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越南唐:我是李仲宣爭霸天下 >第二十一章:酒色財氣
    這是一支娶親的隊伍,後面是幾十個挑嫁妝的壯漢,如今正把肩上的擔子卸了,有的在擦汗,有的在聊天,也有的在觀看前面的情況。走過這羣人,是送親的人,男男女女有十多個,跟在一輛裝扮鮮花,繫有紅綢緞的馬車左右;馬車前面有一個穿着大紅色絳紗袍的年青人,斜披一條紅綢,綵綢上繫着一朵大紅花,騎着一匹棗紅色駿馬,身後跟着幾個勁裝大漢,旁邊有一個沉穩的中年人,前面是一羣敲鑼打鼓的樂師,現在已經停下來了。秦望看見李仲宣,韓俛過來,迎上前來,低聲說:“情況不對,可能待回兒有事情發生。”

    李仲宣已經見識了韓俛的功夫,一點也不擔心,大大咧咧地說:“沒事,先站在旁邊瞭解一下情況再說。”

    此刻,官道的中間,擺着一輛牛車,上面拖着一張棺材,前面停下來的七八個人,穿着白麻孝衣,頭髮枯燥,凌亂,一個個面黃肌瘦,有氣無神,一個穿孝衣孝褲的少年,正好奇地望向結婚的隊伍。棺材旁邊幾個人,容貌各異,腰上僅扎一條白麻布。

    如今,一個眼睛細小,下巴尖細,身材像竹竿樣的中年漢子,正語言尖銳地道:“該讓路的是你們。死者爲大。出殯,棺木下葬,都是看了時辰的,耽誤了時間,你們這些人都別想好過。”

    迎親這邊,一個戴着襆頭,身穿嶄新青色長袍的人,正和言細語地說:“諸位好漢,請多多包涵,今天,是歷景山莊韓公子和官溪金家二小姐的大喜之日,勞駕各位避讓一下,以免耽誤吉辰。”說完,朝身旁揚了下手勢,一個健壯的下人,手託一個紅漆木盤,上面有一錦袋,走上前來。青袍人指着托盤說:“這裏有紋銀二十兩,略備薄禮,不成敬意,還望諸位笑納。”

    “什麼?今天明明是我們大悲之日,你卻要我們笑?是何居心?”

    對面那個高瘦的漢子氣得跳了起來。

    青袍人急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這是一種語言上的客氣話。”“哼!”那人又說:“既然知道是薄禮,不成敬意,爲什麼不多備一些?這麼做,分明就沒有敬意,存心戲弄我們,看不起我們。”

    青袍人心裏苦笑,這人純粹是胡攪蠻纏,無理可言。

    秦望低聲對李仲宣,韓俛說:“出殯的這些人,不像真有喪事,是特意衝結婚這些人來的。”李仲宣欣賞地看了秦望一眼,點頭贊同。韓俛奇怪地問:“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秦望解釋:“你看出殯這夥人,既沒有哭喪的婦人,也沒看見那個孝子臉上有任何悲色,這些人,連出殯儀仗鼓吹都沒有。死者的銘旌,也看不到,估計也就隨便化裝應付一下。”韓俛對這些喪葬風俗一竅不通,聽秦望這麼一說,方纔明白。

    送親隊伍裏面,越出一個十七八歲粗眉大眼的年輕人,他大喝一聲:“你們這些人到底想幹什麼?錢已拿來,也不拿走,又不讓路,分別是存心搗亂。”

    “呵呵……誰說錢沒人來拿?”一個頜有幾絡長鬚,眼露賊光的中等身材漢子,邊走邊說。待他話音一落,身如鬼魅,那個木盤上面的錦袋已被他抄在手裏,他奸笑說:“見財不取,暴殄天物。”

    那個被稱做三叔的青衫人,一下心裏雪亮,沉聲說:“閣下身手不錯,不知今日究竟所爲何事?不妨大大方方地說出來。”

