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既在看了她一會兒後,說道,“你陪我幾天吧。”
“我安排一些事情,然後,我們結婚。”
話說完,他的手也撫上她的頭髮。
動作是極度的溫柔。
如果說昨晚跟她說的時候只是他一時的心血來潮,此時的他卻是已經經過了深思熟慮。
其他所有的事情都不重要。
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他想要留住鬱時渺。
他要將她永遠留在自己身邊。
而結婚,是最穩妥的辦法。
等他們結婚,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將她帶在自己身邊,每天晚上,他都能抱着她睡覺。
這個想法讓容既很是興奮。
甚至好像,他們本來就應該如此。
“你知道我是誰吧?”容既又繼續說道,“所以,高涵他給你的,我都可以給你,包括你的家長,只要是你能提出來,我全部都能滿足你。”
他的話說着,時渺的眼底裏卻沒有半分觸動。
“爲什麼?”終於,她說道。
“什麼?”
“你想要結婚,可以去找別人,爲什麼是我?”
“因爲我喜歡你啊。”
容既脫口而出。
他不知道這是真實感受,還是因爲他大腦經過計算而得出的最佳答案。
但他說就說了,他不在意。
反正只要她能高興,這種話他能說一千次一萬次。
時渺看了他一會兒後,卻是笑,“你喜歡我?喜歡我你還這麼對我?”
“我之前想過好好追求你的,可是你不是拒絕了麼?”
容既回答的理直氣壯。
然後時渺就明白了——不管是前段時間他突如其來的“追求”,還是昨晚的強迫,以及他現在口中的喜歡,都不過是他達到目的的手段罷了。
他的目的也只有一個,就是霸佔她!
“我知道這有些突然,沒關係,我會給你時間過渡的。”
容既又握住了她的手,說道,“正好我也需要時間去安排,你先乖乖陪我幾天,其他的事情交給我。”
時渺張了張嘴脣,“容先生。”
“你不用叫我容先生。”容既很快說道,“叫我容既就行。”
“容……容既。”
時渺的聲音似乎越發艱澀,但容既並不在乎,只滿意的笑了笑,“嗯,怎麼?”
“你剛纔說的事情,是不是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什麼問題?”
“你沒有問過我,我同不同意?”
時渺這句話讓容既一愣,隨即皺起眉頭!
“不管是交往還是結婚,你甚至都沒有問我一聲,我願不願意。”時渺緩緩說道,“你真的有將我當成一個人麼?還是隻是一個物件,一隻寵物?”
“嗯,是我錯了。”
容既承認的乾脆利落,“抱歉,我的確忽略了這個問題,那我現在再好好問你一聲,可以麼?”
時渺扯了扯嘴角,“如果我說不可以,你是不是又要拿我的家人來威脅我?”
容既沒說話,但那樣子算是默認了答案。
時渺慢慢閉上眼睛。
在過了一會兒後,她才緩緩睜開,再輕聲說道,“我需要時間考慮。”
“考慮什麼?”
“容先生,我……”
時渺忽略了他強調的稱謂,只繼續說道,“我們認識才多長時間?我對你根本不瞭解,你認爲我現在馬上同意嫁給你,會是真心的嗎?”
容既挑挑眉頭。
經過昨晚,時渺已經知道自己跟他硬碰硬不會有任何好結果,聲音也慢慢軟了下來,“我要好好考慮,請你給我一點時間,可以麼?”
果然,她的話音落下後,容既的態度也要好許多,只問,“你需要多久?”
“兩週。”
“不可能。”
時渺不說話了。
“三天時間。”容既想了想,終於定了下來,“我給你三天時間。”
時渺看了他一會兒,終於點頭,“好。”
……
“洽談”後,容既又讓時渺陪自己喫完了早餐。
然後,他開車送時渺回去。
時渺不想讓他和鬱詞撞上,“就到這裏吧,我自己走進去。”
容既看了看前方破舊的小區,“這兒安全麼?”
時渺沒有回答他的話,只低着頭自己解開了安全帶。
“你家人都在麼?我上去打個招呼?”
“不用。”時渺很快說道。
容既皺起眉頭。
時渺深吸口氣,“他們都不在,而且……我先跟他們說會更好。”
容既倒沒有堅持,但在時渺下車之前,他又將她抓住,狠狠吻了一通後,這纔將她放下了車。
時渺繃着身體往裏面走。
直到他的車子消失不見後,她纔好像失去了全身的力氣一樣,直接蹲坐在地上。
她緊緊的抱着自己的胳膊,眼淚一滴滴的往下掉。
她的眼睛開始生疼,喉嚨也好像被什麼堵住一樣,渾身上下只有無盡的難受。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道聲音突然傳來,“時渺?”
時渺的身體一震,隨即擡起頭。
鬱詞正詫異的看着她。
確認自己沒有看錯後,他立即上前來,“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時渺張了張嘴脣,還沒回答時,鬱詞已經想到了什麼,“是高涵對不對?他把你怎麼了?!”
話說着,鬱詞的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不管時渺再回答什麼,直接轉身就要走!
時渺趕緊將他抓住,“哥!不是他!”
聽見聲音,鬱詞的腳步立即停下,再問她,“那是誰?你到底出什麼事了!?”
時渺看着他那樣子,突然想起容既說的話。
——他說的沒錯,如果鬱詞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的話,一定會不管不顧的去找容既。
到那個時候,他會做什麼?
時渺不敢想象。
所以,她只能深吸口氣,“我……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什麼事?”
“我……可能要結婚了。”
時渺的聲音越發艱澀。
鬱詞擰起眉頭,“什麼意思?跟高涵嗎?那你哭什麼?”
“我……高興。”
話說着,時渺還扯了扯嘴角。
鬱詞的臉色卻沒有任何改善,眼底裏也是明顯的不相信。
時渺用力的抓着他的手,“先回家吧,回家……我再告訴你。”
鬱詞到底是點了頭,時渺也擦了擦眼睛,“走吧,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