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北剛剛展示了地階巔峯的攻擊力,一掌擊斷南宮橙手臂,重傷他五臟六腑。
“於北……”沈南風欣喜若狂,一路跑下緊緊抱住於北,
“你怎麼纔來,你怎麼不接電話……”
她以爲她今天必死了,她是絕對不會讓南宮橙抓住她的。
她以爲她與他今生無緣了。
可是這傢伙,他終於還是來了。
沈家衆人都是長舒了一口氣,於先生終於來了,沈家有救了。
於北低頭看着沈南風,歉意道:“出門太急,手機掉家裏了。沒事了,交給我吧。”
他抱了抱沈南風,隨即轉身冷視南宮橙:“是南宮家派你來的?”
他要查清,要滅沈家的幕後之人是誰?也許不僅僅是南宮家。
這也是他沒有一招擊殺南宮橙的原因。
南宮橙此刻已經重傷,只得倚在一塊石頭上坐着。
他有些意外地高興,於北竟然不是天階,只是地階巔峯。
這對南宮家也不是致命的威脅啊。
南宮家有地階巔峯高手,而且都是些老妖怪,這小子這麼年輕,怎麼打得贏南宮家的高手。
而且他們背後還有黑無常大人,還有冥殿呢。
他笑了一下說:“於北,你只有地階巔峯的實力,就敢跟南宮家叫板。你真是狂妄啊!”
“少廢話,說,是誰讓你滅沈家?否則,死!”於北冷厲道。
南宮橙囂張不已:“哈哈哈!於北,我南宮家地階巔峯高手至少能數出五個,你敢殺我嗎?殺了我,別說沈家,一切跟你於北有關的人都得死。”
他諒於北不敢殺他,他是南宮家的少爺,生來就是含着金湯匙,就是高人一等的。
於北是普通人,他有親人,有所顧忌,怎敢殺他?
他挑釁地看着於北說:“誰要滅沈家?就是我咯,滅沈家,活捉沈南風。哈哈哈,這理由還不夠嗎?”
他沒有覺察到,空氣中肅殺之氣驟然凝聚,花園裏桂花樹的枝葉似乎都在顫抖了。
“於北,殺了他!”
沈南風已經怒不可遏,這混蛋太可惡了,一再輕薄於她,她早就想把他碎屍萬段,可惜她力有不逮。
現在於北來了,她終於可以出口惡氣了。
“哈哈哈!殺了我,他敢嗎?南宮家的人是那麼好殺的嗎?我少了一根毛,姓於的都有滅頂之災。”南宮橙還在囂張。
“好!”於北只是淡淡答道。
嗖!
突然,人影一閃,於北已到了南宮橙面前。
居高臨下,臉上的寒肅,如隆冬冰凍的湖面。
南宮橙這才感到一股濃烈的寒意籠罩下來,全身不由得冷的發顫。
“你……你要幹什麼?你敢殺我?”
“你,該死!”
於北牙縫裏擠出幾個字,右手輕擡。
啪!
一掌拍在南宮橙天靈蓋上。
你不說幕後之人,大不了上南宮家去問。
“你……真敢殺我!”
南宮橙不可置信地看着於北,這是個什麼人,竟敢如此大膽,竟敢不畏懼南宮家。
鮮血從他的頭頂流下來,佈滿了整個臉。
南宮橙,卒。
啊!
南宮家那些武者此刻全都嚇得心驚膽戰,橙少爺死了。
他連橙少爺都敢殺,要殺他們還不是如殺豬宰羊一般。
可怕的死亡,籠罩着每一個人。
噗通噗通……
頓時,那十幾個武者全都跪了下去,就連那黃鬚老者也跪了下去。
“饒命,於爺饒命!”
衆人紛紛求饒。
“於先生,殺了他們!”
“殺了他們!”
……
沈家衆人羣情激奮,他們的不少同伴可是死傷在這些人手裏。
今天太窩囊了,如何不趁機出一口惡氣?
於北卻是揮手製止了他們,俯視那羣南宮家武者冷厲道:
“回去告訴南宮家主,明天早上,我去拜會南宮家。叫他早做準備。”
啊!
此言一出,衆人無不大驚。
他什麼意思,他去拜會南宮家,此情此景去拜會南宮家。
他是要上門挑了南宮家。
我的個天,這在柳州百年來恐怕也沒人敢說這句話。
南宮家武者頓時都懵了,但是此刻保命第一。
那黃鬚老者說道:“於先生放心,話我一定帶到。”
“滾!”於北一聲沉喝,南宮家武者匆忙爬起,拖起南宮橙的屍體,屁滾尿流跑出門去。
跟着南宮家這麼多年,從來沒像今天這麼窩囊過。
沈仁和走上來說:“於神醫,你去南宮家有什麼打算?”
於北並沒有正式在他面前承認和沈南風的關係,所以他還是叫於神醫。
“滅了南宮家!”於北凜然說道。
啊!
衆人都是一驚,沈仁和知道於北是天階高手,但是南宮家有可能也有天階高手,這怕是不容易辦到。
而且南宮家樹大根深,即使有能力滅了南宮家,也是茲事體大,影響太大了。
說道:“南宮家可能有天階高手,怕不是很容易。”
於北從容道:“不妨。”
天階高手,他其實也是不放在眼裏的。
衆人卻是不解,都是驚愕不已。
沈仁和又說:“南宮家樹大根深,要滅南宮家茲事體大,其他兩大家族恐怕也要因此牽動。還要謹慎從事。”
如果滅了南宮家,皇甫家和上官家必然震驚。
柳州上百年秩序被打破,其他兩家怕是要針對沈家,以沈家現在的實力根本扛不住。
就算於北武道上能與他們抗衡,如果他們在商業上爲難呢?
沈仁和突破在即,馬上有機會返回京都,並不願太大冒險。
於北聽出了沈仁和的意思,其實他覺得沈仁和完全是杞人憂天。
以他和上官家的關係,怎麼可能爲難沈家?
至於皇甫家,如果不知好歹,滅了就是了。
柳州三大家族,在他心中說滅就滅,這事要被外人知道,怕是要把他關進精神病院。
不過他也不想給沈家造成太大麻煩。
說道:“好,但是南宮家,必須要付出肉疼的代價。”
敢欺負他的女人,不論是誰都要付出代價。
沈仁和也覺得敲打一下南宮家,如此甚好。
於北給衆人療傷,直到天亮,動身準備前往南宮家。
沈南風道:“我陪你去吧。”
於北點點頭。
也好,從此讓柳州人知道,不論是誰,我於北的女人是動不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