    “我不愛財,我只愛酒。你們既然給了他錢,那你們攜帶的美酒,快送上來給我嚐嚐,說不定,我一喝醉,我就什麼也不管了。”一個眼睛赤紅,滿臉紅潮的威猛老頭,走上前來說。

    “我的要求更加簡單,只要讓新娘子讓我瞧瞧,親一下,我也不管了,讓你們過去。”又走過來一個矮矮壯壯的人,模樣醜陋,說完的聲音也沙啞難聽。

    “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長這麼難看,還不懂自愛,癡心妄想,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剛纔那個年青人出言譏諷。

    “這麼大的人,還不懂禮教。讓我來替你大人管教管教你。”那個醜漢欺身而上,一個巴掌朝那青年狠狠扇來。

    這個青年也不示弱,大喝一聲,一拳打去。

    “小弟不可,趕快退後!”後面傳來那個新郎的焦急聲。馬車裏面也傳來一句悅耳的聲音:“你趕快過去幫助傲弟。”

    “哈哈哈!不知死活的小子。”那個醜漢見對方居然不避,還迎上前來,心裏一喜。左掌運力迎上擊來的一拳,右手招勢不變,但速度突然加快。那青年用盡全力的一拳,被醜漢一掌輕易化開,頭部已經籠罩在醜漢的右手下,急忙後退,同時,左手一揚,一支飛鏢疾射醜漢胸前。醜漢左手劃一圓圈,那枚飛鏢去勢一緩,收入袖中。但身形一緩,那一巴掌只從青年面前堪堪掃過。但那青年被指風激盪,臉上也顯示五指紅印,火辣辣地疼痛。

    此刻,那新郎已到青年身旁,把他攔在身後,關切地問:“傲弟,有沒有受傷?”青年臉露慚色,說:“沒事。”

    那個醜漢頓住身形,看着新郎,嘖嘖嘆息說:“多麼英俊的一個人,這麼好的日子,可是,今天卻要變成你的喪事,這口棺材,就是爲你準備的。”

    新郎也不生氣,平靜地說:“閣下與我有何冤仇?”

    像竹竿似的那個人尖叫着說:“二哥,你們只管動手好了,要說話的事情,交給我。”

    ”“我倒忘了四弟的嗜好了。"醜漢於是不再說話。

    “公子,小心!這四個怪物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應該是武林人稱‘酒色財氣‘的‘江湖四戒'。”新郎身邊那個沉穩中年人突然說。

    “這四個人有何來歷?”新郎問。

    “我來介紹,別搶我的話題。"那個竹竿漢子急忙道。“你倒有眼光,沒錯!坐不改名,行不改姓,我們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酒色財氣。”他一指那個眼光赤紅的說:“這是我大哥:酒囊飯袋關九河。”關九河挺了挺肚子,臉露得色,似乎對這一外號非常滿意。

    “這是我二哥見色忘義宋君。”竹竿漢子又指那個矮醜的人。宋君一雙色眼正望向馬車,似乎對這邊情況再不感興趣。

    “我旁邊這位是我三哥食親財黑伍善義。”伍善義正在蹀躞帶上掛那個錦袋。

    “我乃殷風,本來綽號:才高氣清,可是,人年紀大了些,受了些挫折,形象也變了,大家就把我的外號改成陰陽怪氣了。”他連連嘆息,彷彿心有不甘。

    那個沉穩中年人語氣冷竣地問:“你們從申州跑到這裏來,是誰請你們來的?”

    殷風連連搖頭,生氣地說:“受人所託,忠人之事。豈有泄露東家機密之理。”

    沉穩中年人突然對新郎輕語一句,兩個人神情顯得又是憤怒,又是擔憂。

    韓俛也臉露異色,被李仲宣發現,他輕輕問韓俛,“你是不是聽見他們說什麼了?”

    韓俛看了李仲宣一眼,心想: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於是,點點頭,嘴脣輕張,用真氣把語言傳向李仲宣耳內:“剛纔那人說:這些人可能是王彥升派來的。”

    “王彥升?韓公子?深仇大恨?”李仲宣心裏細細琢磨,忽然想起一件史事,馬上豁然開朗,他毅然對韓俛,秦望說:“一會兒,新郎這方有難,望二位出手相助。”

    韓俛,秦望當即應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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