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奪筍女帝攤牌不裝了 >第一卷:億昔花間初識面 第七章:那杯茶是我喝過的
    翌日。

    鹿灼被昭和安排住進了朱雀宮的偏殿之中。

    偏殿外守着兩個宮女,她們在偏殿門外交頭接耳。

    “那裏面住的好像就是鹿太傅的愛子鹿灼。”

    “昨兒個夜裏,君上帶他回來的,好像說他是被人給擄走了,然後被君上給救了,這才帶回來休養的。”

    “要我說啊,咱們君上可真是一個明君。”

    “對啊,而且君上竟然也不嫌棄他清白是否有損,說今日就要娶他爲我們昭國的新的鳳後!”

    “真的啊,那怎不見宮內張燈結綵?而且學琴殿纔是鳳後寢殿,莫不是咱們君上也不是很看重這個鹿灼?”

    “別亂講,許是還沒輪到朱雀宮吧,我昨夜不小心看見了哥兒,見他面色泛白,君上定是想要近距離守着哥兒,纔沒有安排他去學琴殿的。”

    “……”

    鹿灼頭痛欲裂的醒來,他聽見外頭有人說話,便起身踉踉蹌蹌的跑到門口,見門被鎖了,着急道:“快開門,放我出去!”

    兩個宮女連忙歇了心思,在外面回道:“哥兒別爲難我們了,我們奉着君上的令守在門口,其餘的事情若君上沒有吩咐,我們也做不了主,在過會子君上就會過來看哥兒了,到那時,哥兒再去親自跟君上說吧。”

    鹿灼閉上眼睛,整個人往地上倒去。

    宮女們見勢不妙,開了門,對躺在地上的鹿灼道:“哥兒,你沒事吧。”

    鹿灼猛地撇開他們就要往外衝。

    兩個宮女的臉色立馬就變了,竟是誆騙她們的。

    “哥兒,你不能走!”

    他還沒跑幾步,就被剛過來送東西的弄琴給瞧見了,她就近在玉石桌上放下手上端着的糕點盤子,腳步飛快的追上鹿灼,一把將他攔住。

    “哥兒這是要去哪裏啊。”

    鹿灼甩袖,怒道:“我是堂堂鹿太傅的獨子鹿灼,你們把我圈禁在此是觸犯了我國律法的!”

    弄琴又把他拉了回來:“律法?哪條律法規定夫郎要離家而住的,今日是哥兒和君上大婚的好日子,哥兒就別說笑了。”

    還沒等鹿灼反應過來,弄琴就吩咐那兩個宮女道:“還杵在那裏作甚,難不成要我親自將哥兒請回去嗎?如今是我來這了,要不然看你們怎麼跟君上交代,君上叫你們守在這本就是爲了保護哥兒的安危,若是昨日的賊人闖入皇宮捲土重來再來擄走哥兒,那可如何是好。”

    兩個小宮女唯恐道:“是,奴這就把哥兒帶回去,並嚴加看顧,不會讓哥兒受到一點傷害的。”

    弄琴揚眉,對鹿灼道:“好了,那就請哥兒在殿內候着君上吧。”

    鹿灼倔強道:“我要見女君。”

    其眼神裏含着的滿是堅定。

    弄琴拒絕道:“君上辦完事情自會來看望哥兒。”

    鹿灼大喊道:“昭國女帝肆意妄爲,私自圈禁朝廷重臣的愛子,無媒無聘,罔顧倫法!”這句話直直喊了三遍才罷休。

    聲音驚飛了遠處待在枝丫上的鳥兒。

    弄琴臉色稍變,笑道:“哥兒,你在這喊是沒用的,要想喊的話就在大婚時當着宗卿貴族、文武百官的面前喊吧。”

    她向暗處的巫酒做了個手勢。

    巫酒抿脣,只好飛身下來,繞到他背後,又是一記手刀打暈了他,兩個小宮女很有眼色的將鹿灼帶回了殿內。

    “下次這種事情別喚我。”

    弄琴噙着笑:“你本事大,不喚你喚誰?”

    巫酒沉默。

    弄琴發了脾氣:“你怎的天天跟個木頭一樣。”

    見他沒什麼反應,她有些無可奈何,氣悶道:“君上安排你去盯着昭月公主那邊,以防有其他的異動。”

    巫酒點頭後就離去了,未曾言語。

    弄琴攥拳:“……”呆子。

    許挽趁亂進了宮,見宮內大半個地方都掛上了紅綢子,腳下的步子更快了些。

    到了青鸞宮,纔對身旁的疏星着急道:“疏星,你快去。”疏星點頭,提着裙子走上臺階,拿出一個腰牌對守門的男侍道:“大學士之女許挽求見昭月公主,你們速速去通傳。”

    他們低着頭:“是。”

    二人進了宮內,看見昭月公主也正愁眉不展。

    許挽匆忙行禮:“臣女許挽拜見昭月公主。”起身後,她倒了一杯茶遞給昭月,“昭月姐姐,不好了,昭和她昨夜搶了我的正夫鹿灼入宮,今日竟直接要大婚了,這可怎麼辦纔好,昭月姐姐,你快拿個主意啊。”

    昭月沒接茶水,一巴掌拍在檀木桌上,嚇得許挽身子一抖,茶水差一點就要撒出來了。

    “急什麼,我都沒急,你有什麼好急的,昨兒個那幫子腌臢貨明是答應了本殿,去接我父君出那水深火熱之處,怎奈其轉頭就背叛於我,告訴了她,現下又發生這樣的事,你得容我好好想想。”

    許挽曉得她心下煩躁,也不敢多言,只道:“太皇貴君福氣向來比旁的人不知道大了多少,定是知道姐姐的難處的,下次姐姐再尋個由頭,找個可信的人接太皇貴君出來便是了。”

    說了那麼久的話,許挽有點渴,就微微抿了一口茶杯裏的水。

    昭月聽見她這一言,心裏熨帖了不少,擡頭道:“也罷,如今你的事更重要,你可有什麼好計策,想必大學士在你出府前早已將錦囊妙計交予你了吧?”

    許挽斜着脣角笑:“姐姐真是神機妙算,我母親叫我們……”

    昭月聽完,皺起眉頭:“這件事要是鹿灼不配合可就無法行事了。”

    許挽奸笑:“鹿灼有多麼討厭昭和,我原是知道一些的,所以這一方子不必擔心。”

    昭月拿過許挽手裏的茶一飲而盡,然後將茶杯重重放在桌上,聲音清脆。

    “那便好,今日這昭和別想舒服到哪裏去。”

    許挽臉上浮起尷尬,那杯茶……是她先前喝過的。

    “怎麼了?”

    “沒,沒什麼。”

    今日女帝很心情很好,這是宮內許多人心裏一致的想法。儀元宮,其是皇宮內處理衣物、裝飾品等雜物喫穿住行之地。

    昭和看着面前擺着的兩套紅衣,眼睛都快笑沒了:“羌蕪,這兩套喜服可是我前些日子就命人着手準備的,這尺寸也是按照他的穿衣的碼子裁剪的,他定會驚喜。”

    羌蕪也爲她高興:“君上和哥兒二人總算是要修成正果了。”

    昭和摸摸羌蕪毛茸茸的腦袋:“乖,你這話說的喜慶,等會你就去領賞,再過不久那羣老匹夫就要入宮了,嘖嘖嘖,我現在就想看看他們那有如調色盤般變幻的臉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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