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暫時還沒有,風簫寒也不希望自己的一個決定,成爲謝語凝的心結。
殺蘇懷謹不急於一時,左右這一回,無論如何也會把人給看好,讓他插翅難飛,再無搞事的可能。把蘇懷謹囚禁在死牢,和當即斬首,對風簫寒而言其實都差不多。
如果謝語凝尚且做不到無動於衷,此事不是不可以慢慢來……
“你說什麼?”謝語凝卻沒聽清,風簫寒最後這句話是甕在喉嚨裏說的,出口的時候就是含糊不清,她耳力再好,也沒辦法辨別。
風簫寒從愣神中尋回反應,對上謝語凝疑惑的眼神,勾脣笑了笑道:“沒什麼,只是……”
他話音一頓,故意用玩笑的語氣道:“命只有一條,這回斬了,可就徹底從這個世上消失了。”
謝語凝挑了挑眉:“那是自然!斬了還能活過來的,豈非是在詐屍?這得嚇壞多少人!臣妾膽小,可不想見到這種怪事。”
風簫寒:“……”
他沉默半晌,觀察着謝語凝的每一個細微表情,最終釋然一笑:“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謝語凝也笑了,“過去的事情糾葛複雜,也伴隨了許多的不愉快和悔恨,不過既然已經過去了,就無需再糾結。”
“日子是往前看的,於我而言,選擇站到陛下身邊的那一刻,就意味着新生,現在的我只想和陛下一起朝前走,至於其他的,早就已經不重要了。”
震撼有之,感動有之,到了最後,那些情緒混合在一起,全部化作了喜歡,謝語凝無比確定,她愛風簫寒。
那顆被感情傷得千瘡百孔的心,早已經在風簫寒的小心呵護下漸漸癒合,它重新變得鮮活,漸漸的只爲了風簫寒一個人跳動。
和蘇懷謹之間的那段可笑又虛假的感情,也因爲風簫寒的介入,因爲仇恨已了,被謝語凝徹底放下,再不會爲了蘇懷謹掀起一絲波瀾。
到了現在,蘇懷謹是死是活,謝語凝並不在意,但她在意的,卻是這個人活着,會弄出些別的花樣,會繼續擾亂她平靜的生活,會對風簫寒不利。
既然如此,風簫寒一個斬立決,不是正好根除了禍端嗎?
蘇懷謹罪無可赦,判處死罪並不冤枉,風簫寒處事並無偏頗,結果也是皆大歡喜,謝語凝當然不會有任何惻隱和惋惜。
她望着風簫寒,眼神清澈,眸光堅定。
那雙漂亮的眼眸裏,只有他一個人的倒影,再無其他。
風簫寒的心臟劇烈跳動起來,他閉了閉眼睛,再無停滯,一把抱住謝語凝,傾身吻了過去。
這個吻持續了很長時間,風簫寒一改慣常的溫柔,有些兇狠,卻也在用實際行動向謝語凝訴說着他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