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這淺淺的一聲,瀕臨失控的風簫寒驟然冷靜下來,放開了謝語凝。
“出血了?”他皺眉看着謝語凝脣上被咬破的地方,語氣自責,“是我不好,許……唔!”
剛想叫許巖,就被謝語凝眼疾手快捂住了嘴。
風簫寒愣了愣,用眼神詢問。
謝語凝這才鬆開手,笑道:“陛下是想叫許巖?”
“嗯。”風簫寒依舊盯着謝語凝嘴上那個破口,伸手想碰又不敢碰,“傷的不輕,得叫個太醫來看看。”
“陛下還是放過那些太醫吧。”謝語凝無奈道,“這樣的小口子,等太醫來的時候都癒合了,何需興師動衆。”
“可是……”風簫寒並不贊同,他方纔失了分寸,沒輕沒重的,傷口頗深,不讓太醫來看,指不定多久才能好。
謝語凝見他執着的樣子,不由嘆了一聲:“你叫太醫來,只要一眼,他們就能知道這傷怎麼來的。陛下不怕被人說荒唐,臣妾可還擔心着會被大臣們圍攻,被迫背上禍水之名呢。”
風簫寒:“……”
他看着謝語凝欲言又止了好幾次:“如果你是擔心這個,我可以想辦法。”
“好了好了。”謝語凝好笑道,“沒事了,不用在意,而且,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嗯?”風簫寒一頭霧水,“什麼重要的事?”
風簫寒猜不到她想幹什麼,但還是如實點頭:“是。都拿下了,也大致定了罪,更細緻的處置方案,以及那些不甚緊要之人的處理,還得由刑部那邊拿章程。”
涉及此案的人可不少,錦王籌謀多年,佈下的暗樁、收買的下屬數量甚廣,此番錦王落敗,一應黨羽自然也當一併拔除,以免留下後患。
這些人雖然可以順着暗探的線索追查,但這畢竟不是一兩天就能做完的事,還需要諸多人手協助幫忙,且得要些時間。
除此之外,其餘一些已經拿下卻不甚緊要的小人物,風簫寒也不可能每一個都親自去定罪。
查處了關鍵之人,並且將這些人依次定罪之後,剩下的那些,便可根據風簫寒的判決來斟酌論罪,這就無需風簫寒親自來做了,交給刑部和大理寺已然足夠。
到了如今這個階段,後續收尾還早着,不過剩下的基本都是下面人的事情了,等他們挨個處理完畢,給風簫寒呈一個論罪奏摺,風簫寒過目後直接批了便可。
所以這會兒麼,風簫寒還真沒必要繼續盯着。否則,他也不會第一時間衝到落雲軒,賴在謝語凝身邊不走了。
謝語凝聞言放心了,點點頭直接下了榻:“如此便好,陛下快去換衣服,我們得立刻出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