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一雙杏眼裏含着冰,“閉嘴!”
薄西秋被她渾身散發出的氣勢嚇了一跳,瞬間感覺整個人都矮了一截,但她很快找回自我,“你橫什麼?鄉巴佬!真以爲我薄西秋會怕你?”
楚月冷笑了一聲,櫻脣綻出了一抹好看的弧度,就連薄西秋都看呆了。
“不怕就好。”
薄西秋總覺得後背有一股涼氣滲着她,明明這天氣不冷啊,頭頂的陽光很充足呢。她死死盯着楚月離開的背影,越想越覺得不爽。
竟然被一個鄉巴佬給壓了氣勢。
薄西夏往薄西秋的身旁靠了靠,“姐,這個楚月好像一點都不怕我們啊。”
薄西秋的嘴角一僵,用力的戳了戳她的肩膀,“你懂什麼?她就是在硬撐!早晚就撐不下去!”
楚月回去了教室,發現自己的書桌亂的一塌糊塗,書包裏的東西現在全散落在地上,就連椅子也倒在地上。
就像是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狠狠的打在楚月的臉上。
楚月一步一步的走到桌子邊,冷笑了一聲,出聲了,“誰?!”
教室裏沒有一個人敢說話,林小語也不再,不知道有誰看熱鬧不嫌事大,看着後面的桌子。
楚月一下子看過去,見上面擺着精緻的書包和筆,一看就是生活非常的考究。
那支筆她見過,好像是……
身後,一道有些聒噪的聲音響了起來。
“都回來了啊。”薄西秋走到了楚月面前,高傲的瞥了一眼地面,她勾了勾脣,“哦,這些東西啊,是我給弄的,不小心的。”
接着,和薄西夏大搖大擺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兩個人剛坐下,楚月就過來了,薄西秋擡眸,想要看看這個鄉巴佬會怎麼反擊。可楚月忽然伸手拉開了一旁的桌子和椅子,當着薄西秋和薄西夏的面,把兩個人的桌子推倒在了地上,裏面的書包散落一地,還有筆記本。
楚月輕蔑的瞟了一眼,她冷冷勾脣,一腳踩在了上面,留下了深刻的腳印。
薄西秋死死瞪着眼睛,根本不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幕。
她看到了什麼。
那個鄉巴佬,竟然敢公然踩她的書包?!
楚月冷冷瞥了她一眼,人就朝着座位走去,教室裏安靜極了,她剛走沒兩步,薄西秋反應了過來,站了起來。
“楚月!你什麼意思?”
楚月雙手插兜,很酷的回頭,“你看不懂?”
薄西秋的臉都要氣綠了,還沒有人敢在她面前這麼囂張,她一下子簡直要氣瘋,很快的走到楚月的面前,攔着楚月,“道歉!”
楚月呵呵笑了一聲,掏了一下自己的耳朵,彷彿是聽錯了似的,“你說什麼?”
她身上那股匪氣,讓人更覺得生氣了。
薄西秋從來沒見過這種人,她雙腳用力的跺在地上,“你給我等着!”
楚月一臉的無所謂,擡了擡精緻的下巴,“行。”
有人見氣勢不對,已經蹲下去給楚月撿書了。畢竟楚月今時不同往日,她可是被寒家罩着的人。
忽然,面前多了一抹陰影,彷彿是被極強的氣勢給籠罩着。
明明楚月什麼都沒做,可她就是覺得整個人都似乎喘不過氣來。
那人擡頭,見楚月的表情依舊很冷,可是能感覺出眼底沒有敵意。
“回座位去。”
那人不敢違抗楚月,只能回到自己座位上去。
薄西秋拉開最前面一排的椅子坐下,故意發出了很大的聲音。
楚月冷笑着,薄西秋的心情很不好,薄西夏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她一向都是聽姐姐的。
很快,班主任從外面進來,這班主任也是今年剛帶楚月她們這個班的,研究生才畢業,第一次當講師。碰到這樣的事情也覺得分外棘手。尤其最近楚月混的風生水起,成爲雲京頭號不能惹的學生。
這新來的又是……
邢老師看了一眼教室裏被損害的兩張桌子,頭一陣疼,這事……他可真難不準要怎麼處理。想着,聯繫了一下教導處的老師。可教導處的主任沒有來,反而是程然穿着白色的大褂走過來了。
程然瞟了一眼教室,大概明白髮生了什麼事,輕聲一笑,“在京城,還有人跟寒家做對?”
邢老師這纔回過神來,這校醫室的人來頭不小,從剛來這裏做老師就聽說了,校醫室的人可是大有來頭,沒事不能隨便招惹。
邢老師的頭皮發麻,“都是小孩子家的事情,教務處的老師馬上就過來解決。”
程然的目光看了過來,明明程然的長相是偏溫潤的,可他此刻看過來的目光裏卻平白像是夾了一把刀子,犀利的很。邢老師只是不斷的嚥着口水。
“你是學校新來的老師?”
邢老師點頭,的確是,剛來不久。
程然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嗯,看來是不懂這的規矩。”
他走到了薄西秋面前,敲了敲薄西秋的桌子,嘴角掛着溫潤的笑,“你沒事招惹她幹什麼?現在整個京城的人都不敢惹她。”
程然說的是楚月。
薄西秋的臉色白了白,馬上又露出不屑的表情,“騙誰!”
“你不相信?”
薄西秋眼底滿是蔑視,擺明了是不信。
程然直起身體,笑得很淡定,“這樣,我們來打個賭,如果我說的是真的,明天,你、和你們薄家,全都離開京城,如果不是,就按教務處的來處理。怎麼樣?”
薄西秋本來覺得這個賭約實在是對她不利,可看到楚月那麼囂張肆意的神情,她忍不住就想要看楚月的笑話。
“賭就賭!”
程然嘴角勾起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笑容讓薄西秋月發的不安,可轉念一想,秦家那人可是當面來告訴過她,楚月沒有什麼身份背景。面前這人,一定是騙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