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越南唐:我是李仲宣爭霸天下 >第五十七章:人心險惡
    鄭王府。

    雲夢閣內,溫暖如春。紅紅的炭火,燒的正旺,景德爐上的龍涎香嫋嫋燃着,地上鋪墊着豪華奢侈的波斯地毯。

    靠西角的一張大牀上,一個絕色美女正半倚半躺,一頭瀑布似的烏黑秀髮,披散在半裸的玉肩上。

    屏風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一個穿着黃色錦袍的英俊青年走了進來。牀上的美人微閉的眼睛倏然張開,寒星一閃。她玉手急忙從被窩裏撐起,似乎想起身下牀。

    這個年輕人急走一步,一把扶住美人的肩頭,把垂落的被子拉上,緊緊圍裹着她的身體,柔聲道:“夢兒,快躺下去!”

    被稱作夢兒的美人向青年粲然一笑,把頭靠在青年人肩上,吐氣如蘭,“王爺,臣妾失禮了。”

    “夢兒,你身體哪裏不舒服了?”

    這個急着說話的青年,就是李煜的七弟——鄭王李從善。

    叫夢兒的是他最寵愛的側妃柳夢,也就是江州刺史謝彥實的表妹。

    柳夢突然花容慘淡,珍珠般的眼淚從羊脂般的面上滾落,她哽咽着道:“王爺,大事不好了,臣妾恐怕沒福氣服伺您了。”

    李從善臉色一變,急忙問:“你把話說清楚一點,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柳夢止住眼淚,把謝彥實在潯陽樓偶失禮儀,得罪李仲宣的事情告訴李從善。

    李從善聽後,沉思了一下,摟住柳夢,安慰道:“這件事情情有可原,因爲是招待學子,不算尋歡作樂。我去跟我皇兄解釋一下,求個情,估計沒事,稍微懲罰一下即可。至於,得罪我那個小侄兒的事情,到時候,讓彥實親自備份薄禮,道個歉,我去幫忙說說情,這個面子,我那侄兒總會給的。”

    柳夢展顏一笑,把臉貼在李從善胸膛上,喃喃道:“我自小在我舅舅家長大,舅舅對我視如己出,如今,我舅舅,舅媽年事已高。彥實表哥就是一家的頂樑柱,一旦彥實表哥有什麼事情,這整個家族就垮了。”

    李從善用手捏着柳夢鼻子,親了一口,道:“不會有那麼嚴重的,我既然已經答應了你,就會盡心去做。”

    柳夢突然翻轉身子,雙手摟住李從善,猶豫道:“可是……這裏面還有些事情,你不懂。”

    李從善白了她一眼,“那你全部說出來呀?”

    柳夢囁囁嚅嚅地道:“我表哥說,殿下一路結交各種江湖人士,又和地方大員打的火熱。特別是江州刺史林仁肇,他們在江州發現銅礦,準備鍊銅鑄幣。因爲,我表哥是忠於皇上太子的,不願意被他們拉攏,所以,他們非置我表哥於死地。我表哥說他死不足惜,就怕他們圖謀不軌,讓我一定把這些情況告訴你。”

    李從善臉色突變,一下子站直身體,瞪大眼睛看着柳夢,厲

    聲道:“這件事情是誰說給你聽的?把他叫過來,我親自向他問清楚,而且,謝彥實又有什麼依據?”

    柳夢被李從善的表情一下子嚇住,半晌道:“今天,張管家奉表哥之命,從江州過來,給我們帶來了各種禮物。張管家是我表哥最信任之人,又有表哥的親筆書信,這些事情,他絕對不敢添油加醋。”

    李從善臉色陰晴不定,他也開始有點懷疑,因爲,也有些官員跟他說起李仲宣的一些奇事。不過,他還是不相信,一個幾歲的小孩,能有什麼圖謀?不過,他轉念一想:莫非是林仁肇有什麼野心?一念之此,他倒吸一囗涼氣。不行!明天上朝,一定要堅決制止林仁肇繼續呆在江州。

    想清楚後,他神情嚴肅地對柳夢道:“今天這件事情,你以後千萬不可以對別人說。這種無亂猜測的事情,又牽扯到皇家,一不小心,誰也保不了你。你要知道,歧王殿下最受我皇兄寵愛,那件殿下被貓驚嚇事件,皇兄簡直是傷心欲絕,昭惠皇后也因爲那事而薨。後來得知歧王殿下死而復生之事,皇上簡直喜極欲狂。所以,對於歧王殿下的任何傷害,就是皇上的逆鱗,千萬別去觸碰。”

