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結案!

    元良雖然作風浪蕩,性子狂野,但骨子裏還是一個男人,愛妻女心切的他最終低下了頭顱,向林澤坦白一切。

    林澤笑道:“早這樣不就好了嗎?”

    元良在京城的另一處大院裏,一對嬌滴滴的母女正其樂融融地繡着女紅,誦着詩篇,不時傳來一片歡聲笑語。不過,在大門外,有着一羣身穿大理寺官服的獄卒帶刀守在外面,不讓任何人靠近。

    ......

    校房內,王寺卿,陳主薄等人正恭敬地與席坐之上的程柱國交談,討論的話題自然是林澤,不過林澤一巴掌扇飛程蘇的事沒有說,都是誇讚林澤辦事有力。

    除了陳主薄和一些獄卒知情以外,其他人並不知道林澤折了禁軍營面子的事,陳主薄的心都提在嗓子眼了。

    要是程柱國爲這事而來,自己的位置就更加不保了!

    程咬金心情大好,說道:“你們大理寺出了個人才,老夫甚是欣賞啊!”

    王寺卿回道:“程柱國謬讚了,這查案本就是我大理寺的職責所在,林澤是我大理寺的一員,有如此能力,也是我們大理寺之幸啊。”

    嘴上這麼說,心裏對林澤確實更加好奇了,能夠讓程咬金欣賞的人可不多,記得他是陳主薄手下的一個獄掾,爲何之前沒見過有如此本事?

    言語之間,一個獄卒急匆匆跑來道:“大人們,林獄掾喊你們過去,說是那元良招了。”

    高座之上,有人喜,有人驚,有人恐......

    天牢之下,一衆大人來到關押元良的地方,程咬金依舊打扮成隨從的樣子跟在後面。

    林澤順勢掃了一眼,發現元主薄也在其中,若有所思,喚來獄卒,附在耳邊小聲吩咐道:“去,把牢房的們給鎖上。”

    王寺卿等人站到一旁,林澤喚來記錄筆供的獄卒,擺好筆墨,準備記錄。

    衆人突然發現元良的身上並沒有刑罰的痕跡,大驚,沒有刑罰逼供的情況下就招了?

    陳主薄不禁問道:“林獄掾,爲何此人身上沒有刑罰的痕跡?”

    林澤撓了撓頭,解釋道:“這個我用了一些特殊的辦法,這些你們就別管了。”

    他總不能說他要把人家的妻女賣到青樓去當頭牌吧?

    元良擡起頭,一眼瞥見了人羣中的元主薄,後者眉目擺動,在傳遞着什麼,這一切都被林澤看在眼裏,笑而不語。

    林澤厲聲說道:“元良,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吧,如果有一句假話,你知道後果!”

    元良低下頭,嘴角抽動,說道:“越獄的人叫董亮,是我的堂兄弟,原來是在家鄉那邊當採花大盜的,後來不知怎麼了,傳信告訴我說他殺地方官未遂,想來投奔我。”

    獄卒提筆記錄。

    元良繼續說道:“誰知那小子來到京城,手腳也不老實,竟然看上了一個富豪人家的千金,生了歹意,想去採花,最後被你們大理寺給抓起來扔進天牢了。”

    董亮就是林澤親手抓進去的,那日林澤前去青樓喝花酒,路過一個巷子時,裏面傳來呼救聲,急忙跑去,抓了個現行,以強迫民女罪給關進了大牢。

    沒想到這個採花賊竟是不良人統領的堂兄弟,這典型的坑兄啊!

    林澤斜眼瞥了一眼站在幽暗處的元主薄,問道:“那董亮怎知天牢的地形,以及爲何能輕易拿到刀器,想必這大理寺有你的人吧?”

    元良頭低的很低,內心在做極大的鬥爭,一邊是自己的妻女,另一邊是自己的親兄弟,捨棄那一邊他的內心都將受到折磨。

    林澤忽然搖響手裏的鈴鐺,清脆地聲響迴盪在天牢之中。

    元良的防線突破,做出了選擇,猛地擡起頭,雙目猙獰,大吼道:“此人便是你們大理寺的元主薄!”

    說完,就像泄了氣的氣球一樣,低頭不語。

    一直站在身後的元主薄唾罵了一聲,想轉身就跑,只見牢門緊鎖,從一旁衝出來幾名帶刀獄卒,將其圍住。

    王寺卿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大理寺的元主薄竟然跟不良人是親兄弟,而且隱藏的這麼深。

    一邊是無惡不作的劫匪,一邊是考取功名的主薄,這兩人怎麼都不可能聯想在一塊!

    王寺卿看着自己的愛才,憤憤道:“你爲何做出此等事,枉我這麼看重你。”說完便拂袖而去,面色不悅。

    元主薄怒睜不語,事到如今,他也沒什麼好說的。

    林澤揮揮手,獄卒把元主薄和元良分別帶下去,關進了大牢。

    終於在最後期限結案,林澤伸了伸懶腰,一旁的陳主薄遞來讚賞的眼神,並給林澤伸了一個大拇指。

    走出天牢,陽光有些刺眼,晃的林澤有些睜不開眼。突然前方傳來一道渾厚有力的聲音:“小友真是好手段啊!”

    林澤定睛望去,一張黑臉,滿臉的大鬍子,臉上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臉,他好像在那裏見到過。

    跟隨的這幾天,程咬金越發覺得這個小子不簡單,尤其今天的審問,沒有動用私刑就能讓對方開口,這能耐可比刑部那幫整天研究刑罰的厲害多了。

    不禁覺得此人待在大理寺有些屈才了,加之其身上堪比李元霸的巨力,果真如侄兒所說的那樣,絕非凡物。

    林澤警惕地問道:“你是何人?”

    程咬金毫不客氣地拍了怕林澤的肩膀,笑道:“老夫乃程咬金。”

    林澤當即行了一個禮,並沒有太多驚訝,淡淡回道:“程柱國所來何事?”

    林澤心道,這程咬金怎麼跟史書上記載的圖樣不一樣?

    見這小子一點也不驚訝,程咬金嘴角抽動,說道:“前些日子你抽飛的人是我的大侄子,本來老夫還不信,沒想到你小子倒真有些本事,你待在這大理寺太屈才了,怎麼樣?要不要跟老夫去禁軍營裏混混?老夫給你個右千牛衛噹噹?”

    林澤輕瞥了程咬金一眼,鞠躬道別,回了一句:“沒興趣!”

    “......”

    “給你左千牛衛也行,跟我侄兒同級!”

    林澤高舉手臂揮揮,徑直出了大理寺,直奔香春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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