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藍貓撿了只小狼狗 >第 44 章 競爭是天性
    “大哥,爸爸他又相信別人的話,把你給我存的學費拿去投資了啥地產,我看是凶多吉少,你想想辦法!”

    相類似的消息,魏如薰每隔兩三個年頭就會接到,他都很無奈,他解決過數不清的詐騙案,自己家人卻經常受害。

    “還有啊,二姐夫的咖啡館纔剛倒閉不久,現在又想開炸雞店,二姐把保險賣了來投資,大哥你認識那麼多人,想辦法別再讓那家店倒閉嘛,那樣我就有永遠免費的炸雞喫。”

    創業雖然很有出息,但是在對速食文化普遍不追捧的鄉村地區,開什麼速食店啊?那裏的年輕人也沒有那麼多零用錢去消費。

    “呃……大哥,那個……我前幾天不小心……不小心開車撞上了鄰居停在路邊的車,那不是我的錯!是他們停得不好!可是我纔剛考到駕照,不能去報案,他們又要我賠錢,那……我們家車子也得修理。”

    耳根軟的父親、養老公的二妹、任□□玩的小妹,魏如薰一年到頭都要爲這三位親人操心,他母親是典型的家庭主婦,只能默默地爲家裏人的衣食打點,他實在無法期望母親能幫他管住這個家。

    魏如薰會賺錢,但他又不像藍非歡那樣錢多得無處花,於是家裏的這些瑣碎事著實能讓他煩惱不止。

    家裏來的消息令得這日的早餐聚會失色,魏如薰是衆人的領導,他沉默寡言,同桌人便不敢太放肆,只細聲交談

    “那天我去聯誼,對方有個人在檢察院工作,居然向我打聽Harold,她說Harold掀起檢察院偷窺熱,天天都有人起早摸黑躲在隱蔽處蹲點,等著他跑步經過,你們說是不是好笑?Harold穿起運動服還不就跟個普通人差不多嘛!有什麼好看!他那氣場還不都是靠貴得嚇死人的衣裝!”

    魏如薰眼神不善地瞪一眼蕭慶,眼力見強的紀陽立刻舉手喊,“老闆埋單!”

    按平日每週五的行程,魏如薰和其他參與早餐會的人都是先把車停好,再步行到早餐店,接著步行回公司。藍海大樓正對面的廣場圈是必經道路,藍非歡每週五都會在藍海大樓外站著等,魏如薰有時候會特地停下把他叫來,有時候只是自遠處對他點頭打招呼,對魏如薰而言,叫不叫這位牀伴過來都是看心情和時機,反正星期天他們都會在家耗一天,平日裏偶爾有時間也會一起喫晚餐,沒必要時時刻刻都像戀人那樣耳鬢廝磨。

    第一次沒看見藍非歡在原處等,魏如薰居然感到有些不滿意,他的大貓去哪了?早上沒練拳?還是終於喫不消了?

    藍非歡嚇人的毅力,常常讓魏如薰開眼界,先不說死纏爛打地非要保住這段感情的執著,藍非歡那下了決心就鐵了心要走到底的性子,真的可以稱作超能力者,堂堂一個會長兼財閥大少爺,爲什麼要像職業拳手那樣操練?那麼擔心被綁架的話,請保鏢啊。

    每次看藍非歡手指、小腿、腳底板,那些還沒結痂就又擦破的傷,魏如薰都會估計再隔個多少時間,藍大少就會緩下來,沒想到居然就這麼過了三個月,還是雷打不動地去給人操。

    愛怎麼就怎麼吧,藍大少那體質就是耐操,任何意義的操。

    返回事務所,魏如薰和紀陽討論起藍非歡委託的案件。

    “六年前的藥檢記錄你覺得還在不在?”剛看過一遍簡單資料的紀陽,很快就想到這個策略,魏如薰默默點贊。

    “如果不在,那也許是好事。”魏如薰淡淡地說,他可以預測,當年那個在擂臺打死對手的二世祖,一定已經透過家裏的關係掩蓋了吃藥的記錄,但要是偏偏那場賽事的藥檢記錄消失的話,可不就是此地無銀?這樣即使沒有真憑實據提告,也能以此當談判籌碼,要求賽會付予高額和解金。

    “這官司應該會對上藍海吧?”紀陽站起來整理資料,準備離開魏如薰的辦公室。

    “如果是非歡上陣,我還是要你贏,無論用任何手段,可以嗎?”

    紀陽沉默片刻,對魏如薰忽然改了稱呼藍非歡的方式,他一個聰明人,明白魏總在暗示所謂的手段就是可以走關係。

    “可以。”紀陽回答。

    魏如薰等紀陽走了,才點開藍非歡午餐時間前給他寄的訊息。

    預料之外,藍非歡說拳手的案子先按兵不動,他有麻煩要先解決。藍非歡的麻煩應該就是藍海的麻煩。

    魏如薰撥打電話給熟識的巫檢,劈頭問:“找你打聽一下,近來有沒有涉及某個二世祖拳擊手的案件?”

    預料之內,那個二世祖果然又出事。

    魏如薰納悶了,他第一次抓不準藍非歡的想法,藍非歡所謂的‘解決麻煩’是會站在哪一邊?

