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錢神醫根本治不了這個病症,還是要趕緊請於神醫過來,以免耽誤救治。”
“你說什麼?”田偉頓時瞪眼站了起來,義憤填膺說,“你敢看不起我師父,你這是藐視錢家的醫術,誰給你的勇氣?”
衆醫也都責怪王鋅太無禮了。
“王主任,你怎麼能質疑錢神醫呢?你一個西醫,懂什麼?”
“就是,你這一大把年紀真是白活了,錢家在中原醫界什麼存在你不知道嗎?竟敢質疑錢神醫。”
“能一睹錢神醫風采是我們的榮幸,你竟敢否定錢神醫,是何居心?”
……
王鋅頓覺委屈至極,錢神醫是真解不了,我親眼見過嘛。
可是沒辦法,根本沒人相信他的話?
田偉打了電話給錢玄柏,錢玄柏欣然同意前來,並且大度地說不收錢。
衆醫皆是欣喜不已。
王鋅卻是大爲詫異,錢神醫明知自己解不了屍氣,爲何還敢答應前來救治?
而且他在楊家開口就要兩百萬,這次居然不收錢,真是奇怪了。
天亮,錢玄柏帶着隨行弟子,趾高氣揚走進柳州市醫院。
今天,他將讓天下認識他們錢家的再一項神技。
馮院長帶着柳州市醫院一干骨幹醫生在醫院門口隆重迎接。
這些醫生是整個柳州市醫界的精英,此刻都畢恭畢敬地迎候在醫院門口。
不久前,薛清河也帶着中醫界的一些名醫趕到柳州市醫院。
馮院長爲求萬無一失,請他們過來一起會診。
因此此刻,柳州市醫界的大咖們全都雲集柳州市醫院。
錢玄柏走進醫院,田偉連忙迎上去。
“師父,你來了。”
錢玄柏點了點頭。
馮院長迎了上去,熱情恭敬地說:
“錢神醫,辛苦你大駕了。這次不少人感染怪病,幸得有你在柳州,真是柳州百姓之幸啊。”
“好說好說。”錢玄柏高傲地昂着下巴說,“救死扶傷,醫者職責,義不容辭。”
“錢神醫真是醫者仁心,大醫之範啊。”衆醫頓時誇讚起來。
錢玄柏洋洋得意,八字鬍一翹一翹的。
薛清河走出來十分恭敬地說:“錢神醫,在下薛清河,久慕錢神醫大名,今日得見,榮幸之至。”
“嗯。”錢玄柏只是側頭看了他一眼,傲慢至極。
薛清河在柳州醫界備受尊崇,錢玄柏如此傲慢,跟着薛清河一起過來的那些中醫們都頗有些不悅。
可是京都錢家的名頭在那,誰也不敢說半個字。
衆醫衆星捧月般地簇擁着錢玄柏走向病房,錢玄柏負着手,目空一切。
田偉跟在後面,耀武揚威。
進了一間病房,病房裏躺着四個昏迷的病人。
錢玄柏過去一一診脈,衆醫都期待地看着錢玄柏,期待瞻仰他的神技。
王主任很是疑惑,錢神醫根本治不了屍氣,他到底要怎麼救治這些病人?
錢玄柏把了脈回來說:“他們是中了屍氣,藥物是無法解除的。”
啊!
衆人都是一驚,看向王主任,原來王主任說的是真的。
馮院長連忙道:“錢神醫,那要怎麼辦?還請你仁者爲懷,救治這些病人。”
啊!
衆人都是驚歎。
錢家果然底蘊深厚啊。
什麼屍氣入體侵蝕生機,他們聽都沒聽過,錢家居然祖傳就有救治方法。
錢家果然不愧爲中原醫界的泰山北斗。
王主任大爲驚奇,錢家有這套針法嗎?那錢神醫昨天在楊家怎麼不用?
馮院長欣喜不已,連忙說:“那就有勞錢神醫,趕快給病人施針吧。”
“好!”
錢玄柏捏了捏八字鬍,伸出手,徒弟遞上針袋。
錢玄柏走到一個青年面前,拈起毫針開始扎針。
從頭到腳一共紮下十六根毫針。
衆人皆看不透裏面玄機,王主任卻是驚愕得張大了嘴。
這……這……
這不是於神醫給楊夫人扎針的方法嗎?
雖然他看不懂鍼灸手法,但是那些位置他大概是認識的。
跟於神醫紮在楊夫人身上的一根針不差。
錢神醫這是?
他突然就明白了。
錢神醫偷師學藝,偷學了於神醫的針法,竟然說是他們家傳的。
頓時,他心底就對錢玄柏升起無盡的鄙視和憤怒。
同時又對於神醫產生深深的憂慮。
今天,錢神醫必然要昭告醫界,說這套針法是他們錢家的,醫界自然相信錢家而不會相信於神醫。
於神醫的神技就會這麼被錢家光明正大給偷去了。
錢家真是太無恥了!
王主任怒火填胸。
可是無可奈何,沒人會相信他的話。
扎完針,錢玄柏胸有成竹地說:“大家稍等一會,病人馬上就會醒來。”
衆醫皆期待不已,錢神醫的針法真有這麼神奇嗎?
十多分鐘過去了。
“快看,他醒了!”
突然有人驚叫道。
衆人看去,皆是欣喜不已。
卻見那青年緩緩睜開眼,臉上的光彩已恢復大半,身上的屍斑也大半消失。
“哇!錢神醫真是神奇,幾根針就治好了這罕見的怪病。”
“錢家,果然不愧是中原醫界泰山北斗。有錢家在,就沒有治不好的病。”
“今天幸好有錢神醫在柳州,不然這麼多人,咱們只有眼睜睜看着他們喪命了。”
……
衆醫誇讚不斷,錢玄柏捏着八字鬍,尾巴都要翹上天了。
“諸位,諸位!”錢玄柏清了清嗓子說,“我這套針法叫作‘復甦針’,顧名思義,是復甦人體生機的。
這是我們錢家第八代祖創立,傳至今日已有一百二十年了。中屍氣乃是罕見病症,除了這套針法,無法可救。”
他說這話甚是得意,從今以後這套針法就叫作“復甦針”,成爲他們錢家的家傳絕技了。
今天他到這裏來的目的就是要把這套針法收入錢家,所以他才分文不取。
衆人敬佩不已,又是一番吹捧。
王主任卻是恨得咬牙切齒,錢家,真是太不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