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迷案追兇 >第十章:花叢裏的偷窺者
    ???

    沒有誰會閒來無事蹲在花叢裏,即便他非常的愛花。

    他穿着深藍色的工作服,蹲在花叢裏,窺視着身邊的一切。他能看見你,你卻很少注意他。

    韓曉曼多次表示自己被偷窺了,但她並不知道對方是誰。

    除了這一次杜淼的尾隨,一定還有其他人在窺探着韓曉曼對生活,而這個人,就蹲在韓曉曼樓下的花叢裏。

    “你給我的點時間,我一定能想起來!”杜淼在聽到我們可以解除對自己傳播淫穢信息的控訴後,當即表示自己一定能想起了。

    這一刻,他多麼希望自己的眼睛是一個攝像機,把所有看過的東西都儲存在腦海裏,隨時可以翻看。

    “時間有都是,你慢慢想,不着急。”我靠在椅子上,等着杜淼回憶。

    “他確實穿着深藍色的工作服……”杜淼忽然皺起眉頭,喃喃着:“那一身工作服很眼熟,好像在哪見過……而且他絕對不是一個小孩,哪有小孩穿着工作服的,但是大人又有誰會蹲在花叢裏呢?……”

    杜淼努力把腦海裏的回憶碎片拼湊在一起,不停地自言自語:“深藍色的工作服……衣服很髒……上面好像還沾着橘黃色的污漬……花是紅色的……”

    突然,他猛地喊了一聲:“我想起來了,深藍色的工作服上好像有一串數字!”

    “數字?!”我有些疑惑。

    “對!數字!應該是一串電話號碼!我沒有記錯!一定是這樣的!”杜淼顯得十分激動。

    他現在很緊張,一切都是爲了回憶而回憶,所以很有可能在腦海中構建了一個虛假的記憶,但他卻認爲這個記憶是真的。

    當他首先認爲對方穿着深藍色的工作服,接下來的所有回憶都會根據深藍色工作服的前提去思考,在衣服上去主觀構建一些線索,比如衣服的款式,衣服上的圖案。

    回憶的成分很小,臆想的成分很大。

    但是他的回憶至少可以證明了一點,當時的花叢裏確實蹲着一個人,否則他不會在那個人的基礎上去思考服裝,而是會思考那個人在花叢裏的姿勢。

    這是心理學,也是犯罪心理學。

    杜淼接下來沒有提供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我們給他做了一個身份信息備案和筆錄的確認簽字後就放他回去了。臨走前杜淼反覆向我們確認,這個備案會不會影響他以後的工作和生活,得到我們多次的否定之後,他才放心離開。

    他的口供還需要仔細琢磨,不過至少不會讓本案陷入僵局,只要鎖定了那個蹲在花叢裏的偷窺人身份,所有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江聽白立刻帶着技術人員前往韓曉曼居住的小區,去紅色花叢裏尋找線索,偷窺者經過長期的蹲伏,一定會留下痕跡,提別是腳印。

    就在這時,一個警員匆忙地走進了重案組辦公室,有些慌張地對我說道:“秦隊,有一個男的來報警,我們問他什麼都不說,一直嚷嚷着自己是什麼正規軍,要把情況報告給重案組。”

    警員的話讓我覺得莫名其妙,哪來的“正規軍”?但我很快就想起來,有一個確實是“正規軍”,就是那個主播——一個大地瓜。

    話說這不到兩天的工夫,他真來提供線索了?

    “走,去看看。”我起身跟着警員前往接警大廳。

    此時的接警大廳裏十分吵鬧,像是菜市場的討價還價一般。

    “對不起!你無權過問!我是正規軍,我接受了一個祕密任務,現在有重要情報要向重案組彙報!”

    “你確定是來報警的嗎?按照程序,你先把情況和我說說,我根據情況向重案組轉達。”

    “不行!你的級別不夠!無權過問!”

    “我級別不夠?你什麼任務啊?!”

    “知不知道保密條例,不該問的別問!”

    還沒有走到接警大廳,我就聽見一個大地瓜在和接警人員嚷嚷,估計接警人員現在多半把他當成了一個神經病。

    見我走過來,一個大地瓜立刻站起身,立正站好,身子微微前傾,朝我敬了一個幾近標準的軍禮:“報告重案組同志!正規軍鄭笛,代號一個大地瓜,奉命執行了一天半的潛伏任務,現有重大案情向您彙報!”

    這一幕讓我頓時有些不知所措,咱也沒經歷過啊,見他這麼一本正經的態度,我也不好打消他的積極性,笑着說道:“請坐。”

    “是!”他拼盡全力高喊了一聲,中氣十足,把一旁的接警人員都嚇了一跳。

    我有些尷尬地朝接警人員笑了笑,隨後清了清嗓子:“鄭笛同志,跟我來辦公室。”

    “是!”

    一個大地瓜的表現真的是讓我尷尬到腳趾頭扣地,甚至有一種社死的感覺。但他卻感覺十分驕傲自豪,跟着我向裏面走去,路過接警人員身邊的時候還特意擡高了脖子,一副趾高氣揚的態度。

    “說說吧,你都收集了什麼情報?”重案組辦公室裏。我給他安排了座位,又給他倒了一杯水。

    “自從你給我安排了潛伏任務之後,這兩天我什麼事情也沒幹,專門潛伏在小商小販身邊打探消息。有一點你絕對可以放心,消息絕對可靠,而且沒有人發現我的身份。”他站起身恭恭敬敬地接過水杯,十分端正地坐在椅子上,身子挺得倍兒直。

    我點點頭,認真注視着他,等着他的情報。

    “這幾天周圍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小商小販正常出攤,市場的臨時工照常等活。儘管這樣,但還是被我發現了一些異常。”他說完,定了定神,神神祕祕地從口袋裏拿出一個記事本,仔細朗讀着上面的內容。

    “有一對在路邊推車賣烤冷麪的小夫妻昨天沒來,據說是家裏有事回老家了;

    有一個老頭,在小區門口賣烤地瓜,昨天也沒來,據說是被城管趕跑了,應該是換地方賣了;

    有一個通下水的男人沒來,據說是今天兒子開家長會,但是晚上有人看見他帶着家裏人在燒烤攤擼串,看樣子應該是家長會受到了表揚;

    有一個開鎖匠,據說是回家結婚沒來;

    有一個清洗油煙機的,也沒來,具體情況不明。

    還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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