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一枝劍簪,只不過是純金質地,看起來很富貴。
雲珠也不推卻,“謝太子哥哥,妹妹我就收下了,希望太子哥哥娶一個合心意的太子妃。”
餘下幾日,柳如絲都羞愧的在府裏摔東西,哭鬧着要上吊自盡,門口集結一衆敲門的浪蕩公子,鬧着讓柳如絲再拋一次繡球。
柳老爺迫於無奈,只能向外放話,揚言若是北梁太子不認這筆賬,就在太子府前自裁。
一時間,整個上京城傳的是沸沸揚揚,說這南梁太子不僅是個斷袖,還接了人家黃花閨女的繡球不認賬。
雲珠坐在府裏的廊橋邊上餵魚,裝模作樣的問了一句,“外面可還在鬧着?”
“那可不是,太子府這兩日已經被人圍着罵了。”秋玲說道。
雲珠轉頭,看着一旁悠閒看書的沈驚河,笑話道,“沈驚河,這一回你要如何收場?”
“那柳家姑娘,要死便死,與我何干?我北梁太子妃的位置,也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做的。”
柳府。
“女兒啊,不就是個北梁的太子?那北梁小國,你何必這麼執着於他呢?”柳老爺苦口婆心的勸說。
只是那柳如絲絲毫聽不進去,只一心都在沈驚河的身上。
“爹爹,女兒中意於她,她雖未接女兒的繡球,但是那繡球是結結實實的砸在了他的身上。”
柳老爺也是無奈,向來只有接了繡球才作數,這砸在了身上又怎能算是應了婚事?
“那···那北梁太子,他···他有斷袖之癖啊!”
柳如絲忙否認,“女兒相信他沒有,他一定是爲了推諉與女兒的婚事才做出此番舉措,女兒不管,女兒要嫁他。”
“小姐小姐,打聽到了,奴婢打聽到了!”丫鬟盛夏跑着進了柳如絲的閨房。
柳如絲忙問盛夏,“怎麼說?那日的小書生到底是誰?”
“那哪裏是小書生啊!小姐!”盛夏嚥了一口唾沫,“那是南梁的嘉寧長公主啊!”
“什麼!”柳如絲是徹底傻了,跌坐在椅子上,“怎麼會這樣!”
盛夏認真地點點頭,“小姐,奴婢派去的人,眼睜睜的看着那個小書生進了公主府,還把太子殿下轟了出來,這南梁敢轟太子帶下就只有公主殿下了。”
“怪不得,昨日我看哪個小書生眉清目秀,年紀也不大,雖身量修長,但是這長相確實一等一的精緻,我還真的以爲那太子殿下傾心於一個小書生。”
柳如絲是又驚又喜,驚是因爲這小書生竟然是當今公主,喜是因爲這太子殿下並無斷袖之癖,自己還有幾分微薄的希望。
柳老爺一聽,更加驚懼了。
“女兒,這人咱惹不起啊!咱們重擇夫婿,這南梁的好男兒多的是啊!”柳老爺心知肚明,若是得罪了公主,那就等於斷送了整個柳家的家業。
柳家不算巨賈,但經年積累,到也算累積了不少的家業,攀附之人更不在少數。
“爹爹,女兒不求大富大貴,但求嫁與自己心儀之人。”這話說的真誠,但這柳如絲心裏可未必是這麼想的。
這京圈兒的小姐,都是物以類聚,這柳如絲一直忌諱自己擠不進去上流的圈子,這好不容易白撞上一個北梁的太子,那可是要抓的死死的。
“公主,這上京才選,八年一次,公主這回可算是趕上了,上一回,公主可才六歲呢!”秋玲在一旁說道。
雲珠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麼一樣,“這上一次的上京才選,是不是有柳如絲?”
秋玲想了想,“好像是有這麼回事,這柳家小姐先前好像是靠着繡工贏得了些聲望。”
“這個柳如絲是個有野心的,我喜歡。”雲珠笑了兩聲。
“公主這又是說玩笑話了,這柳家的事情現在鬧得是滿城風雨,且不說那太子府門前圍的都是人,這連帶着這公主府都遭了殃。”
雲珠摸了摸身邊雲端的腦袋瓜子,“雲端,有件大事讓你去辦。”
雲端:什麼事情?可以加餐嗎?
“加,做好了那必須加餐!”
太子府大門一開,圍在門口的衆人都愣了。
門裏一個人都沒出來,只有兩隻凶神惡煞的獅子,坐在正門口,悠閒的舔爪子。
雲端懶洋洋的看了一眼門口的人,“噌”的一聲亮出了錚亮的爪尖尖兒,雪寶也跟着模仿,“噌”的一隻亮出了兩隻爪子的爪尖尖兒。
帆不知道何時混進了人羣,大吼一聲,“快跑啊!獅子要喫人啦!”
人羣受驚,頃刻間四散逃竄。
雲珠在府裏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你說這柳如絲,請羣演也不請一些膽子大的,到底是着柳四海太摳門,還是這柳如絲的嫁妝錢太少,捨不得掏出來。”
滿滿地兩大盆鮮肉,放在了雲端和雪寶的面前,雪寶向來是個乖巧的孩子,將自己的碗往雲端面前一拱,示意自己等會再喫。
沈驚河不動聲色的將盆拽了回來,摸摸雪寶,“乖,殿下的嫁妝錢可多了,你儘管喫,管夠!”
“公主,公主,宮裏來人了!”公主府的管家跑了過來,雲珠一打眼,纔看清來的竟然是薛桂。
“薛公公,什麼風把您吹到這兒了?快上座!”雲珠熱情的接着薛桂。
薛桂一甩拂塵,“老奴參見公主殿下,皇上特地讓老奴來宣旨,就是想······”薛桂看了一眼旁邊的沈驚河,偷偷地附在雲珠的耳邊,“想來打聽一下這北梁的太子是不是真的有斷袖之癖。”
雲珠差地笑出聲來,偷摸着回到,“他有沒有斷袖之癖本宮不知道,但是這柳家小姐鐵了心要嫁他,我可是一清二楚。”
薛桂意會,清了清嗓子,“嘉寧長公主,接旨!”
雲珠一跪,“兒臣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有長公主嘉寧,淑敏甚佳,聰慧得體,天賦英才,擢爲上京才選女眷主審,擇選太子妃大選秀女。欽此!”
啥?雲珠傻了,這是讓自己擔上京才選的主考官,還要替太子選妃?
“接旨啊?”薛桂將聖旨往前抻了抻。
雲珠的表情抽了抽,問薛桂,“父皇這是認真的?”
“當然,皇帝和皇后娘娘想了好久,不過,老奴可是一聲沒吭,甚至還想替公主辯上兩句,可惜啊,皇上這個吃了秤砣鐵了心,就信這公主能替太子殿下把好關。”