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職業殺手,不一定武功最厲害,但是,各種專業內的細活,必須精通,否則,連接近目標的機會都沒有,還談什麼刺殺?

    陳二蛋狼吞虎嚥地喫着東西,卻總覺得如芒刺在背,似乎暗中有一雙眼睛,在盯着自已。

    他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繼續猛喫,但也在暗中觀察着周圍的那些喫東西的人羣。

    可是,他邊喫邊看,半天也沒找到是什麼人在盯着自已,他搖頭一嘆:可能是我被襲殺了一次,就敏感過度了吧?

    那對粗手大腳的夫婦,很快就喫飽了,然後出了食堂,不知道去了哪裏。

    其實,他們是去探查陳二蛋所住的那個板房去了。

    他們轉了一圈,又回來了,丁喜春恰巧碰見他們:“哎呀,我剛纔到處找你們哪!我們工地上暫時沒有木匠活,你們能幹些水泥或者笨工的活不?”

    “中啊!”陽兇憨厚地笑了,“俺就是幹活的,有一身使不完的力氣嘞。”

    丁喜春大喜:“那好,我明天就給你們派活幹!今晚,你們就暫時住在工地上吧?我給你們安排地方。”

    “中!太謝謝你了。”陽兇那臉上的感激,簡直不能再真誠了。

    晚上,工地上仍然有人在加班幹活,陳二蛋轉了一圈之後,丁喜春就把這對夫婦能幹些粗活的事向他彙報過了,陳二蛋當然也不會在意這種小事,隨口應了一聲。

    丁喜春還指着一間距離陳二蛋的房間很遠的板房:“我安排他們暫時住下了,明天正式開始幹活。”

    “哦。”陳二蛋走回自已的房間,丁喜春就急忙幫他沏上了茶水,“二蛋哥,你喝水。”

    陳二蛋笑着說:“丁喜春,你特麼這麼巴結我,就是想當那個太上廠長唄?”

    丁喜春涎着臉說:“二蛋哥,你這是說的啥話嘛。平時我也是你的絕對鐵粉,把你伺候得挺舒服的呀。”

    “那好,我腳髒了,你給我打一盆熱水,洗洗腳唄?”陳二蛋促狹地笑了,還把滿腳是泥的腳丫子,故意向丁喜春展示了一下。

    “啊?咳咳。”丁喜春一副要捂鼻子的樣子。

    “怎麼着?這就退縮了?”陳二蛋笑了,“就你那熊樣,小腦袋瓜裏有什麼小心思,我還不懂?”

    丁喜春卻站了起來:“我這就給你打熱水,保證給您洗腳。”

    陳二蛋反而尷尬了:“可別!你要是真洗,萬一被人撞見,傳出去就好說不好聽了。”

    丁喜春說:“怕啥?我又不是女的。”

    陳二蛋瞪他一眼:“讓一個大男人洗腳,我噁心。”

    兩人說笑間,陳二蛋的手機叮地一響,他拿過來一看,是羅蘭發過來的消息:想你了。

    陳二蛋心中暗道:你家楊東輝呆在監獄裏,肯定是閒得發慌了唄?

    他隨便就回復了一句:我幹了一天活,身上太髒。

    羅蘭立刻回覆:我馬上就燒水,你過來洗個澡,我伺候你洗。後面還跟了一個笑臉的表情。

    陳二蛋頓時心癢難搔,回覆道:那你給我留門,我一會就去。

    羅蘭:好的,我等你哦。後面跟了親吻的表情。

    陳二蛋站了起來:“我還有點事,要回去一趟。丁喜春,工地上要是有啥事,你就打我電話。”

    丁喜春點着:“二蛋哥,你就放心吧!有我在,這幫傢伙沒人敢偷懶。”

    陳二蛋轉轉悠悠,就從工地的大門處,走了出來。

    走出不遠,他就覺得似乎身後有人跟蹤自已。

    他回頭看了一眼,沒看到有人,就乾脆加快了腳步,走出百餘米,猛然回頭,還是沒看到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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