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蛋咧了咧嘴,丁喜春說:“交警同志,這不是普通的交通事故,這是謀殺!他們是要謀殺我們的村長陳二蛋啊!這幾個傢伙,都是殺人犯!”
交警隊長不屑地撇撇嘴:“你是法官?”
“呃。”丁喜春頓時啞了火。
“那你是目擊證人?”交警隊長繼續追問。
“呃,都不是。”丁喜春往後直縮,看見警查就害怕啊。
交警隊長說:“這三個人的情況,我們還要進一步調查,需要帶回去。”
陳二蛋此時已經心思百轉,但他也不能阻止人家帶人走啊!
他只好說道:“同志,根據現場的情況來看,對方分明是有意撞擊我的車。所以,我要留下對方這輛寶馬七系的轎車,以抵償我的損失。”
交警隊長嚴肅地搖搖頭:“撞你車的是包子,這輛寶馬七系的轎車,根本就不是包子開的,全責的也是包子一人。跟這輛車有什麼關係?有哪條法律作爲依據?”
“呃。”陳二蛋還真是沒詞了,如果按照法律條文來摳的話,就算是謀害陳二蛋的人,也只有包子一人,其他人完全沒有責任,除非陳二蛋能拿出他們勾結謀害的證據。但是,象這樣的證據,怎麼取證啊?
陳二蛋用手機拍下了那輛寶馬七系轎車的車牌,還拍了貨車的車牌號:“同志,你們根據他們的車牌,應該很容易查到車主……”
“我們應該怎麼辦案,還需要你來教?”
“呃。”陳二蛋被搶白得無話可說,無奈之下,只好跟丁喜春幾人回秀水屯,忽然,陳二蛋一拍腦袋,又想起一事:“糟糕!胡立明叫我去鄉指揮部填表呢!”
胡立明顯得很不高興:“陳二蛋,從秀水屯來鄉指揮部,纔多遠啊?你愣是跑了兩個多小時?就算是走着過來,也早應該就到了吧?你這是什麼態度?”
陳二蛋雖然捱了訓,卻一點也不生氣,他一直在冷眼觀察,這個胡立明有沒有參與謀殺自已的行動?
看到胡立明的生氣,不象是假的,陳二蛋反而放下心來:至少胡立明應該是沒有參與這場謀殺的。
“胡主任,路上出車禍了,我那輛車掉下山崖了,幸好我逃了一條命回來。”陳二蛋如實說道。
“啊?車……掉懸崖下邊了?你是說真的?陳二蛋,你不是撒謊蒙我吧?”胡立明臉上的震驚,也不象是假的。
丁喜春苦笑道:“胡主任,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二蛋哥能咒自已嘛,他說的當然是真的。”
胡立明走近陳二蛋,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車掉懸崖下邊,你一點事沒有?好小子,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哪。”
丁喜春哼了一聲:“有沒有後福不知道,反正那輛車是徹底報廢了。”
胡立明驚怔了一會,這纔拿出來一張表格:“趕緊填表吧,填完了我還要睡覺呢。”
陳二蛋疑惑地說:“怎麼突然要我當先進分子了?”
胡立明皺眉道:“這對你來說是好事啊!怎麼着?還怕咬手啊,不願意填拉倒,把表給我吧,我讓別人來填,肯定還要給我送一條好煙呢!”
“填!當然填,呵呵。”陳二蛋填好了表,看看沒什麼失誤,就交給了胡立明,告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