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呀,他會報復自己的,這下要死了。
他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林倩也懵了。
一百多人黑壓壓的一片齊聲跪拜,真是夠嚇人的。
更恐怖的是他們拜的是那小子,那就是自己的對頭了。
看着那黑壓壓的一片,瞬間,她有種被這一百多人壓着的感覺,都喘不過氣來了。
剛剛被吳彪幾人按在草地上的情景浮現出來,她止不住有些哆嗦,要是被這一百多人按在沙灘上,她就死定了。
河風吹過來,真冷,她牙齒止不住咯咯響起來。
那些遊客有些是本地人,知道這羣黑衣人很大一部分是本地各處的一些地頭蛇。
今天,他們竟然聚集到一起齊聲跪拜一個年輕帥哥,從沒見過這個場面,那帥哥是什麼人啊?
這簡直太震撼了。
吳彪把於北來南郊的事報告黃元,剛好黃元也在南郊。
這可是巴結新主的大好機會,立刻召集手下南郊勢力,穿戴整齊前來拜見。
“都起來吧。”於北肅然說道。
大庭廣衆搞這一套,太張揚了。
黃元站起來,一百多黑衣人也刷地站起。
吳彪走出來,他淹沒在衆多黑衣人中的,泯然衆人,所以剛剛都沒人認出來。
“於爺,這幾個小雜碎是不是想爲難你,我把他們全打斷腿扔河裏餵魚。”
吳彪摘了眼鏡,瞪圓銅鈴般的大眼,狠狠說道。
啊!
蔣奇嚇得一顫,自己這十幾個人斷然不是這一百多人的對手。
那彪哥也是心狠手辣,說打斷腿就一定會打斷腿的。
本來以爲於北不過認識幾個小角色,自己叫了十幾個人來完全可以報仇了,可是那傢伙竟然來了一百多人。
這還怎麼玩?
雖然他相信他們蔣家是肯定不怕這些小勢力的,但是現在是虎落平陽,在人家的地盤上,蔣家再怎麼勢大現在也只能任人擺佈。
蔣華見自家少爺有點虛了,輕聲說道:“少爺莫怕,這荒郊野外的地頭蛇不過一些小角色而已,晾他們不敢跟我們蔣家做對。看我去交涉。”
蔣奇只得點點頭,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蔣華故意擺出一副架勢走向黃元,說:“你們什麼人?這是蔣家的蔣少爺,柳州蔣家知道嗎?識相的趕緊滾。”
黃元登時臉色一沉,區區一個蔣家的下人敢跟他這麼說話,真是找死。
現在雖然他要聽命於北,聽命黃梟和沈家,但是他已經取代洪家在南區一言九鼎。
就是蔣家家主來了,也得看他臉色。
區區一個蔣家的下人竟敢叫他滾!
真是找死!
啪!
他直接一巴掌拍在蔣華肩上,蔣華站立不穩,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啪!
接着狠狠一個巴掌抽在蔣華臉上。
“你是個什麼東西?蔣家又是個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跟我說話。你就跪在這裏懺悔吧。”
啊!
蔣華嚇了一跳,這人不給蔣家面子就算了,竟然還敢打他,還敢連蔣家都罵。
他難道不怕蔣家?
如果蔣家過來算賬,他這一百多人算個屁啊?
但是現在他也無可奈何,現在人爲砧板,我爲魚肉,還能怎麼樣?
這時吳彪突然發起飆來,跳着怒罵。
“媽的,什麼狗屁蔣家,反了天了。全都給我跪下。”
頓時,一百多黑衣人朝蔣家那十幾個人圍過去。
蔣家那些人都嚇得瑟瑟發抖,沒辦法,噗通噗通紛紛跪了下去。
蔣奇孤零零站在那,怎麼辦?要不要跪,他堂堂蔣家少爺當着這麼多人面給幾個小地頭蛇跪下,蔣家顏面盡失。
可是不跪他走得了嗎?
吳彪走上來,啪地就是一巴掌,大聲呵斥道:“又是你個狗日的,跪下,不然打斷你的腿。”
蔣奇嚇得一顫,無奈只得跪了下去。
林倩就在蔣奇旁邊,這時被吳彪的氣勢嚇得心肝都在顫抖,只得挨着蔣奇跪下去。
今天跟着蔣少爺便宜沒撈到,反被修理兩次了,站錯隊了。
吳彪回來恭敬對於北道:“於爺,這些狗日的混蛋怎麼處置?”
於北冷冷的眼神掃了一眼蔣奇等人,蔣奇只覺得瞬間掉入冰窟似的,全身冰冷顫抖。
這混蛋不是喜歡扒衣服嗎?那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於北冷冷道:“全部扒光了,跑十圈。”
“是,於爺。”吳彪回道,隨即轉身大聲道。
“兄弟們,把這些狗日的全部扒光了。”
頓了下又說:“狠狠打一頓。”
啊!
蔣家人都嚇得一驚,這青天白日的,被扒光了丟死人。
黑衣人說動就動,圍上去頃刻間把蔣家十幾個人扒得只剩一條褲衩。
又是一通胖揍,蔣家人一個個叫苦連天。
接着在黑衣人的威逼下,蔣奇帶着那十多個人光身子繞着沙灘跑圈。
遊客們都鬨笑不止,這羣人剛剛開着車進沙灘橫衝直撞,囂張至極,有些人還捱了他們的打。
惡人自有惡人磨,這下可是大快人心。
林倩一個小女生,黑衣人並沒對她動手,她現在一個人顫巍巍跪在那裏。
蔣家人跑完圈規規矩矩站成一排,蔣奇又羞又惱,頭都要埋到褲襠去了。
吳彪叫他兄弟把蔣家人的衣服堆起來,走過去,點了一根菸。
蔣家人都驚恐地看着吳彪,他要幹什麼?
啊!
突然,他們全都大驚失色。
吳彪打火機掉在衣服堆中,頓時一堆衣服熊熊燃燒起來。
這可咋整,衣服被燒了,他們光着身子回柳州嗎?
可是他們無可奈何。
吳彪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林倩,心裏如貓抓似的,這妞太正點了。
他跑到於北黃元面前,舔着臉說:“於爺,蔣家人都不是東西。把那妞賞給我,我保證調教得服服帖帖的。”
說完看着林倩,臉上盡是貪婪的笑。
啊!
林倩頓時嚇得魂都沒了,要是於北一點頭,她就要被那矮光頭擄去,那就生不如死了。
而且她覺得於北肯定會點頭,今天自己那麼針對他和於小幽,換作自己巴不得讓這一百多人來調教呢。
她此刻臉色煞白,渾身顫慄,腦子裏已經空白一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