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好啊,象是把所有的悲傷都掩藏了一般,東方儀想着想着便陷入了睡眠。
不知過了多久,就聽見房間裏窸窸窣窣的有了些動靜,她睜開眼就看見了剛剛翻窗進來的司徒青,可是看着外面的天明明是還沒有亮的痕跡。
“你怎麼來了。”
東方儀坐起身來問道。
“我睡不着,就想來看看你,沒想到給你吵醒了。”
司徒青有點尷尬的撓了撓頭,看着對面的女人笑意盎然。
東方儀也不知怎的,自從自己來到了這裏,睡眠質量就變的極其不好,隨便的一點小動靜都能給自己吵醒。
“皇后娘娘您怎麼了。”
宮外守夜的小宮女喚道,想來是夜裏太靜就給她聽見了動靜。
“本宮就是稍有不適,誰都別來打擾本宮,明天也是。”
東方儀迴應道。
只聽得見外
“這是我想帶走的行李。”
東方儀從牀底下掏出來了自己收拾的包裹放在了牀上。
只聽見“鐺”
的一聲,是金屬玉器相互碰撞的聲音。
司徒青有點無語的說:“你拿這麼多重物做甚。”
“切,你會不會過日子啊,這些拿出去變賣值老多銀子呢。”
東方儀有點驕傲的說道,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本姑娘養你啊。”
司徒青看着面前女人的模樣不禁覺着有點好笑,。
還是忍不住打擊她說道:“我看啊你是還想被赫連祈給抓回來,這些東西上都是打着官印的,你拿出去一變賣,他就能鎖定你的位置。”
東方儀被他這話說的有點懵,緊接着就一拍頭說了句自己傻了吧,那些電視上不都是這麼演的,那些偷皇宮東西的人最後都可慘了。
想罷她就有點戀戀不捨的看了眼這一堆的金銀財寶,又將她扔進了牀榻底下。
“沒事,我會養你的。”
司徒青頓頓的來了這麼一句。
他的一雙眼睛在暗處都像閃着光,神色無比的堅定。
“我可不好養,特別的費銀子。”
東方儀帶着奸詐的語氣說道。
“我家財萬貫啊。”
司徒青如是說。
東方儀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波自戀給擊懵了頭腦,哪有這樣誇自己有錢的?這未免也太自戀了吧!第二天天剛亮,東方儀就跟着司徒青從窗戶鑽了出去直奔落妃的宮裏。
司徒青也換上了一身太監的衣服,東方儀不禁調笑他說:“青青啊,沒想到你穿上太監服還真的蠻像個太監的嘛......哈哈哈哈哈。”
此時落妃也裝扮好了,她今日穿的是件紅白相間的暖袍,襯的她越發的精緻動人,不一會便被一羣宮女圍着上了轎子,東方儀她們也連忙跟在了轎子後面。
清晨的內宮還沒有太多行走的宮人,一行人踏着雪慢慢的朝着宮門的方向走去,腳踩在雪上吱吱的聲音顯得額外清晰。
“一會兒路過宮門的時候要儘量的低頭。”
卻不料她卻回了一句說:“沒事,就算我仰着頭走出去都不會有人認得我的,我這皇后當的實在窩囊。”
司徒青分明從她這話語的深處聽出了一絲的落寞來,於是便調笑着對她說道:“哈哈那豈不是更好,難不成你做着皇后還做上癮了不成?”
東方儀扭頭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便又低下頭超前走着。
卻不料他們的隊伍竟遇上了剛剛下朝的赫連祈一行人。
司徒青連忙拉着她站到了隊伍的最深處,生怕被他看出端倪來。
落妃下了轎子對着那身着明黃色龍袍的人欠了欠身子道:“臣妾參見皇上。”
只見赫連祈只是點了點頭,便不再理會的繼續朝着前方走了。
東方儀雖然低着頭,但卻用餘光在一瞬不瞬的盯着不遠處的那個人,清楚的感覺到那人只是停頓了一下就離開了,不禁大大了喘了一口氣。
出宮的隊伍繼續朝着宮門的方向行進着。
而正在回承幹宮的赫連祈卻忽然頓住了腳步,他剛剛好像聞到了了一種熟悉的味道。
心下有一絲驚慌便轉換了腳步換了一個方向走去。
他身後的如一滿心疑惑,心道這不是去皇后宮的方向幺。
這一邊的落妃一行人已經出了皇宮宮門,他們的的隊伍在轉過一條街巷後,司徒青就呆着東方儀脫離了隊伍走進了一個客棧裏,他們徑直上了二樓的一個包廂。
“我們快把身上的宮服換掉,這一身衣服實在太惹人矚目了,而且你失蹤的事情瞞不了太久的。”
司徒青一進了包廂就說道。
“司徒青,你到底是誰,爲什麼會知道皇宮這麼多的事情,還有,你到底是怎樣做到在皇宮裏穿梭卻不被任何人發現的。”
東方儀忽然顏色凌冽的問道。
她早就懷疑司徒青了,皇宮的戒備如此森嚴,他能來去自如已經很讓人生疑,那麼他究竟又是如何知道落妃今日要出宮這種連自己都一無所知的事呢。
司徒青顯然沒想到她會在現在忽然說了這麼一句,他心下有一絲怨憤,但還是強掛着笑意對着東方儀說道:“我本名是叫獨孤青的。”
罷他的整個神色間都有着隱藏不住的憂傷。
獨孤?這個姓怎麼會聽起來這麼熟悉,東方儀努力從腦子裏搜尋着這個姓的下落,終於從自己這身體原來的記憶海洋裏給搜了出來,獨孤不就是前朝皇室所專屬的姓幺!赫連祈趕到皇后宮前時,在宮門處立了許久才腳步略帶沉重的進了內殿。
有宮女上前稟報說皇后娘娘身體不適不希望有任何人打擾。
身體不適?可她昨天夜裏還是沒事人的模樣,赫連祈心底升起了一股不詳的涼意。
於是便猛的推開了寢宮的房門,開門後的景象徹底讓他的表情達到零點。
好一個身體不適!牀上哪裏還有東方儀的痕跡。
“搜。”
赫連祈對着如一命令道,哪怕任何的蛛絲馬跡,他都要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