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越南唐:我是李仲宣爭霸天下 >第四十三章:盧絳論戰
    最後,經過大家一致公論:李仲宣的《冬日絕句》起勢高亢,勢如千鈞,鮮明地提出人生的價值所向,讓人肅然起敬;後兩句感慨時事,借史實表達自己的愛國熱情,立意深遠,所以,推爲第一:李中(即有中)的《夕陽》爲第二;韓垂的《題廬山》,盧絳的《菩薩蠻》並列第三。

    那位判司大人又開始狐假虎威起來,大聲吆喝:“得了獎的馬上過來,刺史大人現在開始賜酒了。”彷彿能夠得到刺史大人手中那一杯殘酒,有無上榮耀似的。

    謝刺史又端起曾放下的那杯酒,色迷迷地看着飛雲,只待飛雲過來謝恩喝酒。誰知,只見李仲宣彷彿沒看見他似的,拉着飛雲手就走。

    這一下,謝刺史再也控制不了情緒,臉色一下子鐵青,把酒杯狠狠摔在地上,指着李仲宣喝道:“哪裏來的黃毛小孩?不懂尊卑長幼有序,可謂無禮;冒犯官家威嚴,可謂不智;置前者規則而不顧,可謂不信。五常而去三常,顯然無師無教,剛纔那首詩,估計也是從什麼地方偷來的。”

    李仲宣從歷史上知道這個謝刺史乃貪身怕死之人,後來曾想獻城投降宋軍,被手下軍官殺死。現在,李仲宣想把長江沿線要城構成一道堅固防線,自然要把這些不穩定因素剔除出去,所以,此刻才一而再,再而三故意激怒他。

    “給我傳話,讓下面的衙差上來,把這個不知禮數的小子拿下來,好好替他父母管教管教!”那個判司對一旁侍立的店小二發話。

    一旁的高教授板起臉孔,對李仲宣道;“還不過來跟兩位大人陪禮道歉?”一邊說着,一邊安慰謝刺史。有些學生也見事情不妙,也紛紛發言,想息事寧人。

    偏偏李仲宣卻道:“我有何失禮之處?你以爲你那杯酒對別人是恩賜?人家不喝,還要強人所難,以勢欺人。我看,該道歉的是他們,這麼大的陣式,把我嚇着了。又耽擱我喫飯,擾了我心情。”

    衆人目瞪囗呆,心想:這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小孩,囗氣挺大呀!不過,有心細的人,也看出這幾個人不尋常。

    謝刺史飽經宦海,此刻心裏也有些狐疑,他試探着問:“只要你說出令尊大人的名諱,今日之事就算了結,不與你小兒一般計較了。”

    李仲宣輕哼一聲,未及說話,樓下呼啦一聲,涌上一羣捕快,爲首的一位捕頭手揮鐵尺,向謝刺史等人躬身行禮後,道:“下差江州潯陽捕頭霍峯拜見各位大人,請問有何吩咐?”那個判司一指李仲宣等人道:“這幾個人來歷不明,剛纔冒犯刺史大人,帶回去審訊。”

    霍峯應了一聲,手一揮,這羣捕快就向李仲宣等人衝來,準備抓人。

    秦望一個箭步衝上前半來,將李仲宣護在身後,拔出身上寶刀,眼光兇惡,氣勢懾人。韓俛也走了過來,眼光掃視了這羣捕快,從懷裏掏出那塊光政院魚符,舉在手掌,目光炯炯地道:“奉光政院陳大人特遣,身負要任,爾敢胡亂捕人?阻擾公幹?”

    霍峯等人立刻止住身體,不知所措地望向謝刺人等人。謝彥實眉頭緊蹙,腦海裏飛快想着對策。那個判司還不知死活,道:“誰知道你手中魚符,是真是假。先跟我們回去衙門再說。”

    韓俛暗中運氣,左掌用力一探,這個判司只覺得一股力量向自己吸來,身體馬上就騰空離凳而起,向韓俛飛來。待他身體將近,韓俛真氣一收,判司摔在地上,韓俛一腳踩在他臉上,把那魚符貼着他眼睛,道:“現在可看清楚了?”

    這一手“隔空取物”,驚世駭俗,整個酒樓啞雀無聲。就是傻瓜,也知道這幾個人背景驚人了。謝彥實心裏打定主意,換上笑臉,道:“誤會,誤會,請多多包涵。既然都是爲官家辦事,何不一笑了之,過來一起坐一下?”

    李仲宣卻冷笑一聲,道:“國母薨逝,江山草木猶帶淚,你身爲朝廷要員,國喪期間,制國家禮法不於顧,挾歌女取樂,你可知罪?”

