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打了一個電話,不一會兒,魏少華就過來了。

    畢竟,他來之前,魏少華就在校醫室。寒靳九那大佬不方便隨便出門,魏少華就代表寒靳九,自然也不能隨便出現。只能程然自己來了。

    魏少華一來,班裏的人都有些轟動。

    薄西秋盯着魏少華,沒想到這個學校的顏值還挺高的,這男人雖然耳邊戴着一枚耳釘,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流裏流氣的,可五官卻意外的精緻好看,一雙眼睛微微上挑,看人的時候,總覺得是在放電。

    魏少華最近幾天睡的不好,心情正煩躁的很,偏偏這個時候薄西秋找上門來。

    “誰?又是誰來煩我們楚月了?”

    說完,他靠着身後的桌子,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薄西秋,又看向楚月面前的桌子,忽然笑了笑,“哦,桌子都給弄碎了。沒多大事,不是人碎了就行。”

    薄西秋傲慢的笑着。

    她就說,一個鄉巴佬能翻出多大的風浪。

    緊接着,卻聽到魏少華開口,“是誰把你的桌子弄成這樣?那隻手應該是不想要了?”

    明明說着最恐怖的話,卻好像是談論家常便飯一樣平常。

    薄西秋的後背不由得發寒,還沒有人這麼對待過她。

    薄西夏下意識的抓着薄西秋的手腕,“姐!”

    魏少華瞭然的點頭,人就到了薄西秋的面前,十分不在意的模樣,“就是你吧?”說着,就要去碰薄西秋的手,薄西秋深呼了一口氣,忽然有些害怕,非常快的抽開了手。

    魏少華輕慢的一笑,“別緊張,我今天沒帶工具。”

    薄西秋的臉“唰”的一下白了。

    他什麼意思?難道經常做這種事嗎?

    不不不,這羣人一定是不知道她爸爸是做什麼的。

    “你們是誰?你們知道我爸是誰嗎?”魏少華停住了腳步,薄西秋以爲他被嚇着了,伸手擼了擼耳邊的頭髮,“我爸很有錢的,你們這麼訛詐我,不就是想要錢嗎?”

    班裏的同學包括邢老師也都愣住了。

    沒想到這薄西秋會傻到這種地步。

    不說楚月,這魏少華,還有程然,哪一個拿出來都不是缺錢的人啊!

    魏少華看了一眼程然,忽然笑了,“你聽到了嗎?她說我們要錢?”

    程然但笑不語,看不清他笑裏的意思。

    魏少華幾步走到了薄西秋面前,盯着面前的女人,“你能給我多少錢?”

    薄西秋笑了笑,伸出了一根手指,表情傲然。

    “一百億?”

    薄西秋的臉色立刻綠了。

    這男人在耍她!

    一直不說話的楚月終於開口了,“煩夠了沒有?”人已經朝着外面走了,魏少華也懶得理薄西秋這種級別的人,和程然一道出去,路過邢老師的時候,忽然你停下,冷了臉,“邢老師,我相信你會處理好這件事的。”

    邢老師後背已經被汗水浸溼了,一個勁的點頭,“一定的!一定的!”

    魏少華冷笑一聲,朝着身後擺了擺手,瀟灑離開。

    教導處主任這個時候過來了,把邢老師叫出去說了一通,然後又把薄西秋叫了出去。

    不知道說了什麼,只看到薄西秋在門外大喊大叫的,形象很不好,最後連教室都沒有回,直接走了。

    楚月一路走的很快,魏少華加速跟在她的身後,“喂!你走這麼快乾什麼?”

    程然去旁邊接了一個電話,等過來的時候臉色很不好看,都顧不上楚月在旁邊,“那支藥給斷貨了。”

    “哪隻?!”

    “就是……”

    這個時候,兩人才注意到前面走着的楚月,不過,轉念一想,這事情楚月也聽不懂。就沒在意。

    楚月的櫻脣抿了抿。

    他們也和那支藥有關係?

    “現在要是能找到死神就好了。”

    “你以爲死神是那麼容易找到的?”

    程然的頭皮發麻,一向脾氣平緩現在都着急的轉圈,“這件事,真的很棘手。”

    目光忽然落在楚月的身上,程然嘆了一口氣,走到了楚月的身旁,“你說,你真的不考慮進入國際協會嗎?”

    楚月面無表情,“不考慮。”

    然後就走了。

    魏少華忍不住嘲笑程然,“你說你,幹嘛去碰釘子。”

    程然無奈的捂着臉。

    他抱着一點點的希望。

    魏少華又看向了楚月,“楚月這個性格,看上去就孤僻的厲害,怎麼可能去那種地方?而且,她的見識應該認識不到進入醫學協會的意義。”

    最後一句話撫慰了程然的心。

    楚月去了校醫室,本來是想要清靜一下,沒想到碰到了寒靳九。

    她現在對寒靳九倒是沒有那麼排斥了,畢竟,她上次喝了那麼多奶,應該打消了寒靳九對她的疑慮吧。

    醫務室裏,魏少華和程然還沒有過來,寒靳九坐在牀上,楚月拉開椅子坐下,她一身氣質又冷又傲,如果是別人,肯定又覺得她的氣場讓人喘不過氣來。

    楚月喝了點水,又放下,然後戴着耳機,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寒靳九瞟着她,即便她不是那個神祕人,也很特別。

    他向來不喜歡違背自己的意願,想做什麼就做。

    程然和魏少華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兩人一南一北的坐着,明明是熟人,卻好像誰都不認識似的。

    不過,以他們兩個的性格,會做出這種事也不足爲奇。

    程然咳嗽了一聲,人已經坐在了桌子後面,他從裏面拿出了一張毛毯,小心的給楚月披上。

    這楚月,明明是個女孩,怎麼一點都不懂的照顧自己?

    魏少華剛想說話,就被程然捂着嘴巴,他立刻明白,刻意壓低了聲音。

    “我怎麼沒見你對我這樣過?還給別人蓋毛毯?”

    程然一個眼神看過去,嘴角勾起了弧度,眼底卻盡是無語,“你是女的嗎?”

    魏少華被徹底噎住,抿了抿脣,人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了。盯着楚月身上的那條毛毯發呆。

    他記得,那毛毯好像是定製的,全世界限量版的。

    眼看着楚月一個轉身,那毛毯就蹭在了地板上。

    魏少華心疼的捂着眼睛。

    造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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