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今晚,就用它捅碎陳二蛋的心臟。”陰兇一笑,向聶衛東擺了擺手,加速離開。

    聶衛東上了自已的車,從後視鏡裏,看着陰陽雙兇的車離開很遠了,他這才驅車離去,開往了臨海市。

    黃昏的時候,秀水屯出現了一對普通的村民似的夫妻,說是來秀水屯做木匠活的,還特意在小翠家的小賣部停留了很長時間。

    陳二蛋一直呆在暖氣片廠的工地上,就連喫飯也沒時間回家,晚上也要看着工人們加班。

    楊雪柳打來了電話:“陳二蛋,你幹啥呢?”

    陳二蛋說:“我在暖氣片廠的工地上呢,怎麼了?老婆,想我了是吧?”

    “去你的,就知道說這種話。我現在整天跟一幫鑄造暖氣片的工程師在一起搞研究生產,簡直煩死了。”楊雪柳很無奈,“對了,你什麼時候再來看我?”

    陳二蛋說:“今晚就去?不知我的女神大人有沒有時間啊?”

    “好啊!那你來吧!給你打個地鋪!”楊雪柳狡黠地說道。。

    “打地鋪啊……那就算了。”陳二蛋嘴裏這樣說,卻向着手機上,親了一口。

    “我要看看你。”楊雪柳似乎有些貪婪,忽然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好啊,我這會兒正好有空,用微信視頻聊天吧。”陳二蛋正在等待喫晚飯,有一段空閒時間。

    視頻接通,楊雪柳的無雙俏臉,出現在手機上,陳二蛋頓時就傻笑一聲:“雪柳,你真好看。”

    “俗!你就不能說一些詩意點的情話?”楊雪柳皺了皺好看的鼻子,妖嬈地翻個白眼。

    女人,只有對她愛的男人,纔會不斷釋放自已的魅力,而且樂此不疲。

    “詩意一點的情話?你是指?面向大海,春暖花開?”陳二蛋眨眨眼睛,笑了。

    楊雪柳輕哼一聲:“抄襲。”

    陳二蛋說:“雪柳,你真是哭也美來笑也美。”

    楊雪柳瞪他一眼:“誰哭了?”

    “啊?我就是這麼形容一下子,怎麼能讓你哭呢。”陳二蛋笑着說。

    “陳村長,喫飯啦!”房門處探進一個腦袋,正是丁喜春,見陳二蛋在視頻聊天,吐一下舌頭,匆匆跑掉了。

    陳二蛋連忙說:“工地上開飯了,我必須趕緊去喫飯,要不然,那幫犢子能把飯菜搶乾淨,不給我留下一點啊。”

    “哎喲,說得那麼可憐,誰敢把你這位村長大人給餓着啊。”楊雪柳輕哼一聲。

    陳二蛋說:“真捨不得掛斷。”

    “就會貧嘴。”楊雪柳妖妖地一笑,“行了,別裝出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了,趕緊掛斷,去喫飯吧。”

    兩人之間,隨便說些廢話,也覺得特別有情趣。

    掛斷了視頻,陳二蛋來到伙房喫飯的時候,丁喜春湊了過來:“二蛋哥,來了兩個外地人,說是能做木匠活。咱們還要人不?”

    “木匠活?咱們暫時不需要啊。”陳二蛋隨口說道,“他們要是能幹別的,水泥或者土石方這樣的活,倒是可以。”

    “我等會去問問他們,看他們那樣子,粗手大腳的,肯定也能幹。”丁喜春對工地上的事,也是特別地上心。

    丁喜春還做着去當‘太上廠長’的夢呢,他必須對暖氣片廠的所有的細節,都熟悉到極點,以免到時候被矇騙。

    他當然不會想到,這一對粗手大腳的夫婦,竟然是前來行刺陳二蛋的殺手!

    而這對夫婦,如今就縮在食堂的角落裏,正啃着丁喜春給他們送過去的饅頭,就着鹹菜,喫得挺香,看樣子象是餓了很長時間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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