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橙少爺被那個於北給殺了。”黃鬚老者回到南宮家便匆匆找家主南宮元明報告。
南宮元明是一個地階中期武者,中等身材,威儀赫赫。
“什麼?”南宮元明聞言又驚又悲痛,“那個於北難道也是地階修爲?”
“他是地階巔峯。”黃鬚老者答道。
“我的橙兒。”南宮元明一把捏碎了一個玻璃杯,悲痛不已。
他兒子好不容易突破到地階初期,在南宮家年輕一代脫穎而出。
就等着今年南宮家祭祖大典一展風采,到時候確定南宮家家主接班人就萬無一失了。
可是如今,卻被於北殺了。
老年喪子,還是如此優秀的兒子,他心中痛啊,恨啊。
“於北,我要把你碎屍萬段!”南宮元明眼中閃現無盡的憤恨。
黃鬚老者道:“家主,那於北小兒狂妄至極,他說今天早晨會來拜訪南宮家。”
“什麼?”南宮元明勃然大怒,鋼牙咬碎,“太狂妄了,這是對南宮家赤裸裸的挑釁。敢冒犯我南宮家,不把他碎屍萬段不足以彰顯我南宮家的威嚴。”
黃鬚老者道:“家主,於北小兒乃是地階巔峯,不容小覷,還請早做準備。”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南宮元明憤恨難抑。
南宮家地階巔峯的元老平常都修煉,不問事。
此番大敵上門,南宮元明必須去請元老們出山了。
他來到南宮家祠堂,祠堂後面有一座小山,南宮家的元老們就在此修煉。
“三叔,各位元老,有一小兒叫於北。殺我兒子,還揚言要殺上南宮家,讓南宮家雞犬不留。此兒地階巔峯修爲,元明無力應對,請各位元老出山,擊退強敵,彰顯南宮家威嚴。”
“何方小兒,如此狂妄,敢視我南宮家如無物。”
一個鬍子半青半白的老者瞑目坐在一棵松樹下,他開口說道,
“元明,早就叫你們不要和冥殿糾葛,你們不聽。此番禍事是冥殿的事引起的吧?”
南宮元明略微惶恐,連忙躬身稽首說:“三叔教訓的是。但是如今強敵上門,威脅南宮家,還請三叔擊退強敵爲先。”
此老者正是南宮家第一高手,南宮向天。
另一個白鬚老者說道:“三哥即將突破到天階,不宜輕易出手,我隨你去會一會那小子吧。”
此人也是地階巔峯修爲,南宮家第二高手,南宮向洪。
他在地階巔峯已經三十年,天階以下,鮮少有人能出其右。
想來,於北一個小子能有多少修爲,達到地階巔峯已經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蹟了,比自己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南宮元明大喜,連忙說:“六叔肯出山,不論什麼強敵自然隨手碾滅,南宮家幸甚。”
南宮向天也說:“六弟,你就去走一趟吧。滅了那狂妄小兒趕緊回來,我還等着你陪我下棋。”
南宮向洪說道:“是,三哥。一個狂妄小兒而已,不耽誤與三哥對弈。”
在他們眼裏,於北不過一個有點修爲的狂妄小兒而已。
敢來南宮家挑釁,那是找死。
黑無常大人天階修爲,有他壓陣,應該萬無一失了吧。
那親信連連答應而去。
……
凌晨五點,東區,柳州市醫院。
昨夜出了怪事,一夜之間送來十多個奇怪病人。
全都昏迷不醒,全身不同程度地出現屍斑,臟腑機能不同程度地衰竭。
活人身上出現屍斑,真是聞所未聞。
病人太多,事態嚴重。
院長馮南亭親自主持會議,醫院相關專家齊聚,商議解決辦法。
“諸位,此次事態嚴重,不及時解決恐造成百姓恐慌。大家必須全力以赴,請各抒己見吧。”
衆醫看了檢查報告,不論中醫西醫都是一籌莫展。
根本從未見過這種病症。
內科主任王鋅說:“院長,這病我見過。病人是感染了屍氣,屍氣吞噬生機導致病人臟腑機能衰竭。”
“王主任,你胡說什麼?什麼屍氣?你是醫生還是道士?”一箇中年醫生頓時責備說道。
這是柳州市醫院剛從京都延攬的骨幹醫生田偉。
“這……”王鋅頓時語結。
確實,醫學上,哪有屍氣一說。
誰也沒見過屍氣,也沒檢測到過屍氣啊?
可是這些病人都跟楊夫人一模一樣,於神醫就是這麼說的,而且還治好了。
但是他現在要如何給這些醫生們解釋?
他說道:“我昨天剛剛見過一個病人,跟這些病人一模一樣。當時於神醫用鍼灸治好了那位病人。”
“於神醫?哪個於神醫?”馮院長問道。
王鋅立刻面帶崇敬說:“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的醫術登峯造極,我這一輩子也無法仰望他的高度。”
“王院長,你這話就說大了吧。”田偉尖酸刻薄說道,“一個二十幾歲年輕人能有多少本事,你竟然稱他神醫。
我看你真是越來越沒出息了。要說神醫,全中原也唯有我師父京都錢家的錢玄柏可稱得上神醫。”
說完這話,他得意洋洋地昂着下巴掃了一圈在場衆人。
衆醫聞言,頓時譁然。
“哇!田醫生竟然是錢神醫的弟子,真是羨慕啊。”
“京都錢家,那可是醫界泰山北斗。錢家的人稱神醫當之無愧。”
……
衆人皆對田偉投去羨慕的目光。
田偉得意至極說:“正好,我師父在柳州,我這就叫他過來,定能救治這些病人。”
“原來錢神醫來柳州了,真是柳州人之福啊。”頓時有人驚叫起來。
“有錢神醫在,我們還白費什麼精神,快請錢神醫過來啊。”
“幸好錢神醫在柳州,不然這些病人就死定了。”
……
衆人都是欣喜不已,催促田醫生趕緊打電話請錢神醫過來,也迫不及待想一睹錢神醫風采。
馮院長也很是欣慰,說道:“田醫生,你就趕快打電話給錢神醫,請他過來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