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立明喃喃地說:“袁總指揮這是怎麼了?非要讓這小子填表?這個坑到底在哪裏呢?真是想不透了。”

    第二天,陳二蛋昨晚出車禍的消息,壞事傳千里,整個大河鄉幾乎都知道了。

    夏雨荷聽說陳二蛋昨晚出了車禍的時候,立刻匆匆地來到陳二蛋臥室:“你給我起來!”

    “啊?”正眯得迷迷糊糊的陳二蛋,揉揉眼睛,“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夏雨荷忍不住上上下下地打量他:“說!昨晚出了車禍,爲什麼不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傷到哪裏?”

    陳二蛋涎着臉笑了:“姐,我這不活得好好的嘛,你擔心什麼嘛。”

    但夏雨荷還是揭開了被子,見陳二蛋確實全身沒有一點傷痕,這才驚疑不定地幫他蓋好了被子:“昨晚就出了車禍,竟敢不告訴我,該打屁股!”

    啪,啪!夏雨荷稍微用力,隔着被子,在陳二蛋的屁股上,打了兩巴掌,“看你以後還敢不敢瞞着我!”

    被打了的陳二蛋,不僅沒生氣,反而露出了笑容:“姐,你打得我好舒服。”

    “滾!沒空理你。”夏雨荷心裏一慌,匆匆跑開,去了診所那邊,繼續忙着幫人看病了。

    袁東凱昨晚就讓司機送他回了臨海市,約上幾個朋友,喝了一場酒,然後又是一條龍。

    後來找了一家洗浴中心,好好地享受了一番,第二天來到大河鄉之後,繼續在琢磨着,如何讓陳二蛋倒黴的事。

    昨晚的情況,很快就有人不斷地向他彙報,袁東凱也就知道了個大概,覺得這事做得確實天衣無縫,這個路海生還真是挺有腦子的,他自然也就放心了些。

    垂頭喪氣,滿臉菜色的牛金鎖,敲門而入。

    “牛廠長,你有什麼事嗎?”袁東凱喝着從家裏帶來的好茶,淡淡地問道。

    牛金鎖說:“袁總指揮,您不是說讓我做秀水屯的村長嘛,楊東輝都坐牢了,怎麼還沒個消息?”

    袁東凱沉吟道:“這件事嘛,你讓牛玲玲來跟我商量吧。”

    牛金鎖知道他又要搞自已的女兒,但他只能陪着笑臉:“好啊,袁總指揮,鄉里的暖氣片廠,突然間遭遇冰點,竟然還有不少合作商退貨,也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目前接近倒閉啊!”

    啪!袁東凱一拍桌子:“牛金鎖,你說你幹啥能行?暖氣片廠本來好好的是吧?怎麼你一去當廠長,就要倒閉了?你是不是把暖氣片廠的錢,都摟你家去了?你就不能幹點出成績,讓我也好提拔一下你?簡直就是爛泥扶不上牆啊!”

    牛金鎖委屈地說:“這事也不能怪我啊!那些合作商突然撕毀合同,還要退貨,我也盡力跟他們溝通了啊,可他們根本不理會,我到現在,還派人在努力着呢。”

    袁東凱說:“你這個死腦筋,就不能想想別的辦法?”

    牛金鎖說:“是陳二蛋去了一趟省城,就變成了這樣的局面。”

    袁東凱閃爍着目光:“你是說……陳二蛋惡意競爭,故意整死你這個廠子?”

    牛金鎖點頭:“這不明擺着呢嘛,他搞垮咱們鄉里的廠子,正好發展他們秀水屯的那個廠子啊。”

    “好,我知道了。”袁東凱擺擺手,就讓牛金鎖離開了,來找聶衛東說道:“陳二蛋搞垮鄉里的暖氣片廠,我們不能再讓他做村長了。”

    聶衛東點頭:“袁總指揮,你手上難道有了證據?”

    袁東凱說:“這種事,哪裏能有證據?但我昨晚讓他填了先進分子的表,看樣子要取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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