨得不行。
如果一個人做惡,會牽連到你的家人,朋友,兄弟,所以不要和惡人做朋友。
看電影的時候,胡小錦拉住了我的手,我竟然沒有拒絕。
出來後,喫西餐,回家。
我知道,這樣對文知希是太不公平了,我也沒有和文知希說清楚。
這件事我真得說明白了。
第二天,上班,坐在辦公室裏,也是閒着沒事。
多革青也是,過來跟我說:“去潘家園轉轉。”
說實話,園子裏的是非是太多了,我不想去。
多革青說,有貨。
我跟着去了。
一個攤主那兒,我們兩個過去,坐下,抽菸,和攤主閒聊。
這攤主來這兒沒兩月,東西也是亂七八糟的。
東西有幾件是真的,但是都一般,幾百塊錢,非得要上千。
我拿東西看,顧瘸子扎活兒,這樣的人,手裏都有點貨,過來是趟貨來了,前半天,不會大貨的。
我看那件東西,一個小鼻菸壺,很精緻,這小子要八百,我看這東西。
這小子手裏,應該有活的,這鼻菸壺是十二仕女圖,只有一個,他手裏應該還有十一個。
如果真是成套的,他應該有更好的東西。
“這個你要八百?”我問。
“少八百不賣。”這小子說。
“還有十一個,你拿出來,一個給你一千。”我說。
這小子猶豫了半天說:”一千二。“
我同意了。
這小子從一個破包裏,翻了半天,拿出來了。
保存得非常的完好。
“鐵爺,您真懂這東西,沒有人要,如果有人買了,我就吊打,第二個九百,第三個一千,第四個一千一……”這小子到是也懂。
“謝謝。”我轉錢過去。
多革青一下把一個碗給摔了,沒拿住,他是存心的。
“貝勒爺,我知道,我剛來,您這是欺生呀!”這小子看出來了。
看來之前,肯定是做了功課了,這個園子有誰,誰叫什麼,挺有心機的。
“你看出來了?爺砸了你的碗,又怎樣?”多革青玩流氓。
“貝勒爺,您砸是給我臉,我謝謝您,但是話說回來,我也是靠這個喫飯。”這小子說。
“我給你飯喫,收攤,去你家。”多革青從那個碗也看出來點什麼了。
”貝勒爺,哪有上家的?“這小子緊張了。
”沒事,然後請你喫飯,交個朋友,在這園子裏,你鐵哥,我貝勒爺,還是有點面兒的。“多革青嘴是真損,把我也當孫子了。
這小子不知道是害怕了,還是出於什麼心裏,心攤,帶着我們回家。
這小子的家離園子不遠,一個一百多平的房子,有這兒有一百多平的房子,也是得有點實力。
進家,很乾淨,三室一廳,一室就是古董,全是真的,有好東西。
”先喝茶。“這小子到是懂道兒。
喝茶,得先講故事,這小子說,他母親在他三歲的時候,就跑了,父親一直把他養大,去年得病死了,父親給他留下了這些東西,還有這套房子,說這些東西,夠他娶老婆,花一輩子。
”你爹誰?“多革青問。
有這麼多東西的人,肯定也是玩這個的。
”李天山,大碗李。“這小子說。
多革青看了我一眼。
大碗李,後期就不在園子了,生病了,大碗李,就是因爲他對碗是情有獨鍾,看碗那是一絕,一個指頭一彈,就知道是什麼年代的,什麼地方出的……
“小子,那就算了,這是我砸的碗錢,以後有事,知一聲。”多革青起身。
看來多革青和這個大碗李也是有交集的,我後到園子的,也不過就是聽說。
“貝勒爺,我父親活着的時候,也總是提到您,說您這個人仗義,多了我也不說,請你們喫飯,我換身衣服,二位先下樓,稍等我幾分鐘。“這個叫李石的人說。
我和多革青下樓。
”特麼,以爲扎到大魚了,竟然是大碗李的兒子,這不搭上點就不錯了。“多革青說。
”你盯了這小子有一段時間了吧?“我問。
”是呀,沒有想到這樣,我和大碗李處得不錯,這老小子人仗義,很不錯,可惜死了。“多革青說。
想想,人生忙到頭,屬於自己的最後就是土。
晚上和我顧瘸子喝酒,在他的那個房子裏,弄破片子的那個房子。
我說我父親的事情。
“剛開始。”顧瘸子說。
這混蛋有的時候很冷血。
我擔心再出事兒,我還是答應了這件事情。
我父親的傷,我會讓惡來記住的。
我給葉秋晨打電話,說配鼓的事情。
她很牛逼的跟我說,找惡來談。
我給惡來打電話。
約好第二天,到我公司談。
這丫挺的。
第二天,惡來九點來的,我喝茶,他坐到沙發上。
”配什麼鼓?怎麼配?打誰的鼓?“我直接問。
”配什麼鼓我不知道,和葉秋晨配,打的是屍鼓。“惡來說。
屍鼓就是金貝鼓。
”目的?“我問。
”目的問葉秋晨。“
你爺爺,什麼都不知道,談個屌毛。
”沒事了,你滾,記住了,我父親的傷。“我說。
惡來猶豫了一下,走了。
看來我要回東北了。
我安排好這邊,也讓顧瘸子給我照顧好我父親。
文知希是一個女孩子,我還是不放心的。
我回東北,去顧瘸子那個房子住。
第二天,給葉秋晨打電話,約出來喝茶。
我問了,葉秋晨讓我配鼓,打的是什麼鼓,到時候我就能聽明白,對鼓就是門夢,目的是門家的一件東西,對賭鼓,東西三百萬的,我拿百分之十,如果葉秋晨輸了,她要拿出等值的東西,我真不知道她還有沒有三百萬的東西。
”你找我配鼓,是不是錯了?“我說。
”沒有,你的鼓才能配上我的鼓,沒有人能配得上我的鼓。“這葉秋晨就是一語雙關了。
”這話就沒有意思了,你結婚了,你找我配鼓,我們之間的怨恨可是不淺的,我要做鼓,你就輸了,何況對的是門夢,門夢在我那兒住了很長時間。“我說。
葉秋晨竟然冷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