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例行檢查，你繼續睡吧！”蘇玥用一種若無其事的聲音說道。
林落瞟了她一眼，“你們這樣，我睡的着嗎？”
蘇玥抿了抿脣，“那你忍忍，很快就好。”
林落真就忍了一會兒，“不行，我忍不了，蘇玥，你們這是幹嘛呢？”
蘇玥張嘴，正欲說什麼，蘇航突然開口，“檢驗一下抑制劑的效用。”
林落：“……哦！”
蘇老爺子接話道：“脈象無異常，你現在感覺如何？”
林落仔細感受了一下，“很累，還很困，有一點點餓，其他就沒什麼了。”
蘇老爺子點點頭，收回了手。
緊接着，蘇航也把手收了回來，“你做好準備，要給你來個全身檢查。”
“又來？”林落一臉怕怕的表情，“這段時間，幾乎每天都要來一遍全身檢查，屬實沒必要吧！”
蘇玥剛拿了件外套給她披在身上，聞言，手一頓，“不要嫌麻煩，這都是爲你好。”
林落聳聳肩，不說話了。
全身檢查花費的時間不少，晏廷都回到醫院了，林落還在做核磁共振。
“還要多久？”晏廷站在玻璃門外看着林落，頭也不回的問道。
蘇玥翻了翻手裏的檢查單，“最快也還要一個小時。”
晏廷低低的“嗯”了一聲，“你繼續陪着她，我去找師傅和你祖父。”
兩人擦身而過的剎那，蘇玥下意識擡頭看了晏廷一眼。
最重要的是，他瘦了很多，垂下的手背上都能看見青色的血管和骨頭。
“是因爲落落嗎？”
……
晏廷找到蘇航和蘇老爺子的時候，兩人分別拿着一張紙在看，見他來，齊聲道：“樓明山說的引子到底是什麼意思？”
晏廷沉默片刻，從頭開始說起，“從一開始，還在樓家時，落落突然開始嘔吐，給她做完檢查後，我們發現樓明山所說的c9的症狀她都有，並且已經到了第二階段。實際上，那時落落體內的c9依舊是第一階段，想要引發第二階段，需要另外的引子，也就是我從樓明山那裏得到的半份配方。”
他低頭看着自己的雙手，“我親手把引子……送進了落落的身體裏，原本她……她不用承受那些的。”
蘇航嘴脣囁嚅着好一會兒都沒有說出話來。
蘇老爺子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多想。”
蘇航點了一下頭，收拾好心情，“也就是說，落落體內的c9，現在纔是第二階段？”
“是。”晏廷：“第一階段後期，確實會出現第二階段的症狀，道不會太嚴重，如果沒有另外的引子，一段時間後，c9會繼續沉寂下去，但如果……”
話音停頓了兩秒，他接着道：“也有個不算好消息的好消息，樓明山說完第二階段的引子後，提了一句c9的解藥，當時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