    柳夢從沒見過李從善這麼嚴肅對她說話,知道事情重要,連連點頭。

    第二天,勤政殿內,各官員就江州設監鍊銅鑄幣一事,展開激烈辯論。

    最後,李煜遵從各方意見:林仁肇不再擔任江州節度使,調洪州,任南都留守,南昌府尹;朱令贇任江州節度使;鹽鐵司派出一位鹽鐵判官去江州,專監鍊銅鑄幣事宜。

    ——

    秦淮河畔,盧絳也在向樊若水道別。

    “叔清賢弟,就此道別!爲兄幸得陳大人提攜,此去潤州軍隊效力,任沿江巡檢一職,總算得償吾願。賢弟不必氣餒,以弟之才,總有壯志凌雲之時。”

    樊若水裝出若無其事的表情,拱手道:“祝盧兄前程似錦,一帆風順!”

    眼見盧絳的船,越來越遠,漸漸模糊。樊若水收回目光,面沉似水。正情緒低落時,一陣寒風吹過,樊若水目光突然明亮,接着,他哈哈大笑,張開雙手,邊走邊道: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

    木蘭堡內,李仲宣,秦望,張樂三人,順着村落後面的一道溪谷,一路而上,溪谷兩邊樹木茂盛,澗水潺潺,風景宜人。

    走了兩里路左右,突然,聽見轟鳴巨響,轉過山坳,只見百尺高的山崖上,一道五米寬的銀練飛泄下來,注入一個十丈大小的水潭中。

    水潭的東南角上方,有一個石洞,洞口高約三米,寬十米。

    站在潭邊,潭水深遂,遍體生寒。

    “進不進去洞裏看看?”張樂躍躍欲試,問道。

    “聽竇總管說,這洞裏面是通玄道人的煉丹之地。雖說,他說過:整個木蘭堡,可以讓我們任意出入,畢竟,主人沒人身邊,私自進去,還是有失禮儀,不如等他回來,我們再進去吧!”李仲宣想了一下,道。

    秦望看着這個幽潭西南角,是一片竹林,竹林裏面還有幾間雅舍。讚道:“好一個幽雅之地,夏天住在這裏,一定清爽!”

    李仲宣點了點頭,道:“今天,我們就在這裏練功吧!”

    潭水漫延出來的溪水中,有許多裸露出來的石頭,上面光滑似鏡,有些甚至佈滿苔癬,有遠有近,有數十之多。

    李仲宣心生一念,道:“我在這裏練習‘玲瓏步’吧!”

    秦望觀察了一下四周,看到潭邊有一突兀石頭,可以立人。“我去那邊練刀。”說完,幾個起縱,上了石臺,抽出背後大刀,舞動起來。

    秦望自從聽了李仲宣的建議之後,李仲宣又經常向他演示“太玄贔風劍法”,這幾天,大有所悟,刀法時而狠辣,時而快捷,時而穩重如山,時而變化莫測,一下子,進入忘我之境。

    張樂羨慕地看着這兩個人,摸了摸鼻頭,嘆口氣,自言自語道:“我還是按部就班,練習內功吧!”尋了個平坦的石頭,盤坐運氣。

    通玄道人回到堡內,喚過竇總管,問:“那三位客人呢?”

    “早上起牀之後,見三位客人向後山黑龍潭而去。”

    通玄道人又問了一下三人這幾天的情況,

    竇總管一五一十地告訴他。通玄道人滿意地點點頭,道:“你安排的很好,我去找找他們。”

    大興公子進了自己房間,烏護法也緊隨其後。

    “教主的幾位客人,你給我安排人,祕密盯蹤。我倒要看看,這幾個客人,對他有什麼重要之處。”大興公子陰沉着道。

    烏護法恭恭敬敬地道:“除了那個姓秦的武功不錯之外,看不出來另外兩個,有什麼非同尋常之處。一個五歲小孩,一個十五六歲的青年。要麼是家世非凡,要麼就是教主新收的弟子。”

    “事情絕沒你想到的那麼簡單。”大興公子斷然否定。“跟隨教主回來的幾個人,無一例外地失憶,肯定是服了他的‘忘魂丹’,他一定在隱瞞什麼重要事情。而這一切,肯定跟這三個人身份有關。連我他都想瞞,這裏面的祕密甚大,而且,對我有了防範之心。”大興公子臉色鐵青,語氣冰冷,讓人不寒而慄。

    烏護法心裏一凜,垂下來頭,硬着頭皮道:“如果教主怪罪下來,還望主公庇護。”

    大興公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我也是爲族人着想。一旦他怪罪,我爲你擔當一切。”

    烏護法萬分感激地退了出去。

    大興公子又靜思了一番,最後,想到了什麼,出門朝後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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