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八歲團寵太子妃 >第75章 他應該下十八層地獄,該扒皮抽筋…
    “明天就是你的生辰宴了,你不在宮裏帶着,又跑來我這裏做什麼?”祁鎮慌亂的藏起案上的畫。

    雲珠往祁鎮身後看了看,“你在畫什麼?”

    “沒······沒什麼!”祁鎮又往身後塞了塞。

    “是在畫我嗎?”雲珠瞧了瞧祁鎮的表情,半開玩笑的問到。

    “誰······誰會畫你這個活閻王!”祁鎮的嘴硬着呢!

    “呦呵!前幾天可還是給本公主跪下求原諒呢!今天本公主就成了活閻王了?某些人啊,翻臉比翻書還快!”雲珠嘟嘟嘴,站在祁鎮對面,奚落道。

    “你······你來幹什麼?沒事的話,趕緊回去,我還有事呢!”

    “有,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雲珠雙肘搭在案上,託着下,看着祁鎮認真的說道,“我想回一趟上官府。”

    祁鎮從背後勾勾手,示意丁二將那幅畫拿走,邊問道,“回那裏做什麼?上官府可都已經被抄了,雖算不上破敗,可也是什麼也沒有了,有什麼好看的?”

    “你就說你去不去!”

    “去!”眼看着丁二將畫拿走,祁鎮不假思索便答應了。

    出宮的馬車裏,祁鎮試探着問雲珠,“你可有收到什麼生辰禮?”

    “有啊!”

    “都有些什麼?”

    雲珠擡頭想了一下,掰着手指頭,“七哥哥送了我好多東西,有一把玉牙梳子,一個青縷玉枕,還有一個浣花軟枕,這個軟枕聽說是七哥哥親自選的棉花和布面,費了些功夫呢!”

    “就沒其他人了?這些都是俗物!”祁鎮唏噓着說道,那表情,又酸又奇怪。

    “有啊!姨母昨兒派人送來了新的牀榻,比之前那個更軟,還有十二串新的珠釵,還有······”

    “行了行了,這些東西就把你哄得高興成這樣,不聽了不聽了!”

    雲珠切了一聲,“你這人真有意思,不是你讓我說的嗎?再說了,別人都送了,我還沒看到你的呢!”

    祁鎮頭一擡,傲氣道,“本王送的東西能與他們的一樣?明天等着瞧吧!”

    雲珠突然靠着車廂軟壁,審視的看着祁鎮,“我可是聽姨母說,吳相的那個千金小姐明天可是要來獻舞呢!怎麼,心思全在人家身上了吧!”

    祁鎮捏着一下雲珠的鼻子,“你個小丫頭,說什麼呢!她來獻舞那是皇額孃親定的,與我何干?再說,就算不是她,也會是京城其他人家的小姐,再難不成,你自己及上去跳,貽笑大方?”

    雲珠冷不防踩了祁鎮一腳,“你說誰貽笑大方呢?什麼意思,含沙射影說我不如那個吳······吳·····”

    “吳語蓉。”祁鎮好心提醒了一句。

    “對,吳語蓉,喲!嘴上說着不在乎,這名字倒是記得清楚的狠嘛!我尊敬的太子哥哥,巴不得看人家小姐姐跳舞呢吧!還是什麼絕代的《飛仙》舞!”雲珠一把掐上祁鎮的大腿,疼的祁鎮嚎了一聲。

    “你個臭丫頭,下手那麼重!”祁鎮揉着大腿,“我都說了,與我無關!”

    “那你告訴我,你天天在畫什麼,畫了扔,扔了畫,你說,說了我就相信你!”雖然丁二曾經說過畫的是自己,但不是祁鎮親口說的,雲珠更願意相信丁二是在拍馬屁!

    “你!”祁鎮指着雲珠的鼻尖,又突然放了下去,“算了,不跟你這臭丫頭計較!”

    “嘖嘖嘖!”雲珠咋舌,“膽小鬼!”

    “太子殿下,長公主,到了。”秋玲在外面喊了一聲。

    雲珠的心口一時間竟窒的喘不過氣來,“等······等會······我·······不能呼吸了!”

    祁鎮驚惶的順着雲珠的後背,“剛纔不是還好好的,這是怎麼了?”

    直到小臉憋的通紅,雲珠心口的那團氣悶氣才如同泄洪一般呼了出來,頓時暢快了許多。

    雲珠擡起頭,嬌俏的笑了一下,“我沒事!好着呢!”

    祁鎮當着雲珠的搭手,下了車。

    那上官府的牌匾已然落了結了許多的蜘蛛網,邊緣好似被人砸了一般,破破爛爛,大門就這麼虛掩着昔日富麗堂皇的上官府,今時今日竟然落魄的連討飯的都不願意多看一眼。

    “進去嗎?”祁鎮問雲珠,剛纔雲珠的模樣着實把祁鎮嚇了一跳。

    雲珠沒作聲,踏上那最低的一級臺階,當初覺着這是高門大戶的門檻,如今看着卻像是下黃泉的階梯。

    丁二推開門,一陣腐朽的味道,果然,沒有了人氣的地方,破落的速度就是快一些,不過也才短短几十日。

    雲珠還清晰的記得,當初自己在第一次在這裏有模有樣的拜了薛桂,是在這裏被上官封提着衣領扯去了祠堂,轉眼已經是過眼雲煙。

    “秋玲,去看看祠堂吧!那裏應該還有上官氏族列祖列宗的排位。”

    “是,公主。”

    祠堂被大火侵蝕了一遍,修復的工作纔剛進行到一半,甚至那門窗也只刷了一半,另一半還是簇新的原木色。

    祁鎮看着盯着祠堂出神的雲珠,“上官封當初就是在這裏把你打的半死不活?”

    “是啊!”雲珠擠了擠眼睛,微笑着,“我連一聲都沒坑。”

    “這裏爲什麼會着火?”

    雲珠看了眼手心那陳舊的燙傷印記,“我推倒了燭火,我想和他同歸於盡的,可惜失敗了。”

    這話雲淡風輕,讓祁鎮略微發矇,“同歸於盡?”

    “我有一個妹妹,一個在上官封眼裏生性純良,活潑可愛,從不會做任何錯事的妹妹。”

    “我知道。”

    “你不知道,”雲珠上前,摸了摸那未修復到的、燒焦了的斷壁殘垣,“我倆幾乎同齡,我很小的時候,差點被她溺死在水塘裏;她把她的玩具塞進我的懷裏,告訴上官封是我搶的;她曾經拿剪刀戳過我的眼睛,用開水燙過我的手臂,用髮釵劃傷過我的後背。”

    祁鎮漸漸的後背發涼,這真的是一個小孩子能做出來的事情?

    “上官老夫人不是恨疼愛你嗎?她不護着你?”

    “疼愛有什麼用,我已經受傷了。”這些都是真真切切的上官雲珠的記憶和夢裏看見的畫面,那慘叫和淋漓的鮮血就是日日縈繞着睡夢的惡魔。

    “雲珠······”祁鎮很想把這個小孩拉過來抱在懷裏,摸摸頭說一聲,“妹妹不怕,有哥哥。”

    “上官封寵妾滅妻,殘害嫡親女兒,貪污糧餉,錯殺清官,他死得其所,”雲珠觸着那木樑上殘餘的火焰的溫度,咧了咧嘴角,“他應該下十八層地獄,該扒皮抽筋的,本就應該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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