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了剛纔在視頻會議中還未解決的事情,又翻了關於格斯酒店的資料。
目前酒店已經被封,黎蓁也被帶走調查。
因爲涉及到的事情十分嚴重,警方拒絕了所有人的探視,容既遞交的見面申請到現在也還沒過。
雖然黎蓁不一定知道歐臣的什麼祕密,但目前,她卻是唯一的突破口。
再詢問了一次進度還是沒有任何改變後,容既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髮,再低頭看了看自己顫抖的手臂。
從鬱時渺被歐臣帶走開始,這個症狀便一直在持續。
而且,越發嚴重。
閉了閉眼睛後,他到底還是穿上外套起身。
那時,已經接近凌晨兩點。
姜城的街道卻依舊車水馬龍,閃爍的霓虹燈和紅色的車燈匯聚在了一起,熱鬧繁華。
容既就面無表情的看着,腳下卻慢慢踩緊了油門。
當他的車子以幾近瘋狂的速度衝過紅綠燈時,身後傳來了一陣陣急剎車和謾罵聲。
他沒有管。
車子在轉過兩個彎後,在一幢別墅前停了下來。
容既就坐在車內沒動,眼睛盯着那漆黑的窗口看。
——這裏上週已經竣工了。
這是他特意爲她設計的,爲她準備的……他們的家。
但她還沒來得及住進來。
容既還記得,上一次他們來的時候,這裏其實已經通電了,但他沒有開燈,還哄騙她喝了不少酒,她緊緊的抓着他的手,一雙眼睛在黑暗中亮晶晶的,聲音嬌嗔嘶啞。
那樣子,他很喜歡。
喜歡到他想看一輩子。
這些回憶該是美好的,但此時想起,卻是如此的苦澀和撕痛。
上次她和程放離開姜城的時候,他至少還知道她是到了哪裏,也知道她在做什麼。
知道……她好好的生活着。
但現在呢?
他不知道。
不知道歐臣會帶她去什麼地方,不知道他會不會好好對她,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受委屈。
他的手慢慢握緊了方向盤,身體緊繃,下腹的傷口就那樣一寸寸的裂開。
但他一點也不覺得疼。
身體上的疼痛,不管如何,總會痊癒。
讓他無法忍受的是那看不見的傷口,那生生的,被抽走掉的靈魂。
最後,容既還是沒有進去裏面看。
那時,整個宅子裏已經是靜悄悄的一片。
容既自己上了三樓。
剛將樓梯門推開時他就覺得不對。
然後,他的眸色直接沉了下來,迅速將客房臥室的門推開!
不見了……
鬱時渺留在這裏的衣服,化妝品,首飾全部消失不見。
就連書房中她的水杯也不翼而飛。
明明晚上他纔看見的!
容既幾乎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做的,想也不想的轉身出去。
三樓樓梯口有一個巨大的花瓶——是他幾年前在拍賣會上拍下的古董。
此時,卻被他一腳踹翻!
巨大的聲音打破了整個別墅的安靜。
容太太和傭人匆匆上來時,便看見容既正站在樓梯上,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們,“鬱時渺的東西呢?誰準你們碰的!?”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