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迷案追兇 >第二十八章:以暴制暴
    原諒他是上帝的事情,我現在要做的,就是送他們去見上帝。

    龔立柏成功應聘了陳友峯的司機職位,憑藉他的老實可靠。

    下一步,他需要做的,就是取得陳友峯的絕對信任,因爲只有這樣,他才能接近陳友峯,完成自己的復仇。

    陳友峯害死了自己的女兒崔雨萌,但龔立柏忍辱負重,每天給仇人當司機,還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低三下四。

    他看見了陳友峯的車上,時不時地出現年輕漂亮的女人,那些女兒和自己的女兒一般大小。

    他不明白,這些女人爲什麼會出賣自己的身體,用不勞而獲來換取地位和財富。

    也許這個世界,早就不是龔立柏印象中的那個世界了。

    即便這是他印象中的世界,從他女兒出事的那天,全世界就已經拋棄他。

    現在,全世界都與他爲敵。

    陳友峯比龔立柏年輕將近二十歲,正值壯年,自己如果和他搏鬥的話,顯然不是對手。

    所以,龔立柏需要智取。

    直到那一天,龔立柏聽說了陳友峯有一種藥物,可以讓人保持意識清醒的同時,失去行動能力和抵抗能力。

    龔立柏接近了陳友峯,並且拿到了藥物。

    現在,他需要一個殺人的契機。

    這個契機,很快就來了。

    那天龔立柏照常開車送陳友峯迴家,不知道爲什麼,那天陳友峯的心情很好,嘴上一直哼着小曲。

    龔立柏把車開到樓下,陳友峯對他說下午給他放假,讓他明天再來開車接他。

    龔立柏已經從陳友峯和對方公司的通話內容得知,今天晚上,會有一個叫江欣蕊的女孩來這裏找他籤合同。

    想到這裏,龔立柏心中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他不允許這個叫江欣蕊的女孩受到傷害,他決定,今天晚上就實施自己的殺人計劃。

    下午時分,龔立柏購買了手套和鞋套,並且通過網絡查詢,對於清理案發現場的相關內容。

    晚上十點鐘,龔立柏敲響了陳友峯的家門,陳友峯很是詫異,龔立柏爲什麼會來?

    龔立柏遞上一顆藍色的小藥丸,陳友峯會心一笑,誇龔立柏很懂事。

    龔立柏去廚房給陳友峯倒了一杯水,並且把自己準備好的藥物溶入水中。

    陳友峯喫下藥物之後,果然不到五分鐘,就喪失了行動能力和抵抗能力。

    龔立柏在手上纏上了毛巾,防止自己受傷留下線索被警方懷疑。

    接下來,他對陳友峯進行了長達一個小時的毆打。

    原本強壯的陳友峯,現在只有捱打的份。

    一個小時的不間斷毆打之後,陳友峯已經七竅流血奄奄一息。

    龔立柏仔細清理的案發現場,又對那個裝水的玻璃杯仔細清洗,確保裏面沒有藥物殘留被警方發現。

    龔立柏把陳友峯裝進了汽車後備箱,駕車駛向了人工湖。

    人工湖的岸邊時,陳友峯身上的藥效已經過了,但是奄奄一息的他已經沒有反抗的機會了。

    他拼命的哀求龔立柏不要殺他,但龔立柏迴應他的,只有冷笑。

    陳友峯說可以把自己所有的財富都給他,但龔立柏迴應他的,只有手裏冰冷鋒利的魚鉤。

    在這樣危險的時刻,龔立柏問陳友峯關於崔雨萌的事情。

    陳友峯把所有的罪過都歸結給了駱筱縈和司機閆瑞剛身上。

    龔立柏冷哼一聲,喃喃了一句:像你這種人該如何改變呢?只有死!

    這是他從電視劇裏學到的話,也是他非常認同的一句話。

    他用冰冷鋒利的魚鉤掛上了陳友峯的嘴脣,將他扔進了河裏。

    最後,他用陳友峯的手機給你發了一個消息,當作不在場證明,和洗車的正當理由。

    而後,警方找上了門。

    他知道,警方已經開始懷疑他了。

    同時,他又通過陳曦和彭小萍的對話內容中得知,警方已經在調查崔雨萌的事情了。

    於是他加快了腳步,搶先在警方調查之前,找到了陳友峯的前一任司機閆瑞剛。

    他的理由是,要起訴陳友峯,希望閆瑞剛能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他,作爲起訴的證據。

    此時的閆瑞剛一直有這樣的想法,於是他拿出了自己早就寫好的證詞。

    可是即便這樣,他還是沒能逃過龔立柏的毒手。

    這一次,他沒有來得及清理現場,因爲警察隨時會上門調查。

    他殺人之後,立刻就準備對他的最後一個目標——駱筱縈下手。

    於是,就出現了我們抓捕的一幕。

    駱筱縈被送到了寧州市人民醫院,她全身被百分之百的燙傷,雙目失明,雙耳失聰,奄奄一息。

    現在在ICU裏接受治療,能不能活下去,就看她的造化了。

    可是即便她能活下去,現在的這個狀態,也沒辦法接受吧。

    陳友峯和駱筱縈侵犯崔雨萌一事,已經鐵證如山,警方已經對駱筱縈提起公訴,等她生命體徵穩定之後,就可以進行審判。

    但她的這個樣子,也只能保外就醫吧。

    刑警隊審訊室裏,龔立柏哈哈大笑,他已經陷入了癲狂。

    他對自己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同時對他親手殺害了三個仇人的舉動感到十分的激動,他幾乎是大笑着完成整個審訊過程的。

    以暴制暴,他現在已經滿足了。

    他不在乎自己是否會被執行死刑,也許從崔雨萌自殺的那天開始,他的心就已經死了。

    就在審訊結束的時候,龔立柏突然停止了笑聲,十分誠懇地向我們提出了一個請求:

    “我想再見女兒一面。”

    龔立柏此時,已經從殺人犯的身份變成了一個父親,他的眼中飽含淚水。

    “崔雨萌沒死?”我很是詫異的問道。

    龔立柏搖搖頭,對我們說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看見了她的遺書。”

    “她自殺的地點在哪?”我追問了一句。

    龔立柏還是搖搖頭:“我不知道。”

    審訊室裏一片寂靜,有的只是龔立柏溢出眼角的淚水。

    崔雨萌已經自殺大半年的時間了,在這期間,警方沒有接到任何發現屍體的報案。

    崔雨萌現在在哪?是死是活?我們都無從得知了。

    有的,只是對惡逆變的以暴制暴情況,無盡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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