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祈幾不可查的冷笑了一聲,但還是陪着他演戲裝作很好奇的問道:“愛卿夢見了朕什麼啊?”
南宮老頭依舊在地上跪着,頭也低下着說:“老臣夢見皇上在夢裏遇見了大ma煩,十分憂思,但又無人可解,老臣心急如焚,故今日一大早便來參見皇上。”
赫連祈覺着他現在的樣子十分可笑,但又不能表現出煩躁的感覺,於是就佯裝笑着說道:“愛卿可真是忠臣,連夢裏都在爲朕分憂。”
只見那南宮老頭頓時站起了身來,朝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就是一拱手,一副大義凜然的說道:“皇上如若你有什麼需要老臣的,老臣定殫精竭力,萬死不辭。”
赫連祈面上堆着笑,但心裏已經覺着十分可笑,不過是想從自己這裏拿到整修皇陵的資格罷了,還說的這麼冠冕堂皇,還編出一個夢來說的跟真的一樣。
隨即就決定順着他的心意,頓時佯裝出一種頗爲有心的模樣的說道:“愛卿啊你這趟可是來對了,最近朕還的確有一件事十分憂心。”
說罷就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買面前的老頭子。
只見南宮老頭眼睛又轉了一下,一雙細長的眼眯的更緊,心道這皇上果然還是年輕,不過兩句話就被自己把話引出來了。
隨即就裝作一臉擔憂的問道說:“皇上有什麼事就儘管說,老臣定當萬死不辭。”
“誒——說什麼萬死不辭,言重了愛卿,朕只是想要重新整修皇陵,正愁找不到合適的人選爲朕分擔呢,不知愛卿......”
赫連祈說罷就就繼續盯着堂下的男子,見他眼裏都露出了精明的光,卻還是裝作謙虛的說着:“此等大事老臣不知能否合的了皇上的心願呢。”
見他這幅虛僞的樣子,赫連祈還是耐心的繼續陪他表演的說道:“愛卿剛不是還說萬死不辭,怎麼這就退縮了,朕決定了,此次整修皇陵就是非愛卿不可了。”
“這.....那好!老臣定不負皇上期望。”
南宮老頭十分有力氣都回應了一句,隨即就弓下了身子,在自以爲別人看不見的地方,露出了一個無比奸詐的笑容。
這所有的一切都被坐在高處的赫連祈盡收眼底,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那老臣就下去準備皇陵的事了,老臣告退。”
南宮老頭繼續說道。
說罷就在看見自己面前的男人點了點頭後就轉過了身子離開了承幹宮。
等他的身影完全從赫連祈的視線裏消失,宮門前的李公公又走進來說了句:“皇上,您今兒個夜裏去哪位娘娘的宮裏?”
赫連祈看着自己面前頭髮花白,面色卻十分紅潤的老公公,用着絲毫不帶猶豫的語氣說道:“去順妃宮裏。”
只見那李公公用着無比尖厲的嗓音笑着說道:“順妃娘娘可真是好福氣。”
說罷就低着頭退出了承幹宮。
獨留下赫連祈滿目的冰冷,心裏思緒萬千,但是卻是運籌帷幄之中。
魚已經上鉤了幺不是.......另一邊在皇后宮裏。
最近東方儀越發覺着自己象是在過着老年一般的生活,每天除了喫飯睡覺外,就是養養花溜溜鳥,一派閒情。
正在她想這些的時候,宮外忽然傳來了特屬於女人們的調笑聲,緊接着就看見了董妃她們出現在了宮門口。
舒嬪遠遠的就喊了句“皇后娘娘。”
緊接着就小步跑到了她身旁。
身後的董妃還在有點埋怨的說着舒嬪好生不懂規矩,她身邊的嘉嬪還在不停勸解着說舒嬪妹妹的性子就是這樣。
頓時間皇后宮就熱鬧了起來。
“哎姐妹們,最近本宮可學做了個超級美味的喫食。”
東方儀看着她們三人如是說道。
她們三個立馬就有點忐忑,皇后娘娘的手藝她們可是見過的,就像上次非說自己學做了個什麼叫薯條的東西,但她們吃了過後,差點把牙硌掉。
隨即嘉嬪就率先說道:“額....皇后娘娘啊,臣妾今天喫的很飽,已經喫不下別的了。”
一旁的董妃和舒嬪也不停點頭應和着。
但東方儀卻只是帶着奸詐的奸笑了幾聲,隨即就擺了擺手說:“東華——”
緊接着就看見東華不知從哪裏蹦了出來,一臉陰森的站在了她們三個人身後。
“請娘娘們進小廚房。”
東方儀又接着說道。
東華立時也同樣露出了奸詐的笑容,想她可是每天都要喫皇后的黑暗料理的,如今終於有人來一起分享了,於是連說話的聲音都有點顫抖的說:“請把娘娘們。”
緊接着就看見了董妃三人一臉無奈的被請進了小廚房,東方儀也隨即跟了進去。
經過了小廚房裏的一陣折騰過後,臉上沾着鍋灰的東方儀就舉着手裏的盤子走了出來,只見那盤子裏黑灰的一塊一塊的。
“姐妹們,今天做的是炸雞。”
“啊——。”
等試喫過了那些黑黢黢的“炸雞”
過後,董妃她們都快哭出聲了來,只覺着嘴裏一陣麻,世上怎麼會有這麼難喫的東西。
東方儀在一旁尷尬的笑了兩聲,她也嚐了,本來以爲只是賣相難看,結果發現味道也是十分可怕。
“沒事沒事,人人都有第一次嘛,本宮下次就能做的好吃了。”
東方儀尷尬笑着對她們說道。
“還有下次?。”
她們三人齊聲有點詫異的問道,彷彿都已經能預料到自己下次喫的又會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收拾過後,她們就一回到了寢宮裏,董妃說有點身體不適就先行離開了。
東方儀還有點愧疚的對她說一會讓東華給她送去上好的燕窩補身子。
等三人坐定之後,舒嬪就說:“娘娘,眼看着這中秋就要到了,咱們東勝每年中秋可都是要大辦的。”
“哦?是幺?”
東方儀有點疑惑的問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