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口氣還真大,就算你守皇城的又怎麼樣?最後不還是一個看大門的嗎?怎麼,你的權利能有一個縣令大嗎?”美婦沒有被林澤的話語嚇到,反而嘲諷了一般。

    在她眼裏,林澤就是一個上不了什麼檯面的人。

    “還皇上來了你都攔着,你見過皇上嗎?你不就是一個看門巡邏的嗎?你以爲你祖上冒青煙,能讓你見到皇上?你也太癡人說夢了吧?”周梓璃父親有些聽不下去了,直接說道。

    一旁的林父林母臉色大變,他們知道自己的兒子是真的見過皇上,而且見過很多次了。

    “住口,你這是幹什麼?有什麼事不能好好商量嗎?非要弄成這副模樣?”林父氣的氣血翻涌,如果不是兩條腿沒了,他早就站起來抽那個男人一巴掌了。

    一點父親的責任都但不起來,根本不配做人的父母。

    哪有父母將自己的子女往火坑裏跳的?

    “你個老不死的,竟然敢說我?兩條腿都沒了,我看你們家也不是什麼好人!”男人臉上閃過一絲鄙夷之色。

    話音剛落,只見站立在原地的林澤化作一道殘影。

    “啪!”一巴掌直接甩在了男人的臉上。

    周梓璃的父親是個不會武力的人,哪裏經的起這樣的打擊,人直接倒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並沒有昏死過去。

    他畢竟是周梓璃的父親,手下留情了一點。

    “你竟然敢打我?”男人癱在地上,英俊的臉龐猙獰無比,惡狠狠地看着林澤,隨後轉頭又看了一眼周梓璃。

    後者直接轉過頭去,假裝沒有看見。

    只見林澤緩緩走上前來,蹲了下來,眼神凌厲地盯着男子,冷聲道:“你知道我平生最討厭什麼嗎?侮辱我父母的人,如果你不是周姑娘的父親,你現在已經成爲一具屍體了!”

    林澤身上的氣勢驟然迸發出來,男人彷彿自身陷入了冰窖之中,身體從上到下都是冷冰冰地。

    美婦驚的是一句話都說出來,瞳孔之中駭色盡露,一旁的周梓晨也被嚇了一跳,乖巧地躲在姐姐的身後,時不時地將腦袋透出來。

    姐弟兩都不喜歡自己的父母,父親被打,他們也無動於衷。

    “這一巴掌不僅是爲我父親討公道,也是爲了給周姑娘討一個公道,她有你這個一個父親,真是她的悲哀,不過畢竟你對她有養育之恩,說吧,你讓她嫁給縣令是不是爲了擴大自己產業的發展?你開個條件,從此以後不再管周姑娘的事情,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林澤淡淡道。

    美婦將自己的男人從地上扶起來,臉上怒意橫生,冷笑道:“你一個看門的真是好口氣,我們要的東西你給的起嗎?別在這裏打臉充胖子了,我告訴你,京城當官的多了去了,也不差你一個守門的!”

    林澤目光盯着兩人,面無表情道:“哦?只要你們說的出來,我就能給的出來,請你們說吧,只要你們放過周姑娘,不再脅迫她做她不喜歡的事情,我林澤願意奉陪!”

    “好,這是你說的,那我就實話告訴你吧,雖然你也幫不了什麼忙,如果最後你幫不了,請讓梓璃跟我們回去,這是我們全家人的希望,我們也不想這樣,但是我們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美婦面露苦色說道,跟先前的態度是兩樣。

    “嗯?這其中難道還有其他的隱情?那縣令要梓璃嫁給他兒子不是你們的主意?”林澤眉頭皺了皺!

    男人臉上的巴掌印還沒有消散,只感覺渾身跟散架了一般,他在美婦的攙扶下,坐了下來。

    他淡淡道:“我就實話告訴你吧,我們是從山西那邊過來的,因爲我們全家得罪了那邊的一個縣令,那個縣令見不得我們好過,要求我們把全部財產給他,如果我們不照做,他就想辦法給我們安個罪名,直接丟進大牢裏。”

    “我們只是一個百姓,並不能跟官府作對,我們沒有什麼辦法,只好照做!”

    聽後,林澤道:“所以你們給了?那這三年來,你們家生意做的不錯,爲什麼不先把周梓璃給贖回家,反而她在京城,給你們呢寫了一封家書,你們就直接衝過來說要帶走她?這個你能給我解釋一番?”

    男人聽了長嘆氣,搖搖頭無奈道:“這個並不是我們不想,而是我們不敢。”

    “我們全家逃難到山西,當時我們全家上下就只有這麼一點錢,是我們的救命錢,沒有辦法,我們只能悶頭做生意,後面生意慢慢的做大了,但是我們一直不敢去贖回梓璃,當時我也派人去打聽了,梓璃所在的紅香樓背後的勢力強大,所以我們暫時不擔心她的安憂,我們之間也沒有通信。”

    “唯一的一封信還是她母親特別想她,纔給她寫了一封,剛好那天收到回信,就被那個縣令給看到了,那個狗官本來就貪圖我夫人的美色,一知道我們家還有個女兒,頓時心生壞種,想讓璃兒嫁給他那個傻兒子。”

    “說是傻兒子,其實就是爲了讓他自己得到璃兒,只不過他借自己兒子成婚的理由找個幌子罷了!”

    “前段時間,那個狗官催的緊,我們實在沒有辦法了,所以纔來這京城,將璃兒帶回家的!”

    男人說完,淚水就止不住地流了下來,他知道自己身爲一個父親是不合格的,沒有做到照顧好子女的責任,而且還一個勁將自己的女兒往火坑裏推。

    林澤眉頭皺了又皺,無奈道:“伯父,爲什麼一開始不跟我說清楚,我還以爲......”

    鬧了半天,原來是自己的錯誤。

    男人無奈道:“你不過是一個守城門的,對方是一個縣令,掌管方圓那麼多地方,你怎麼去跟別人鬥?難不成還要賠上一家人的性命嗎?”

    “這裏可是皇城,天子就在這裏,這種事情可以上報給朝廷,讓朝廷來解決!”林澤道。

    男人冷笑道:“如果真有這麼簡單,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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