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朕的皇途 >第二十三章羽皇樓會
    同一時間的羽凰樓,掛起大紅的燈籠,鋪下火紅的地毯,一張張八仙桌排列過去,奢華之氣盪漾不散。一道道精品菜餚擺滿桌面,裝酒的玉瓶上雕滿鏤花,貴氣十足。

    羽凰樓會的主要參與者是身份稍高的文人,他們大都和官場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是最貴氣的。今日聚在這羽凰樓,都想借此機會,出得上品佳作,好爲今後的官場生涯找一些靠山,讓今後的仕途走得更加平坦一些。

    真正的才子不會多如牛毛,這些人大部分都是提前做好準備的,更有甚者會出高價去收購。這可是關乎未來能否平步青雲的時刻,該是使盡渾身解數、掙得幾分名氣的!稍微有點文墨的人,做起事來就會文雅許多,明知道是假的,做起來卻比真的要逼真!

    酒會,得先有酒,後有詩詞。畢竟不是那些靠着名氣喫飯的真正才子,哪裏會有那麼多的詩詞出來,買一首不錯的詩詞都是要大出血的,何況是更多一些,怕是要傾家蕩產了!要把詩詞放出來,怎麼也要等到酒會的後半段。

    此刻的太陽是剛要露出光芒的時刻,羽凰樓正是沐浴在霞光萬丈的朝陽裏。初生的太陽不是那般刺眼、灼熱,臨近秋季,反而帶着一絲清涼。都是着寬袍大袖出來的,當然希望能有點涼風。

    入席。該入席了。曹益被衆人簇擁着朝着樓上走着,感覺就像走在空中,踩在雲上那般柔軟。曹益的身份可不一般,雖然才氣不高,但生得好,在這羽凰樓會,算得上是一個人物。文渭和蘇蜇就沒有那麼好的命,只能跟在後面,當陪襯。

    羽凰樓只比上陽樓強那麼一丁點,最起碼都是文人,然而卻是最注重身份,那種與生俱來就高人一等的身份。這個不能說什麼,要怪只能怪自己沒有投胎富貴家。不然,你儘可踩着別人的頭上去,只要你足夠尊貴,現在就可以踩曹益的頭,而不是跟在曹益後面唉聲嘆氣!

    文渭和蘇蜇此刻就在嘆氣。憑他們兩個的身份,和林正清交好,雖然才氣在曹益之上,但那是平時,現在要分場合。他們本可以去林正清那裏,林正清也不是沒有邀請他們去上陽樓!但上陽樓是什麼地方,商賈之地,去了怕沾了一身銅臭,破了本就不多的才子之氣。饒是交得再好,此刻也是不會去的。於是,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只能陪着曹益來這羽凰樓。

    身份在這兒卻得不到尊重,細細想來,他們自己不是也這麼對林正清的邀請嘛,根本沒有多餘的資格去挑曹益的禮。衆人捧着曹益到了樓上,文渭和蘇蜇也跟着到了邊上。曹益早就花高價買了一首詩詞,準備藉助羽凰樓會散發出去,保不齊明天的名氣就會超過文渭和蘇蜇。

    平時總被他們欺負,今天可以證明一下自己的實力。曹益偷眼看見文渭和蘇蜇一臉喪氣地站在邊上,那種快/感又不覺間增加幾分。沒有開席,因爲還有一位大人物要來,曹益也是藉着這個人的身份纔有了現在的地位。

    在場的都知道,今天是不能和曹益拼高低,不然今後的宦途就不那麼平坦啦。詩詞都要根據曹益的詩詞來,等曹益的詩詞放出來之後,他們纔敢把自己買來的詩詞放出來。指不定曹益這傢伙花錢花得少,沒買到什麼好詩詞,文采不行,那他們花血本準備的好詩詞也要經過修改才能放出來。自己惹的禍,自己哭着也要嚥下去!

    重要的人物都是最後出場的。所有人都坐在八仙桌旁,安靜等着,身份沒有那麼高,自然要籌夠時間去夠!曹益今天可威風了,殺了文渭和蘇蜇的銳氣,得到這麼多人的讚許,雖然不知道真心假意,有表面的風光也就夠了。比那個平時騎在自己脖子上的林正清強了不知道多少倍,那個傢伙現在怕是在上陽樓裏哭呢!

    “劉老爺到!”這一聲高喝,衆人都不約而同地站起身來,面向樓梯的地方。曹益的臉上閃着得意的光彩!聽見腳步上樓的聲音,稍待片刻,一個精神抖擻的老者從樓梯處上來,後面跟着一衆家丁,排場是鋪張浪費的那種!

    不過衆人眼裏滿滿地都是羨慕,是對權勢、富貴的灼熱!老者在衆人的目光下緩緩落座在羽凰樓首席,這就是身份高的好處。老者招招手,衆人才徐徐落座。羽凰樓會正式開始。

    小酌之後,就是詩詞獻禮,都想在酒會上掙得一絲絲名氣。對着升起的朝陽,衆人開始了詩詞大戰,說白了,拼的就是誰下的血本多。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坐在離劉老爺近的先甩出了自己的作品,搖頭晃腦地,引得衆人一陣嫌棄,這是什麼詩詞,平淡無奇,大家都在心裏想:這是一隻鐵公雞!

    這首詩詞如泥牛入海,沒有引起絲毫波瀾,怕是白花錢買了,聽到的只是衆人不懷好意的嘲笑。首座之上,只是淡淡地搖頭,這種層次的東西不會入他的法眼。

    “蓬萊文章建安骨,中間小謝又清發;俱懷逸興壯思飛,欲上青天攬明月!”曹益見搶自己頭名的那個傢伙吃了癟,生怕再有第二個不怕死的來和自己作對,趕緊甩出自己的詩詞。這可是自己想了好幾天,有花重金請人潤色的,也是小有文采吧,正好符合自己的身份。高了容易引起懷疑,低了作用又不明顯。曹益不是傻子。

    此詩詞一出,衆人趕緊溜鬚拍馬,口****贊。總體來說,這一首算中等偏上之作,可以當成是羽凰樓會的第一首。首座之上那人也點點頭,這可是很大的讚譽!

    曹益心中鬆口氣,這血本是下對了。接下來的東西就沒有入眼的。竟然要把詩會開成酒會的樣子。半晌之後,從外面來個小廝,站在曹益耳邊小聲嘀咕,然後掏出一張紙條。首座之人早就看見曹益的小動作。

    喚着曹益不要藏着掖着。這一聲喚,衆人的眼神都看着曹益。沒有辦法,曹益只得掏出紙條:“小廝來說,上陽樓會出了一首,品質不錯……”曹益還沒有說完衆人鬨堂大笑,打斷了曹益的話。

    “上陽樓?能出什麼好東西!別說…….”

    “恩?!”不待衆人貶低,首座之人冷哼一聲,喚曹益先念出來,再作品論。四下裏就被壓得鴉雀無聲!

    曹益打開紙條,高聲唸了出來:“鳳棲梧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

    草色煙光殘照裏,無言誰會憑闌意。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

    衣帶漸寬終不悔,爲伊消得人憔悴!”

    只有曹益唸詩詞的聲音在樓裏迴盪,先前要貶低的人都死寂一般…..這.….鳳棲梧!……真是上陽樓會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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