    謝彥實如遭雷擊,面似死灰,身上冷汗涔涔,這些人都是從金陵過來的,如果把今天之事,在金陵傳開,一旦上達天聽,被哪個御史參上一本,不但自己的富貴前程沒有,身家性命也堪憂。

    他努力擠出一副討好的笑容,道:“今天之事確實是本官考慮不周,本官原本是看各位學子濟濟一堂,也是爲了爲國家發掘人才,留住人才,才一時失察,任由他們胡來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眼睛骨溜溜地亂轉,向旁邊的人使眼色。另外那些官員馬上會意,紛紛發話。

    李仲宣目的已經達到,不再苦苦相逼,回去自己座位坐定。韓俛腳一鬆,那個判司爬了起來,灰溜溜地走開。

    謝彥實知道李仲宣等人不愛搭理他,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向李仲宣等人客套幾句,帶着那些官員,狼狽不堪地離開。

    李仲宣對盧絳,蒯鰲道:“現在沒人打擾了,你們過去問一問那些學子們,有沒有一起過來討論時事的?有志同道合之輩,大家互相結識一下。”

    盧絳,蒯鰲過去,跟那些學子一談,過來了八位,裏面有:孟歸唐,李中,劉式,李寅,伍喬,韓垂,段鵠,何晝。李仲宣非常高興,口若懸河:“如今戰事紛飛,不但要學習經史文章,更要關注時事,學以致用,方顯本色。古來聖賢人傑,無不以安邦定國,出將拜相爲追求目標。現在,國家正是用人之際,也是各位脫穎而出,一展抱負的機會。”

    這些年青學子,哪個沒有理想情懷,聽李仲宣如此一說,紛紛暢所欲言,一時氣氛立刻熱鬧起來。有些剛纔沒有過來的,也加入進來。

    李仲宣問:“如今宋軍五萬人馬,兵分兩路,進犯蜀國。北路大軍,以忠武節度使王全斌爲西川行營鳳州路都部署,侍衛步軍都指揮使崔彥進爲副都部署,樞密副使王仁贍爲都監,統率禁軍步騎兩萬,諸州軍士萬餘,自鳳州沿嘉陵江南下;東路大軍,以侍衛馬軍都指揮使劉光義爲總指揮,樞密承旨曹彬爲都監,率禁軍步騎兩萬,自歸州沿長江溯流而上,進犯蜀國,不知各位分析此次戰事,前景如何?”

    孟歸唐道:“戰事的起因,是王昭遠竄掇蜀主孟昶,想聯合北漢夾攻宋國,結果派出聯絡的官員攜密信投奔了宋國,引起宋主大怒,發兵攻伐蜀國。我認爲:蜀國地勢險阻,此番的目標也許是僅僅懲罰蜀國無禮,可能會在戰事受阻之後,結束戰爭。”

    有幾個學子點頭贊同。

    蒯鰲道:“蜀國東邊有三峽險阻,宋軍不善水戰,恐受阻於夔州;北邊有蜀道之難,劍門關天險,王全斌一路順利,可奪取利州,止於劍門關外。”

    伍喬道:“宋軍僅僅五萬兵馬,顯然不可能蛇吞大象。蜀國又有山河險阻,又有兵力優勢,如果能有一善戰之將,宋軍必定一敗塗地。只是,王昭遠自比諸葛孔明,想趁此建功立業,就不知戰事如何了。不過,勝則不成,守則有餘。”

    李仲宣見盧絳一臉不屑,道:“盧兄以爲如何?”

    盧絳郎聲道:“誠如各位學友所言:蜀國的道路兇險,易守難攻,但是,地形的封閉,恰好也容易讓蜀國的君臣安於享樂,不思進取。軍紀松馳,軍士畏敵如虎,再堅固的關隘也是形同虛設。何況,孟昶竟然以王昭遠爲帥,用人唯親,簡直兒戲。王昭遠不過是他的一個玩伴,從未領兵打仗,而此人偏又志大才疏,恐怕他做不了諸葛孔明,孟昶倒有可能會成劉禪。”

    衆人倒吸一囗涼氣,孟歸唐道:“晉卿兄的意思是:蜀國這次還有滅國之虞?”

    盧絳堅定地道:“不錯!這次宋國雖然只有五萬兵馬,但是,全是禁軍精銳,統兵者:王全斌,曹彬,王仁贍,崔彥進等人,都乃宋國名將,這些人都曾身經百戰,獨當一面,可見這次行動,絕不是僅做懲罰,而是準備一舉拿下蜀國全境。而蜀國這邊,卻乏可用之將,偏又對這次危機缺乏清醒認識,只怕到時候,接連敗退,軍心一亂,恐難收拾了。”

    段鵠道:“晉卿兄分析有理,只是劍門關從來沒有從正面攻陷過,難道這次王全斌又要重走鄧艾當年陰平老路,從後面偷襲劍門關?”

    盧絳道:“走不走陰平老路不知道,但是,關是死的,路是活的。關要人來守,沒有智勇雙全的統帥,視死如歸的士兵,再雄偉的關隘,終究也是白設。”

    衆人深以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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