    思前想後,魏如薰決定不理會藍非歡,他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現在敵強我弱,應該乘虛而入。他立馬把二世祖因又一次殺了人而正被關押的事告知紀陽,說:“打鐵趁熱。”

    紀陽辦事,魏如薰可以完全放心,他抽空處理私事,給小妹匯修車和賠償的錢,補上小妹留學的儲蓄,給二妹再買一份保險,聯繫二妹夫,要二妹夫拿開店企劃書來給他,表示他可以投資,但是必須在城裏開店。最後,他才報警告發父親剛投資的那家地產公司,他才查了一眼那家公司的負責人,就肯定那人早有詐騙案底,眼下可能已經遠走高飛,父親被騙的那筆錢是肯定拿不回了。

    手機響,是藍非歡的簡訊,說要出國,星期天可能不會來找。

    魏如薰想了想,回覆:“星期一洗乾淨了等我享用。”

    X

    藍非歡退休的爺爺除了諳劍道,還養馬,很多年前就買下一個馬場,一些送小孩來這裏讀書的親戚,都讓小孩來學馬術,其中有出息的已經參加過馬術比賽。

    藍非歡沒來過爺爺的馬場,不過作爲富豪之子的他,小時候也是給爸爸送去學各種象徵富人身份的才能,包括馬術,只不過,他現在體重超標,不能騎體積很安全的小馬,只能騎大馬。看著馬廄裏一匹匹百萬甚至千萬身價的名種馬,他決定放棄,一來,他都多少年沒騎了,摔下來可慘,二來,他記得騎馬很累,尤其是腿,他此時的狀態非常不適合。每經歷過一週五日的高強度訓練和工作後,他就宛如一個廢人,不到星期天沒法恢復。

    星期天很重要,星期天是和魏如薰的滾牀日,身體再累都值得一拼,只可惜這星期是沒機會,好在魏如薰開放了星期一的福利,藍非歡想想就興奮,期待死了。

    “去鏟屎吧。”

    接過父親遞來的耙,藍非歡非常無言,抓住轉身就要去陪親戚小孩遛馬的父親,手指指向自己無奈提問:“我是你親生的吧?”

    藍忠秀哈哈笑,拍拍兒子鼓著的腮幫子說:“得到的越多,付出的就得更多,你爸我瞭解你阿爺,他老人家最喜歡喫苦耐勞的孩子。”

    藍非歡嘆氣,上次來找爺爺的悲慘往事他不想提。

    藍忠秀握拳碰一下兒子飽滿的上胸肌,調侃:“瞧你這美國隊長的身子,一定很有力氣,這點小事輕而易舉,掃乾淨了就去給馬梳毛,那更簡單!”

    藍非歡又嘆氣,他沒好意思辯駁說他練這身材的目的不是要做苦工,而是取悅牀上人,魏如薰最喜歡捏他身上一塊塊分明結實又有彈性的肌肉,興致高的時候還會咬。

    夕陽西下,藍非歡清完馬糞,腰背僵直得似乎輕易就能斷,他靠在吊馬樁歇息,遠遠望在草坪打馬球的一羣小兔崽子,其中也有別人家的少爺小姐吧?他爸正和幾個好像都在專題雜誌封面有過臉的人物攀談,要是從前,他一定得跟在爸爸旁邊,然而這次他爸竟詭異地沒有喊他。

    仔細想想,比起和這些不認識的人虛情假意地套關係,藍非歡覺得靜靜地伺候馬匹還好一些,他上班期間見的人、說的話,多得佔據他每一分鐘的清醒時刻,這難得的寧靜他非常願意久待。

    馬場員工牽來一匹皮毛和四蹄都黑得發亮的高大駿馬,拴在吊馬樁之後就走開,藍非歡忍不住擡頭欣賞這匹特別有氣勢的馬,他剛清掃馬廄時都沒見到,見到不可能不記得,這馬太俊了,還很穩定,不似其他的馬見人就蹭,這黑馬只是眨著那雙明亮的大眼,看看天,看看四周,看看藍非歡。

    藍非歡偶爾會應邀去觀賽馬,他懂得不多,但記得聽過那些有投資賽馬的人驕傲地敘說他們的馬體格怎麼怎麼,能力怎麼怎麼,他比對一下眼前的這匹黑馬,覺得這馬應該是匹狀態正勇的年輕賽馬,不是那些讓人騎着休閒的一般馬。

    “英國純血馬,國際聯賽跑過兩次第一,目前身價一億英鎊。”

    藍非歡聞聲立刻站好,向走到身前來的爺爺彎下腰,低頭恭敬叫人,“阿爺。”

    “給你的。”爺爺說。

    長輩給東西不可以拒絕,藍非歡深深鞠躬,“謝謝阿爺。”

    “梳好了牽來障礙場,跑幾圈看看。”

    藍非歡暗自叫苦,這是要看他衆目睽睽摔下來?待爺爺走遠,他立刻跑馬廄去找個馬術教練,臨時抱佛腳地複習一遍騎乘、控馬和障礙。還好學過的東西身體記憶很快就能找回來,且他勤學了幾個月的拳擊,體能、柔韌和靈活都比以往強,忍一忍四肢的痠痛是可以好好表現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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